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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谁都可以这zhong话不能luan讲尤其是面对你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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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曦拿起案几上的《雁州随笔》:“那么这卷手记呢?你如此在意,可是因为诗中的‘将军’?”

    “谢家素来高风危仪,怎么会送个儿子给殿下当娈童,这种事谢家怕是做不出。”

可以撇得干干净净?这只是一卷手记的事情吗?自你开口出卖谢家始,你就已经惹祸上身,你只有为本王效劳,本王才会放过你,否则本王会将你送还豊都,朝谢家要一个交代。”

    元曦眼看着谢艾从伶牙俐齿,忽然就变得慌乱无措,心头一悦,笑着把手记扔回案几上。

    谢玑一把推开

    《雁州随笔》是要不回了,谢艾想着再重写一份给韦琛,但抬起笔来却一个字也写不下去。情意不变,心境却换了,谢艾此刻无比心烦意乱。没了差事,他也不能在雁王府吃用,居所用炭减半,一切开销都要自己来,谢玑对他百般奚落,说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谢艾原本想问谢玑借钱,也干脆不开口了。挨了近半月,仅存的积蓄都已花完,饿得饥肠辘辘,谢艾实在挨不下去了,只能去典当铺把韦琛当初送他的白玉发冠当了,虽然手头立即宽裕许多,但谢艾绝不敢挥霍。一年为限,逾期则成死当,谢艾算了利息,他要加倍地省吃俭用将发冠赎回,不仅仅为这是韦琛送他的贵重物件,更是因为韦琛曾用这发冠为他绾束青丝,这份情他舍不得。

    寝榻幕帘后走出侍卫商回,刚才谢艾跪在榻畔时他便一直在暗中观察,案几上放的许多是元曦与朝中官员的往来信件,若是谢艾有心窥探雁王府,在元曦入眠时定会翻看,但谢艾只盯着《雁州随笔》,跪着的时候不住地轻叹,眉头深锁,半点没有把心思放在雁王府上。

    “你——”元曦一怒,手上用了力道,几乎捏碎颚骨。

    元曦撑着头打了个哈欠:“肖想一下而已下去吧,这回本王真要睡了。”

    谢艾跪直了身体:“学生不敢,只求无愧于心。”

    谢艾一凛,惶惶看着元曦。

    谢艾拦住他:“我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动过我东西!”

    “那卷手记,连同学生一起,从来置身事外。学生不做谢家鹰犬,也不会做雁王府爪牙。”

    “什么动你东西!”

    “殿下,这卷手记真就如此重要?”

    谢艾抓住谢玑的衣领质问:“我包袱里的金元少了四个,是不是你拿的?”

    “大雪封城,道路险阻,行商通常要等下个月才启程,雁州的民信司要等入春才开,信鸽更是要正月过后才飞得进雁州。谢艾,你还有一些时间,好自为之。退下吧,回去好好想想。”

    商回疑惑:“那殿下何不将他送去豊都,好揭发谢氏监视亲王之罪?”

    谢玑原本半躺半坐在椅子上哼着曲子,一听这话就停住了,一会儿又哼了起来,慢慢起身往寝榻走。

    谢艾也不纠缠,再恋恋不舍地看了《雁州随笔》一眼,吃力地爬起身,一瘸一拐出了寝殿。

    元曦松开了手,他定定看着谢艾,转过身去坐回榻上:“谢艾,你真的想做圣贤。”

    一件发冠,换来数两黄金,谢艾怀揣着金子回了雁王府,藏在行囊里,等过个三五天再去看时,金元少了几块。

    “不送,我很喜欢他,何况他谁都不想害,将他留在王府也安心。当然你还是要严密调查他,不可松懈,平日里也多留意他举动。”

    “那句诗是是学生胡乱写的,许是在别处读了某句诗,就学着、学着写了,绝无他意。”谢艾说得结结巴巴。

    “那么就请殿下将学生送回谢家吧,届时学生什么都不会认,若是殿下觉得谢家会为此发难而束手无策,那就太小看谢家了。”

    谢艾面上一阵热潮涌来,他最不希望被他人窥见的心意,被仅见了第二面的元曦说破,这叫他顿感羞耻万分。

    元曦伸了个懒腰,又躺回榻上,竟有几分失落:“没有,一直等着那孩子扑上来呢,到时候软玉温香抱满怀唉,可惜啊,竟然不是谢家送我的大礼,白生得这么俊俏,害本王怪念想的。”

    按捺着愤怒,谢艾一直等到深夜,谢玑酒醉而归后,谢艾关上房门就问:“十叔,你有没有翻过我包袱?”

    “罢了,你想要回这卷手记,本王可以给你,还可以派人将此送到你友人手中,但是——”元曦依旧笑着,“你要拿谢玑的情报来换。”

    “那谢艾会为了手记去背叛谢家吗?”

    “你虽入府为奴,却口口自称学生,是因为读书人的脸面?”

    “学生是豊都谢氏子孙,青藜后裔,并非出身奴籍。入府为奴只是为生计权益,明年学生会去参加乡试考取功名。在此之前,学生手上不想沾一点污秽,无论是谢家的,还是雁王府的。”

    元曦笑着点头:“嗯,其中所书虽只是些无关紧要之事,但对谢艾而言,重要的很呢。”

    “属下遵命。”商回领命完,与元曦打趣,“刚才殿下可睡着了?”

    “他啊,我看不会。”元曦很高兴,“他心中的道义,可比这手记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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