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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的琥珀眸子在凤眼里转来转去,笑意开始弥散,只是在耳畔传来的略快速的沉重心跳时,微微的黯了些。

    有那么一瞬间,他为了有她的存在而感谢上天。全天下,只有她才能有知他若己呵。漆黑深幽的眼微微柔和了,他突然问道:“天殊,你爱我吗?”

    死掉了的感觉,就是让她觉得这世上再也没了任何能引起她兴趣的东西,再也没了让她活着的快乐,她若行尸走肉,毫无知觉。

    她似乎说到了他的痛处,只见深邃的黑眸微微的一瑟缩,他无言的瞪她,“你醒了?”是神智不清的胡说八道,还是在说梦话?张口就不是好东西。

    但他万万不该如此的绝情,他是烈无羁,而她是天殊啊!无论她做了什么,都是会被他原谅的,不是吗?这一次,他竟然生了这么大的气,对她说出了那样无情的话,让她难过得都快要死掉了。

    她还想追问的,在看到他半敞衣襟里一圈圈白色的绑带,还是住了口。

    她的困惑让他明显的心情很好,抬手摸摸她消瘦的面颊,“饿了是吧?我吩咐侍女帮你梳洗,然后吃些东西。”嫩嫩的肌肤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温暖,不再滚烫得吓人。

    她完全的混乱了大脑,他的一言一行都超脱她的掌握,现在冒出的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纳闷又困扰,她怎么也不明白的苦恼的拧起了眉毛,想去摸摸他有没有发烧,可仅仅能让手指弯曲一下。有点挫败了,她盯着自己无法听指令的身体,嘎哑道:“你是在欺负我不能动吗?”八成是这样了,他老是被她欺压,所以才变相的折磨她可怜的大脑。

厚耐劳耐操的人果然是你啊。”瞧瞧,凭什么同样重病在身,先醒来的是他?

    其实,无论他如何顿悟天地,她所做过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不可饶恕的吧?所以他才会和她将帐算清楚。

    水丞相说这样的特使不适合工作,所以慷慨的支付了她一年的俸禄加丰厚的赏赐,将她送到了帝之国散心,让她恢复了再回去做牛做马。认识了那个病男人六年,她当然知道他的心有多温柔,她知道其实他是想借着她恢复记忆的时候,让她回家。

    她最多能移动的范围就是微微抬起脑袋看他,他的愉悦让她完全不理解,按照她想起来以前发生过的一切事情来说,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彼此都气得不想见对方才对,为什么现在还能如此和睦的相处?难道这一回轮到他将以前的事情全部忘记了?

    傻傻的歪过头,看着他下床,高大的身躯动作颇为迟钝的穿上床边矮几上搁置的衣裳,心忽然酸酸的,疼疼的。忽然间,她好象对他大吼大叫,要说不爱对方,也得她开口吧!而且她什么时候要他也爱她了?干吗说得这么傲慢啊!

    他转过身,像什么话也没说过,也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走过来,先是弯下身,费力的将她抱坐起身,然后蹲跪在曲足案上,仔仔细细的看着她,微微一笑:“我很高兴你醒了,天殊。”

    原本还担心着他的伤,不过看他虽然动作吃力,但半点也不介意的模样。她笑得玩味,是她错过了什么吗?还是在她昏睡而他早一步清醒的时段里,他得到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领悟,大彻大悟的学会了四大皆空,所以才对于以往发生的一切都主观加客观的忘得光光的,对待她如曾经的熟稔又如苍海桑田过后的莫名其妙?

    她的反应是瞠目结舌,凤眼儿瞪得圆圆的,愣是半句话也没挤上来。上天的霹雳啊,他脑子坏了还是她耳朵出了问题,怎么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恨……心悄悄的绞痛起来,她无力的动了动手指,却不能捂上胸口揪紧那里的衣,只能任着那疼痛一阵阵的带来无声的抽息。早知道会是有这样的结果,她还是这么做了。是她的自私,是她的任性,也是她的活该。

    侍女很快进来,将她服侍得妥妥帖帖的,连衣裳都帮她换了一身新的,烈无羁这才入门来,将她如同一个娃娃般费力抱起来往外走。

    可她的家,傲月城里,会有烈无羁的存在,她怎么能又怎么愿意去烈无羁存在的地方?她选择了帝之国的国都,去洒钱换取开心。天晓得,竟然去到怜月湖,想找借女人的温暖来安抚受伤的心灵都

    瞧着她的疑惑,他更加舒畅了,连黑黑的眼里都带着笑意,拇指和食指亲昵的捏了捏她的小耳朵,“别想多了,我还是我,你也还是你。”说罢,起了身。

    废话,难道他以为他在幻听幻视?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用着喀啦喀啦的可怕声音道:“你中箭是怎么回事?”这家伙的敏锐和反击力出奇的强,除了她,就连他的兄弟都不能在他不允许的情况下,轻易的近他的身。“是因为我吗?”她不是很高兴这个几乎可以得到肯定答案的问题。

    水丞相将他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他,那么,她便真的是罪不可恕了,在如此欺骗了他这么多年的情况下,他当时甚至不能确认她是否恢复了记忆,就急着与她划清立场,想来那个时候,他是如此的恨她啊。

    没见她回答,他也不以为意,只是撑起上半身,随意道:“没关系,我也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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