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瞄他的额角没有青筋,我笑着玩着他长长的手指,忽然想起什么,猛的抬头瞪他,先倒抽一口气,为用力过猛的动作带来的抽痛,再惊恐的揪住他的衣襟,“等等,别告诉我你把昨晚的事全部告诉大夫了吧?”这个男人不要脸,我要啊!
没理那些客套寒暄的男人们,我很快乐的抱着两只猫似的小豹子,挨到吕布身边,“谢谢哦。”
果然是吃醋……喝掉苦药,再用蜜糖水去掉苦味,忍着依旧有些尖锐的疼痛,我笑眯眯的仰起头,“丈夫大人,那人严重粗神经,他不会知道我是女人的。”
剑眉紧拧,温暖又粗糙的掌心覆盖在我额上,他双眼是深深的自责,“你有些发烧,大夫交代,一醒来就喝了这药去热。”
他低垂下的漆黑眸子里是只对我的温柔,“你喜欢就好。”低沉的声音放得很轻,只让我听得见。
面无表情的,吕布叫人大吃一惊的又自马车中抱了另一只小豹子出来,“我杀了只母豹,找到了窝,就带回来了。”
他很明智的没笑,只是严肃的努力企图掩饰脸上的尴尬与懊恼,“大夫说,夫妻之间的房事不需要害羞与畏惧,你不用担心,他若敢说出一个字,我会砍了他。”
这只颤抖的猫,和它金黄色的圆眼对瞪,我不可置信的眨巴着眼,这压根不是猫啊,是小豹子!
“没关系啦,只是不太适应而已。”拍拍他的手臂,我笑得有点尴尬和龇牙咧嘴,“你喜欢就好……”话音到最后没落,因为自己都觉得越描越黑……
……垂眸盯着那碗药好一会儿,我抬眼注视满眼懊恼的英俊男人,“为什么我总是要喝这些东西?”好不容易才断了上回的药,怎么现在一醒来的迎接再度这般隆重?
他没戴发冠,长发简单的束在背后,显得有些颓废又有些沮丧,表情是懊悔的,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出色得要命,我怀疑就算有朝一日他跑去当乞丐也是全天下最出众的乞丐。
脸滚烫,羞得根本无法看他,“你抱。”
胡子男的惊叹和一边围观的群人惊讶声混杂成一片,“温侯神威,竟然能逮着稀罕的黑豹。”
他尽量轻手轻脚的连被将我揽入怀内,垂眼瞧着我的不自觉的皱紧眉,他叹息的不断吻着我的颊,“抱歉。”
他小心的喂我喝药,低沉的在我耳边呢喃,“我失控了,等你好起来,我们就去河内,我不想再见到曹仁的脸。”
嗓音有点阴森森,看来短时间内不要提及那个没神经的胡子男比较妥当,万一吕大爷抓狂的把人家一刀宰掉,我们就等着曹操的疯狂报复好了。“嗯,你封了大夫的嘴么?”
刹那间不知道是要哀号还是呻吟,“我要抄了那大夫的药铺!”天哪,万一那个大夫的嘴不紧,这辈子我还怎么做人?“回河内,立即离开这里,我不要在陈留多呆任何一刻钟!!!”
熟悉的热染上面孔,咳嗽一声,很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声音小得不得了道:“嗯嗯……没有。”
他双手稳住我的腰,低下的俊脸闪过窘迫和赧然,无言的与我大眼瞪小眼。
抱住脑袋哀叫了,“天哪、天哪!都是你,都是你!”用力抡出一拳,疼的还是自己,“呜……让我羞愧至死吧!不需要害羞与畏惧?你居然还有脸跟第三个人讨论完这种事再来告诫我?你、你、你去死啦!!!”到最后根本就是羞恼得口不择言了。
侧躺着的我挑了挑眉,闻着扑鼻的药味,嫌恶的皱了皱鼻子,“不想喝。”
一碗热气腾腾黑稠稠的液体递到我面前。
当夜某人的索爱有些意外过分的粗野,所以第二日我起不了身,全身像是骨头都被碾过一般,酸痛。
昏昏沉沉不安稳的趴睡到正午,知道那个罪魁祸首一直守在床边,不过我醒不过来,挣扎着能掀开眼已经是太阳挂到了日当口。
他点头,下颌绷得有些紧。
他拍了拍我的脑袋,神色在扫见那边的胡子男后,森冷无比。
他将杯子搁到一边,拥紧我,鹰眸阴霾,“今早他来过,听闻你病了,立即送了昂贵的补药上门,还三次派人过来询问情况。”
“找只刚生育的母狗好了。”凑过来的张邈给了建议,再热情邀请曹仁晚上一定留下参与狩猎后的盛宴。
他轻叹,摸了摸我的脸,“你怪我了。”
可怜的两只小家伙八成被吓坏了,哆哆嗦嗦的蜷缩在我怀里,一手一只的环着,我哭笑不得,“还没断奶吧,要怎么养?”这好象是头一回他送我的礼物,嗯,真的是很惊喜。
他任我挥拳舞掌,只是一脸为难又担心的尽可能固定住我的腰,“别乱动,睿之,等你好了,随便你怎么样成不成?现在别动,扯到伤口就不好了…
觉得被宠爱了,好厚好厚的爱环绕着,让我好幸福。瞧瞧没人注意,便将额头抵住他结实的臂膀蹭来蹭去,甜甜的笑了,“爱你,好爱你。”
“抱歉,委屈你了。”他俯身亲吻我的的眉心,“动得了么?我抱你起来喝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