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檀徵的这一路,郁长泽见识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骗术和下作手段,比他孤身闯荡江湖的几年都多。
不得不给檀徵弄了一身披风加上帷帽,别说样貌身材,站在旁边都不一定认得出男女,可即便这样依旧有匪徒苍蝇见血似的叮上来,郁长泽都不得不感慨术业有专攻,这些人的眼光也是老辣。
郁长泽从睡梦中醒过来,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刻,夜风拂过街道传来空寂的回响,怀里檀徵睡得正沉,呼吸声绵软悠长。
原本还分床睡,差点出过几次意外之后,檀徵夜里开始做噩梦,有人陪着才好一些。
半夜醒来有些口干,郁长泽想去拿水,轻手轻脚的挪开檀徵,刚坐起身,衣摆就被人抓住了。
檀徵似醒非醒,迷糊了片刻,忽地惊醒过来,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左顾右盼,紧张的问:“怎么了?”
摸摸檀徵的头,郁长泽赶紧安抚他:“没事,没有人。”
替对方盖好被子,让檀徵躺好,郁长泽下床喝了半杯水,另倒了一杯端给檀徵。
檀徵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就着郁长泽手里喝了几口,发丝软软的垂下来,差点咬到嘴里,郁长泽留意到了,替他拨开别到耳后。
重新回到床上躺好,侧过身便能触碰到檀徵。不安的青年红着脸靠进他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习惯被强迫后不太适应这样的主动,肢体有些僵硬。郁长泽拥住他,一下一下温柔的抚摸他的长发,直到檀徵放松下来。
怀里的人称得上软玉温香,肩和背纤细的触感令人心生怜爱,胸前的丰满绵软又为温情脉脉的相拥添了几分不经意的情色味道。
檀徵的身体依旧虚弱,不堪承受欢爱,淫毒和这具饱经调教的身子却开始时不时折磨着他。
体温在令人安心的温暖怀抱里逐渐升高,檀徵感到羞涩,又眷恋着不想离开,仰起头迟疑片刻,隔着薄薄的衣物将吻印在郁长泽胸口。
郁长泽笑起来,五指插入檀徵脑后的黑发里,斟酌着力道握住柔软的发丝,让檀徵扬起脸,低头和他唇齿相接。
檀徵下意识想要推拒挣扎,忽然记起这是自己渴望的亲昵,顿时有些茫然。
顿了顿,他试探着回应,生涩的配合郁长泽的动作,启唇让这个吻更加深入。
温暖的唇瓣厮磨,舌尖爱抚般缠绵的舔舐,侵入由浅至深,檀徵被吻得气喘吁吁,不觉软了腰,抬高双臂环住郁长泽的颈项,闭上双眼沉浸在绵长的亲吻之中。
下唇被含住轻咬,顺着颈侧往下亲吻,衣带被解开,肌肤一寸一寸染上另一个人的温度,体内小小的火苗被撩拨成燎原之势,檀徵抱紧了郁长泽,情不自禁的轻声呻吟。
不能真的进入,作为替代,手指探进了已经湿润的秘处。这样的刺激对檀徵而言有些不够,但是他从来没有在情事中放任自己去感受另一方的存在,眼下主动接纳郁长泽,比起纯粹欢爱的快感,这种陌生的交融让他体会到了新的快乐。
饱满的乳房被揉弄到鼓胀,带着快感的酸痛和纯粹的痛苦之间微妙的界限上,敏感的乳头被口腔包裹。
“啊啊哈啊”
檀徵忍不住低声尖叫着释放,尾音软软的波折,柔媚的甜意让人忍不住用指腹轻揉他的唇瓣,再度倾身吻住他。
泄过一次的花穴完全没有满足,主人脸颊绯红,垂着眼眸不敢看人,伸手握住另一个人的手腕,羞涩得浑身都泛起粉色,将那只手引回双腿之间。
亲亲檀徵的额角,郁长泽说:“别闹,弄过头了你吃不消。”
咬咬嘴唇不做声,慢慢靠进郁长泽怀抱里,过了一会儿,檀徵撒娇似的低声道:“想要”
欲望来的并不凶猛,却绵绵不绝,不耐久旷的身子叫嚣着想要更多的抚慰。檀徵知道自己不该任性,也不是真的就忍不住,可被护着的时候,人总会比平时软弱一些。
往外面一站就能引狼,檀徵自己勾引人的手段却十分堪忧,挨挨蹭蹭了半天,比起撩人更像是个缠着大人闹腾的熊孩子,郁长泽原本被勾起的几分火气都让他蹭没了,猛地翻身把这闹腾的家伙压住,低头亲亲他的脸颊。
抬手往床头摸了一把,拿过一个小瓶,对准瓶口,郁长泽噙了粒丹药,咬碎后喂进檀徵口中。
药味不苦,微涩的香气中带着一丝甘甜。檀徵乖乖咽下去,不多时倦意上涌,再被郁长泽抱在怀里轻轻抚摸,没过多久就沉沉的睡熟了。
“真是”
郁长泽无奈的叹了口气,屈指在檀徵鼻尖一刮,替他拢好散乱的衣襟,搂进怀里,调整好姿势相拥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