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讨董大军一路势如破竹,现竟已经占领离洛阳不过百里的大谷,董卓见难以与其争锋,竟倒行逆施,下令迁都,携天子西迁长安,焚烧宫殿,挖掘掠夺陵墓,掳掠百姓,烽火乱世,哀鹄遍野,黎民涂炭。昔日繁华安逸的洛阳帝都竟然被烧成一座空城,百里不见一牲畜活物,孙坚携部众在洛阳救了三天三夜的火,闻讯赶来的长子孙策也参与其中
“父亲,哥哥我来忙你们!”孙策闻言一惊明明刚哄睡的幼弟何时跟来的!
“仲谋,别过来!危险!”百余米的距离,孙策放下手上的灭火工具,赶忙奔向孙权。
而就在眼前,不堪鸿毛的房梁石柱就在他眼前坍塌下来,挡住了孙权小小的身影。
“不要!”
孙策心里咯噔一下,就要冲进去,被凌操一把抓回来.“少主,不可啊,里面太危险,还是我去吧,你在外面等我,我一定把四公子完完整整带出来!”
孙策不等他说完,推了他一把,就冲进火海,凌操放心不下,想紧随其后,但几次都被大火挡住去路。他又急又慌,心里七上八下,只能想方设法把火扑灭,再寻他径,他跟随后闻讯赶来的孙坚一众也不知忙了多久,才把这大火扑灭。
凌操徒手挖掘还发烫的灰烬残桓,越挖心越乱,他心焦如焚,恨自己没及时拦住少主,愧疚难受心凉之感涌上他的嗓子,憋闷肿胀:孙策怎么会死在这儿呢!他怎么可以死在这!
“凌操怎么你哭得像只小花猫?”
只见少年人单手抱着孙权,脏兮兮得从地库中窜出来,凌操赶忙把他拉上来,也不管自己鼻涕眼泪一脸,只见孙策右肩到胸口有条大口子,血迹斑斑中还夹杂着灰烬和焦土。接过已经吓得昏睡过去的孙权,扯下一块干净的内衬给孙策简单处理了下。
“孽子!看你做的好事!”
孙策脸一冷,笑意尽收,把凌操轻推到一旁,只见他直挺挺得冲面色凝重的孙坚跪了下去。
“父亲,孩儿知错。”
孙坚从凌操手里接过孙权,目光未对长子的身影有一丝停留。“你身为长子,竟置幼弟如此危难之地,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请父亲责罚!”孙策目视前方,眼中古潭般平静。
众人皆被这出闹得不知所云。明明以身犯险救弟弟于绝死之地的孙策竟眼看要被责罚,部众皆为无辜的大公子求情,凌操也急的跪下来“主公,是小公子他”
“好了!仲谋累了,都退下吧。”孙坚打断了凌操为孙策的辩白,拍了拍孙权的背似乎在安抚在梦魇中的幼弟,转身越走越远,未曾回头
凌操急急忙忙地搜刮了些伤药,也忘了主从之礼,推门而入,正见孙策闭目泡在木桶中,两条结实有力的臂膀挂在边缘。他连忙三并两步得上前,细细把伤口撒上药酒,怕他喊疼,便把动作放得很轻,每一处污渍都让他细细擦净,简直比对待姑娘还要温柔细心。
孙策看他这样,嗤笑一声,拉住他忙忙活活得右手,眼睛泛着盈盈笑意“这点伤至于吗?咱俩小时候哪次打架不比这次伤的重?你莫不是把我当姑娘看了?”
凌操看着这个从小到大都玩世不恭的混世魔王,如今出落得人模狗样,风神俊朗,朝气勃勃,但是气质还是一如既往散发着顽劣,刚才受到父亲如此不公的对待,还能拿自己开玩笑,心头就像被人攥紧挤压,疼得不得了,凌操紧紧回握住他的手,低身子,看着他泛着粼粼波光的眼睛
轻声道:“伯符,你想哭就哭吧!”
孙策给人的感觉有多豁达开朗,他的内心就有多敏感脆弱,明明是家中长子,但从他陪伴侍奉左右以来,就没有见过孙策有过长子该有的待遇,他确实没有孙权机敏聪颖,凡族中聚会,必能语出惊人讨得长辈夸赞,多有孙家人议论孙权定是日后振兴孙家的希望
孙策自懂事起就拿顽皮乖张的形象伪装自己,他也想赢的父亲的赞赏,但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如何让自己变得强大,都不能让父亲侧目,甚至是多看自己哪怕一眼
尽管有着不俗的外表,不输于周瑜的韬略武功,他都被父亲和家族定位成一个辅佐羽翼未丰弟弟的角色,没关系的,这些他都能接受!但是他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做的一切父亲都看不到?
“难道真是是因为我是个残缺之体?”孙策幽幽念道。
醍醐灌顶,一瞬间所有症结都有了眉目,他对迷惑不解的凌操扬了扬淡淡的眉,不急不慢地从水中站了出来,“凌操,你快看看,真有可能因为我是个姑娘,父亲才这样对我的!或者说我连个姑娘都不如!哈哈哈”孙策扶着凌操的肩越笑越疯,边笑边扒拉开他耷拉在一边的阴茎,让凌操看他下体缺失的阴囊和多出的女穴,凌操愣了半刻,连忙找衣服给孙策披上,他看孙策红着眼睛依旧嘻嘻哈哈跟他闹,甚至拉着他的手让他摸上一摸,比比跟姑娘的有何区别,他再也忍不住,抱着孙策埋进少主的脖颈哭湿了不算单薄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