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医何时给薛昭容看过诊了,朕如何不知?”
“皇上事务繁忙,日理万机,难道这点小事也要过问?”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可能不合适,可是秦皇后是他的发妻,又孕育了长子,苏霆劭当时还不是皇帝,也没有关心过她何时请大夫,请的又是哪一个。如今倒好,对那女人极尽关心,几乎是事无巨细,就连请太医,还得指定非得是楚太医,未免关心得有点过了头。秦皇后原本只是怀疑,听从奶娘的计策给姜敖送了信,没想到这骚狐狸精胆大包天,怀着孕还跟人私通,要真是皇嗣,她哪敢这样肆意妄为。
皇帝护得严实,杜太医自然没有给她看过诊,但是把人叫过来,不就可以看了。
被秦皇后一刺,苏霆劭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太后也明白过来了,觉得皇后的话果然没错,薛昭容这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不是皇嗣,出声道:“让楚太医、杜太医,还有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太医都过来”
“不可,母后”
太后与他对视一眼,“皇帝还有话要说?”
苏霆劭平静地开口:“祸乱宫闱乃是大罪,要是大张旗鼓,到时候该如何收场?”
他这话说出来,太后像是忽遭雷劈一般,皇帝竟然威胁她,为了个女人威胁他的母亲,还是威胁要给他的表弟定罪!简直是色迷心窍,执迷不悟啊!
又看那狐媚子一眼,竟有倾国之姿,细细看来也挑不出半点瑕疵,纵是如今这狼狈模样,也无损于她的美丽,别有一股风流袅娜之态,不过,单是美貌,怎么可能让皇帝和敖儿两人都对她欲罢不能,必然有什么狐媚手段……原本还念及她肚子里姜家的骨肉,如今却是无论如何也留不得了。
当下大恼,道:“有什么不能收场的,这狐媚子祸乱宫闱,死不足惜,竟然皇帝不肯大张旗鼓,来人,上白绫!”
“母后,您这是做什么!”
“皇帝迷糊涂了,哀家可没有,这就是个狐狸精,就是个妖孽,是个祸害,这祸害哀家今天无论如何也要除去,”姜敖闻言也是心急如焚,“姑母,琬儿她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我的啊,看在敖儿的份上就饶了她!”
看他们一个两个都是鬼迷心窍,执迷不悟,越发是铁了心要除了这个祸害不可,“来人,还不来人,给哀家送这狐狸精上路!”
说罢,便有两个宫婢上前将薛琬架住,秦皇后更是发疯般的冲了来,薛琬不妨她这般,身上的亵衣亵裤被她扯了下来,两团丰硕的美乳和正在流着男人阳精的花穴就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太后见了更是气的吐血,这就是个妖精,就是来祸国的,“快,快!杀了她!杀了她”
那执了白绫的宫女当即将白绫往薛琬的头上一套,薛琬推搡了两下没推开,被那宫女用力勒住脖子只觉得一口气还未吸进就被呛了出去,顿时呼吸不畅起来,眼冒金星,“住手,住手!”姜敖已经顾不得失仪,忍无可忍地一把将人扯开,一同上前的还有苏霆劭,一脚踢在那宫女的胸口,将她踹出老远。知道皇帝在发怒,动过手的宫婢们纷纷跪倒在地上,大呼饶命。
“你们简直是反了天了!”
“母后说的是什么话,朕是皇帝,就是天!要一个女人又如何了”
“要一个女人,你现在是要一个女人吗?你现在是要一个祸害!美色误国啊皇帝,你难道要让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因为一个女人毁于一旦?”
苏霆劭却是对这痛心疾首的话充耳不闻,“母后严重了,一个女人而已,如何让这江山毁于一旦,那些所谓祸国殃民,红颜祸水,不过是男人无能,推卸到女人身上罢了,难道在母后眼里,朕就是这般无能之人?”
太后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把目光看向那狐媚子,换了个口气再道:“就算她不是祸害,但意图混淆皇室血脉,又该当如何?”
这本是苏霆劭的主意,就是担心太后知道了不会让他留下薛琬,可如今闹了一通,不单这件事被发现了,薛琬还跟姜敖被捉奸在床,皇后也在场,肯定是不可能轻易揭过去了。他方才那番话可以对太后说,但不能对天下人说。这件事若真的闹得人尽皆知,他可真的就成了贪图美色的昏君,骂声不断,且如今局势还不稳,要真闹这么一出,就是给了其他人讨伐他的借口。
苏霆劭语气也软下来,“母后打算如何?”
“这个女人可以不杀,但也不能留在宫里,”姜敖闻声一喜,却又听太后道:“也不能入勇武侯府”
“姑母,这”
太后睨他一眼,“你就这么肯定这孩子一定是你的,哀家怎么记得她跟景铿也纠缠不清,谁知道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谁”
姜敖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但又不敢再刺激她了,万一她真的铁了心要置薛琬于死地,便是皇帝再护着,也总有给她得手的机会。出了宫反倒能护她周全。
妈的,闹了一通,结果最后被那混蛋渔翁得利了。
可是那混蛋玩女人实在是臭名昭着,琬儿要是到了他手里,不定被玩成什么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