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极了一人。”
小诗骇道:“难道是……”
女人截道:“不错。”转身望着窗外,甜笑道:“爹爹啊!没想到您死后的继承人竟是出自正派之中呢!”
嵩山,少林,掌门禅室。一僧、一道正在对弈之中。
那僧人落下一子,忽然开口道:“松风道兄,你对这次点苍岳凌风接任掌门有何看法?”
松风闻言,微微一笑道:“挺好啊!武林人才辈出,一代新人更胜旧人。大师,看来我们也可以享享清福啦!”
天象急道:“岳凌风此子少年得志,观其平日所为,野心必不在小……”
松风笑道:“大师有话不妨直说。”
天象脸上一红,道:“我也不过是关心道友,要知再过四月就是武林大会之期,到时候……”
松风两手抱拳,笑道:“上届武林大会就是大师力压群雄夺得盟主,这次想必盟主头衔又是少林囊中之物了,这里先给大师贺喜了。”
天象连忙回礼,口上谦逊,脸上却已红光满面,仿佛已是站在台上接受天下群雄的称赞了。着实陶醉了一会儿,方自回神道:“道长误会了,老衲要说的并不是这事,我只是担心那岳凌风年少轻狂。最近江湖事态平静,他莫要在那里煽风点火,平白造出些事来。所以,他接任门派之时,我们最好一起去给他提点意见。”
松风笑道:“武当一门,自然唯少林马首是瞻。”
天象大喜:“道长不枉我与你相交二十年,此事就如此决定了。我这就去与长老院商议。”说罢出门,心中已在暗暗思量怎样在群雄之间,压压这新任掌门的傲气,摆摆自己的威风了。
室中留下松风一人拈住个棋子,一下下在棋盘上敲着,不知在想什么。
华山,紫云厅。
一人直直跪在地上,似乎已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一个颀长身材之人,正负手背对着他,站在不远处。
良久,那身影缓缓回过头来,却是一个相貌威严的中年人。只听他叹一口气道:“周岳,你起来吧,无论你跪多久,我都不会答应你的。”
那名叫周岳的男子抬起头来,眼眶却早已红了,哀声道:“弟子自五年前被岳凌风生擒至点苍,此生本已无面目回转华山。但弟子每当念及被沾汙的华山清誉,便不能安心赴死,只求师父带我往点苍一行,容得弟子亲手讨回华山一派在我手中失去的荣誉,弟子纵死亦无憾了!”
那中年人长叹道:“你以为你现在便能胜过他了吗?”
周岳大声道:“弟子这五年来,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一事,自信对剑之一道已颇有长进。”
中年人道:“我知道你这五年来颇为努力,废寝忘食勤练剑法,你资质在华山一派也已是上上之选……但……唉……天纵之才,又岂是勤学苦练便可以抗衡的。五年之前,我看你身上伤痕和听你略述情形,便知岳凌风在剑术上的成就已脱出‘剑道’的范畴,而已初窥‘剑意’的门径。据点苍内传,岳凌风与其师叔封阳动手,五招之内便已占到上风。而封阳与我的武功仅在伯仲之间,如此看来如今恐怕连我也早已不是他的对手。”
周岳一脸难以置信地道:“师父会不会过虑了,岳凌风今年才二十出头,怎么可能有如此高的武功。”
中年人回身说道:“仅从这一点看,你就不如岳凌风远矣。剑道至境,在于‘悟’,而不在于浸淫时间的多寡,你若不能悟通此点,则终生无望达到剑道大成之境。想当年,神月教主怜沧海,还不是三十岁以前,就在江湖中找不到敌手了……”
似有顾忌,中年人突然止住,又道:“但华山一派的声誉当然也不能断送在我们手中,你这就去准备吧!明天我们启程赴点苍,不论成败也不能让人笑我们华山无人。”说到最后一句,一张平和的脸已变得豪气逼人。
周岳眼中闪过崇敬的目光,一言不发,退出观去。
峨嵋,仙音观。
室中正有两个女子相对舞剑,两女似乎心意相同,一套繁复的剑法,此来彼往,竟没有一式相交,配合的天衣无缝。此时,两人身前突然多出一个美貌道姑来,手中拂尘一展,便正好插入两女剑法的空隙中。
左面那少女轻笑一声:“师父又来开玩笑了?”剑势一转,便已阻住拂尘,右面那少女嚷道:“我们可不会留情,师父小心。”手下,一剑便是反攻。
一会儿工夫,这三人两剑、一拂尘便在厅中舞成一团,在那几缕透入大殿的阳光照射下,但见两团银光舞着一团白色四处游走,煞是好看。
那俩少女一攻一守固是配合的天衣无缝,而那道姑手中一柄拂尘忽柔忽刚,却也丝毫不落下风。
三人战得正激烈,那道姑叫道:“罢手吧!”往后一跃,轻轻巧巧便退出了战圈。
两女见她在两人的围攻下,说退就退,自己姐妹两人半刻也不能阻挡,便知其师父刚才并未用尽全力。
左面那少女似乎颇不满意,嘟着小嘴道:“我们还是不如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