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面,可以看到脸上肩膀上胳膊上大腿上都有淤血青肿,不是摔得,明显是被人打的。
“这……这他妈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郑钰的俩眼睛就像两团燃烧的炭火,心怦怦的狂跳,他此时真是压抑不住杀人的冲动,咬牙咬的都要碎了。这事自己怎么不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手。陈琳为啥没跟自己说过?这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难道……难道是那个凶手干的?郑钰被怒火烧得快要爆炸的脑子里突然突然跳出这麽一个念头。
“这几张照片,也是在那个保险柜里发现的。显然是和那些照片同时放进去的。
你对这件事,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凶手干的?”
“你是说雨人?”陈建国若有所思,“从那些照片可以确定你妻子确实掌握了有关雨人的某些线索,雨人因此想灭口的话也是说得过去。这也能解释为啥你妻子是最后一个受害者。”
邵文杰发觉陈建国越说越离谱了,简直是开始胡来了。他开始捅陈建国,但是这老家伙就跟没感觉似的,看都没看他一眼。
“你说凶手是为了这些照片杀了陈琳?”
“有这个可能,但是这几张照片我觉得另有原因。我说了你别不高兴,雨人若想灭口,直接下手杀人就行了。而且时间上看这几张照片也是在你妻子出事前就有了,如果是雨人干的,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而且,我感觉,你妻子保留这几张照片应该是为了保留证据,这就说明她可能认识施暴者,因为如果是陌生人施暴的话以后会不会再遇见都难说,留着这些也不一定有用。”
“她为什么不报警?我完全不知道这个事。”
“所以我说是熟人,因为是熟人所以才没有立刻报警,保留下证据留着以观后效。这是通常人的做法,如果是全无关系的陌生人,一定会立刻报警的。”
郑钰不说话了,陷入了沉思。
“你妻子平时有没有什么仇家之类的,和谁有矛盾?就你知道的谁可能会对她下这样的重手。”
“我不知道……”郑钰此时觉得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陈琳有这麽多事情自己竟然一无所知,如果不是自己的妻子的话,真感觉就像一个外人一样。自己自以为有幸福的婚姻,但是现在看来这似乎都是一种虚假的表象,以前觉得陈琳是那麽简单善良的一个人,但是现在真是觉得有太多的迷雾笼罩其间。
“好好想想,这也许对破案有帮助。”
“啊……我真想不出来。我……”郑钰突然苦笑了一声,“现在这里面最懵的人就是我了,我以为我这个当丈夫的理所当然是最了解我老婆,没想到我现在真是啥也不知道,好像是个人都比我知道得多,我……唉你说对破案有帮助?”
“嗯,我觉得,案子可能和我们原来想的不一样。这个施暴者也有嫌疑。”
“你说这打人的……”
“没错,虽然这两份照片放在一起,但是不一定就说明他们之间有必然的联系。
也有可能是你妻子为了省事,直接把有关两件不同的事的东西都放在同一个保险柜里了,所以你妻子的案子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就是雨人干的,另一种可能是这个施暴者干的,但是伪装成了雨人下的手。“
郑钰的头脑里犹如醍醐灌顶,似乎亮堂了。两年来,他脑子里都纠结成团乱麻了,但就是理不出头绪。现在出现了新的可能,他觉得头脑又能开始转动了。
“你是说,有人先打了陈琳,之后凶手过来害了她。你刚才说打人凶手和杀人凶手不太可能是一个人,那有没有可能这两人认识?”
“有这个可能,但是也可能是偶然。别忘了还有另一种可能,那个打人者之后又杀了陈琳,伪装成了雨人下的手。其实我倒是很在意后者,如果是那个打人凶手做得案,那他打人之后为啥还要杀人,前后时间隔着一个多月,他就不怕陈琳在这段时间内报警吗?就算不报警,陈琳把这件事跟别人说一下,又有照片证据,那只要陈琳出什么事此人就是头号嫌疑犯。他为什么要冒这样的险?他凭什么确定陈琳在这段时间内没有把他泄露给别人?他究竟有什么矛盾要对一个女人这样毒打之后还不解恨,还要取命?”
陈建国好像自言自语一样说了一大堆,说到最后嘴都干了。喝了一口绿茶,看着郑钰。旁边的邵文杰感觉老陈今天是吃错了药了,平时哪儿有这麽多话,那嘴主要就是抽烟用的,今天简直是胡言乱语了在这儿。
“你对这些有没有头绪?那怕看似不相干的都行,一点点都可以。”
郑钰想了半天,眼睛一亮:“会不会是那两个湖里的死人?钥匙在他们身上找到,这说明他们可能知道这些照片的事,会不会他们就是凶手?”
“这也有可能,总之现在可能性很多,但是真像肯定只有一个,这需要我们一个个去排除的,所以你能给我们提供的情况越多,对我们破案帮助越大。”
郑钰又没词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