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座上魔尊行过礼,苍玄走到木笼前。
魔将白发泛青,肤色苍黑,眼角有藤蔓似的银色纹路蜿蜒,英俊又邪异,神色冷峻到极点,身量在体型普遍高大的魔道中也高人一等,居高临下的俯视,极具压迫感。
仙魔久为仇敌,宁虹城记不起谁是魔将苍玄的弟弟,更数不清自己手上收割过多少魔道性命。魔将手中亦是血债累累,彼此之间都没有什么话好说,连算账都是多余。
修为被封,宁虹城此刻与普通人无异,落在魔道手中毫无挣扎的余地,趴跪在粗糙的木笼中,如一头落入陷阱,却不甘屈服的漂亮仙兽,向魔将露出混合凛然与警惕的眼神。
苍玄无动于衷,得到应方泽的许可,微微抬起右手。
偌大的水球凭空出现在木笼上方,仿佛取自九幽冰狱,寒气迫人,整座大殿内的温度瞬间都阴冷了几分。
宁虹城看不见水球,却被突如其来的刺骨寒意冻得一颤。
苍玄覆手一按,水球照着木笼兜头砸下,如忽然落下飞瀑,刹那间水花四溅。
木笼湿了个彻底,笼中仙人狼狈不堪,衣衫湿透,发髻都因水流冲击打散,黑发濡湿纠缠着乱纷纷披散下来,水滴如断线落珠,从他的衣摆发梢,面颊颈侧不住滴落。
这还没有结束,水球接连不断出现,并不单单是从上方,随着魔将的心情,毫无规律的从各个方向出现。冲击木笼的力道,将整座囚笼撞得震动摇晃,似乎稍不留神就要翻倒。
仙衣紧紧贴在肌肤上,宽大的衣藏不住曲线起伏,细腰臀线一目了然。
满地水痕,清丽的仙人浑身湿透,水淋淋的仿佛才从河里捞出来,又像是经瀑布无情冲刷,黑发彻底披散,凌乱蜿蜒着流淌水渍。整齐的衣衫也被水流击打得凌乱,外袍松落,衣襟敞开,水珠沿着修长颈项滑落,点点晶莹点缀着锁骨,没入衣衫更深处,也就勾引着人的视线,一并往那不可见的隐秘深处滑去。
睫毛上挂满水珠,湿润的纠缠在一起。冰水寒意入骨,仙人冻得面青唇白,十指紧紧抓着地面忍耐,浑身不由自主的打着冷颤,仿佛是在瑟瑟发抖,很显出几分楚楚可怜。
“腰真细。”
“看那屁股翘的,在抖呢。”
“可怜见儿的,叫一声好听的,哥哥疼你。”
四处魔影幢幢,无数魔将身影藏匿在黑暗中,窃窃而笑,低语评价着仙人的狼狈,以淫邪言辞刻意羞辱。
“宁宗主现在这副模样,倒比往日那仙风道骨动人多了,”魔尊高坐主位欣赏,应方泽笑道,“我今日才发现,原来宁宗主生得这样一副好容貌。未曾听闻宁宗主有道侣,莫非还是孤身一人?仙界也真是会暴殄天物,似宁宗主这般的佳人,若在我们魔界,岂有不知那极乐登仙的滋味的。”
指腹在墨玉鬼面上凉凉一划,应方泽毫无诚意的歉然道:“我失言了,宁宗主本来就是仙。”
水球再度凝聚,出现在牢笼正面,向着宁虹城迎面打来。
冰凉水流飞溅了一脸,羞辱的意味十足。水流灌进口鼻,宁虹城不禁呛咳起来,半是恼怒半是屈辱,脸颊浮起潮红的晕色。
容貌与仙尊宛若双生的魔尊含笑看过来,将鬼面面具放在膝上,手向阶下一伸,翻手掌心朝上,五指收拢虚虚握起。
顿时,宁虹城感觉自己被一只无形大手攥住,整个人仿佛变成了布偶娃娃,被人攥在掌心搓弄,没有半点反抗之力,浑身上下每一寸都在被恣意揉搓。
胸前腰腹腿间,敏感的弱点被刻意照顾,捏揉摩挲,异样的感触飞快升蹿,宁虹城下意识闪躲,刚在木笼中一动,就听见魔将们的淫言秽语。
“这母狗乱晃什么?”
“扭着浪腰摇他的骚屁股呢,怕是发了痒,想要尊上好好摸摸。”
应方泽笑道:“莫要胡言,九天众仙一个比一个高洁,宁宗主怎么会和咱们魔界最下贱的妓子一样,叫男人挨上一挨就发骚发浪。”
魔尊边说,手上边慢慢揉弄宁虹城,敏感带一处也没有放过,细细抚弄搔刮,虽是隔着层层仙衣,也让宁虹城苦不堪言。
湿透的衣衫下,胸前两点乳珠硬挺如豆,应方泽屈指一刮,就见宁虹城浑身紧绷,咬紧下唇苦苦忍耐,在笼内艰难的腾挪,却处处受到桎梏,根本无处可躲。
应方泽看得有趣,摆布了宁虹城一会儿,松开手,从腰间取出一枚赤红药瓶,扬手向苍玄抛去。
苍玄抄手接住,向应方泽行过礼,打开药瓶取出一枚赤色丸药。
魔将转身走到囚笼前,从木栅栏间的间隔伸手进去,不顾宁虹城的挣扎闪躲,扣住仙人的下颌,强迫他抬头张开嘴,将丸药塞入宁虹城口中。
宁虹城竭力抵抗,丸药入口即化,才刚沾舌,就立刻融化成液体,犹如一条灵蛇直钻入喉,向胃里流淌。
浑身湿透冰凉,刚咽下去的药液却火热滚烫,仿佛吞下了一团火球,在胃里灼灼的烧起来。
热度驱散寒意,融融暖流在经脉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