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默默理着黑袍,动作透着几分尴尬,路荆不做理会,往前走去弯腰去拾引魂灯。
眼前一花,却是那位仙君赶上前来,动作敏捷的抢在他之前,拾起芦苇根下的白纸灯笼,转头双手持着递过来。
珍而重之的姿态,倒叫路荆有几分受宠若惊。
经过兔妖一番大闹,这一片芦苇荡里只剩了他们二人,倒是方便了说话。
接过灯笼,路荆道:“仙君不必如此,生死有别,前尘尽消是亡者的规矩,就算你我昔日曾有师徒情分,如今也无需再介怀。”
那人咬紧了嘴唇,似是早就料到会听见这番话,偏要在穷途末路垂死挣扎,指尖死死捏着袖口,僵硬的站在那里。
路荆等了一会儿,见这人再没什么反应,觉得无聊,便提灯准备离开。
他一举步,身后的仙人便也跟了上来,一言不发,亦步亦趋,乖巧的仿佛是一抹影子,沉默的缀在路荆后面。
路荆走得快,仙人也走得快,他放慢脚步,身后的尾巴也跟着慢下来。
路荆停下,转身举高提灯,往仙人脸上照去。
白惨惨的灯光照亮那人的眉睫,乌黑的垂发和眉眼反射着淡淡的光华,莹润剔透,仿若月下的珠光。
路荆道:“尊驾既来到这里,鬼宴的规矩想必是懂的,在这里与一个鬼修纠缠不清,莫非仙君真想与我在这河岸边,幕天席地做些快活的事?”
这句话说完,灯光下那张苍白得失了血色的脸慢慢泛起红晕,连耳尖都变得通红,目光慌张的闪烁,道:“师尊”
路荆想说“我不记得有过徒弟”,却又着实被这三分孺慕七分依恋,清冽夹杂着一丝甘甜的声音喊得通体舒畅,定睛看着对方,正要再说些什么,就见仙人那双血色淡薄的唇颤动着,细弱蚊吟的吐出一个字,道:“好。”
路荆一时没有明白,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眼底闪过讶异,又笑起来,故意问道:“什么?”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提白纸灯笼,犹如之前的兔妖攥着长耳,面前的仙人似是难为情极了,双手拽着软兜帽的边缘几乎将整张脸都遮住,然而连手背都羞涩到透红,低着头,挣扎了许久,轻声缓缓的道:“就是鬼宴的规矩我弟子愿意侍奉师尊,阳气真元,师尊若有需要,可以尽管拿去。”
提灯照亮面前那个羞得抬不起头的仙人,路荆定定的看着对方,目光凝冻,深沉如漆黑无底的幽冥之水,忽地一软,似一袭春风破冰融雪,吹绽繁花缤纷。
“说起来,”路荆笑道,“你一口一个师尊,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仙人飞快抬头,目光落在路荆脸上,浮现出克制的惊喜,又夹杂着些许隐秘的失落,咬了咬唇,低声报上姓名,道:“万叶。”
,
“万叶。”
茂密的芦苇被压倒,铺在地上,就是一张天然的软垫。
来自九天的仙客,飘逸出尘之姿,如一簇才自天穹飘落,尚未沾染俗尘的新雪,褪去了宽大的黑袍,一件一件除下衣衫,与出席鬼宴的污秽妖魔一般,就要在这河岸上,赤条条的与已故之人的魂灵交媾。
听见呼唤,年轻的仙人抬起头,面前熟悉的身影伸手拨开他额前凌乱的发丝,对方的指尖透来陌生的凉意,冻得他不由轻轻打了个颤。
路荆注视着万叶。
青年身后长发披散,浓墨般的黑发与黑袍融为一体,衣衫尽褪之后,一丝不挂的仙人白皙细腻的肌肤仿佛要融化在月光里,伸手抚摸上去,宛如抚摸到了凝为实质的月光,柔滑之处叫人流连忘返。
万叶面对着路荆,背靠苇丛,黑袍仙衣凌乱铺在身下。
万叶半坐半躺,双手往后支撑着上身,眼睫低垂,偏过头咬紧下唇,羞得不敢多看路荆一眼。还没有被怎么样,浑身已经透出一层浅浅的粉色。
有什么莹润的闪着光,路荆一眼看见,诧异的扬眉,握住膝盖制住那双时曲时伸,窘迫得不知该怎么摆放的双腿,分开之后,伸手直接在腿间秘处一擦,指尖顿时濡濡的湿了一层,沾染上晶莹的液体。
阴阳同体,而且这么敏感?
,
偶然遭遇意外,电光石火间念头转了几转,路荆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指如拈花拨开阴唇软肉,眼神微凝,直接以三指没入。
万叶发出甜腻的惊呼,看似辛苦的喘息起来,却是轻而易举的将三根手指齐根吞没,媚肉裹着手指,热情之中处处透着熟稔,如饥似渴的吮吸,温热的淫水如馋涎流淌。
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仙客,俨然生着一张知情识趣,早就被男人cao透了的淫荡骚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