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洗脸池和淋浴的地方后,余下的空间仅仅可供人穿行。许朝歌走在前面,紧随而来的崔景行往外一堵,整个卫生间便没有转身的地方了。
&&&&许朝歌不真诚地邀请:“要一起来洗吗?”
&&&&她利落地解了文胸和内裤,换了浴池里的凉拖,脚底板冰得教她一阵颤抖。水也是凉的,她站在后面抱着胸,等水慢慢热起来,这才往里走。
&&&&崔景行始终在旁看着她,歪过头,像是看一幅画,一出戏。
&&&&许朝歌抹了把湿漉漉的脸,这才从氤氲起的水汽里瞧他,他抓过她眼中的光。
&&&&空气里忽的响起哔卟一声。
&&&&是电光相撞时的炸响。
&&&&他走进水里来抓住她,她伸手来勾住他脖子。
&&&&不知道是谁先打响的第一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在热水下面吻得难解难分。
&&&&多日的克制在这一刻爆发,崔景行心痒难耐,自知再也无法控制住心内那头蠢蠢欲动的狮子。
&&&&这时候一把抓过她的肩膀,将她掀翻按到墙上,他比水更炽热的身体紧靠过来。两个人如扣紧的锁和芯,嵌牢的榫和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她身体已经打开,在他指尖,深处的湿和热被轻易察觉。他无法再等地让自己深深沉入,进驻的同一时刻,他们节奏一致地深吐出气。
&&&&水声里是肌肤相撞的声音,她无意识的呻`吟,他喉间压抑的低`喘,最后都被吃进嘴里,他们像是第一次接`吻。
&&&&许朝歌身体酥软,两腿打颤,熬到最后已是精疲力竭,不得不弯腰跪倒在地。他从后捞起她腰,跟着蹲下,没有让自己离开过半分。
&&&&她在极致的痛苦和欢愉里醉生梦死,最终推开一扇门看到万丈光芒,睁开眼睛却是自己倒映在地面破碎的剪影,她狼狈不堪,嘤嘤在哭。
&&&&是自己,又不是自己。
&&&&他也攀上顶点,激烈中抽出自己,热液喷洒在她腿侧。
&&&&回到床上的时候,都是精疲力尽,过低的气压让他们的肺部负荷过重,缺氧的大脑产生倦惰,整个人有飘飘而起的不真实感。
&&&&崔景行揉着她的湿发,问:“刚刚怎么都哭了?”
&&&&她像是不好意思地往他怀里钻,两只手折着紧紧抵在他的胸前。过了好一会儿,夜都睡着的时候,她轻声说:“景行,我好害怕。”
&&&&崔景行说:“胡说八道的人太多,你看你都被他们吓到了。”
&&&&崔景行长而深的呼吸,身前的人却短又急的颤抖,他推着她肩膀翻过来看,她一张脸上全是眼泪。
&&&&崔景行捧着她脸,给她擦泪,说:“别哭啊,我说了,有什么你就告诉我,不要放在心里,哭什么呢?”
&&&&许朝歌就是一直摇头,偶尔发出的声音是没藏好的抽泣。
&&&&崔景行说:“祁鸣跟你说什么了是吧,胡勇又给你解了惑,你想知道我跟刘夕铃结过什么怨,常平才会为了她,不远万里地来找我是吗?”
&&&&求佛,忏悔,放下,积德,他心里有个解不开的结,他严厉地要求她不要与常平来往,他……
&&&&许朝歌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只是眼泪直流地看着他。
&&&&崔景行说:“是,看到刘夕铃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心里就已经有数了。我很难告诉你发生过什么,我只能说这事不是因我而起,但我难辞其咎。”
&&&&许朝歌忽地紧紧抓着他,说:“为什么?”
&&&&崔景行却闭起了眼睛,良久,再睁开的时候,他方才的痛意已经被很好的掩饰,语气恢复淡然地说:“睡吧。”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
&&&&“睡吧。”
&&&&“你心里的那个结究竟还要放到什么时候?”
&&&&“……”
&&&&“你伤害过她吗,你是罪犯吗,景行,你告诉我,一直在我身边的这个人,是好人吗?”
&&&&崔景行一下坐起来,双手死死抱住头,没有回答。
&&&&许朝歌不知道这一晚是怎么熬下来的,她失眠到深夜,凌晨时分,方才伴着鸡鸣声昏昏入睡。
&&&&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崔景行不在身边,她一连喊了几声没有回应,这才慢吞吞地起来穿衣服。
&&&&昨天回来得太晚,她到现在才来得及看清这栋楼,地上的水泥在经年累月的行走中被磨得光亮,墙面也没刷漆,灰蒙蒙地透着阴冷。
&&&&三层的结构,楼上是黑黢黢充满故事的阁楼,一层有个敞亮的客厅,左右则是连着卧室和厨房。
&&&&临时请的阿姨在擦桌子,看到她,很殷切地端上还热着的大米粥和小菜,可口的水果洗干净晾在纱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