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蹙眉,敏感地察觉到这句话背后有什么内情。她以一种随意的态度问出来:“为什么这么说?我听说弗勒斯比较得势。”
“因为……”
伊贝尔停顿了会儿,再起话头只是敷衍:“反正比起弗勒斯,我更不愿意跟索斯亚为敌,你跟他们接触多了就知道了。”
切茜娅默默对比了下,的确索斯亚好像更让人害怕一点,至少她肯定不敢跟索斯亚呛声。主要是索斯亚身上带着点疯狂的劲儿,让人觉得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但是伊贝尔身为卡西罗尼家族的继承人,应该不会只是因为索斯亚更疯一些就这么坚定地选择了阵营,她一定有更明确的、更能决定局势的理由。但她不愿意说,切茜娅也不好继续追究。
切茜娅丝毫不在意这件事一般换了个话题,“你生病了吗?”
伊贝尔说话有一点鼻音。
“我没有事!”伊贝尔一下子跟她拉开距离,好像被她触到了什么雷点。
没有就没有,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奇奇怪怪。
她们又走了几步,切茜娅抬眼看见一个明艳动人的女人向她们招手。
那个女人金眸红发,一袭红裙。她指间夹着一张纸牌,两脚悬空侧坐在一张四散着纸牌的赌台边上,围着那张桌子的男人的视线几乎都在她身上。
“玛伊雅。”伊贝尔回头不太高兴地跟她介绍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过去。
玛伊雅伸了个懒腰,晃了下小腿,一只高跟鞋掉在地上,她赤足踮着脚尖踩在那只高跟鞋上,张开双臂拥抱住切茜娅,眼睛却看向伊贝尔。
“看来她是你的新宠。”
切茜娅来不及说话,脑袋就被按进她丰满柔软的胸上,她按着揉了一会儿她头顶,才放开她。
“是我父亲要我照顾她。”伊贝尔冷哼了声。
“下周六我会开个party,你要参——”
“不去。”玛伊雅话音未落,伊贝尔坚定地打断了她。
玛伊雅摇摇头,“看来你今天心情不太好,你的宠物又不知好歹了吗?”
“闭嘴!”伊贝尔怒道。
她笑着摸了摸伊贝尔的头,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小孩子。
她又转向切茜娅,手指扯了扯她被编织成辫的那绺头发,“伊娜呢?”
切茜娅注意到她睫毛在吊灯的光影里闪着金色光华,和金色的眸子映衬,有某种蛰伏的野兽的即视感。她刚想点头答应,旁边伊贝尔冷冷地丢下一句:“玛伊雅她只开乱交party。”
切茜娅愣了两秒,强自镇定:“那还是算了。”
玛伊雅哈哈大笑:“我的天使,你的内心也与外表一样纯洁吗?”
“我只是不太喜欢那种……那种娱乐方式。”
“那你喜欢?”玛伊雅眨了眨眼睛。
“这里就很喜欢。”
一分钟后,切茜娅想把这句话咽回去。
什么是钱如流水——伊贝尔拉着她去兑换了两百万的筹码。切茜娅抱着一堆筹码心虚得像个刚从银行出来的抢劫犯,她从来没这么像个大款过。
不知道白胡子他们能不能无限制地给她提供金钱,总觉得这件事很悬。
“你对这里很熟悉啊。”切茜娅看伊贝尔轻车熟路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
“索斯亚有时会带我们来玩。”伊贝尔语气难得地有些怀念,“他在的话我们就不用花钱了。”
钱袋子啊。
切茜娅心安理得地想了会儿索斯亚,如果他现在在她身边,应该会搂着她懒洋洋地在她耳边说话。
她想摸摸自己的腰。
“不过他更喜欢维纳斯赌场,那里还能赌命。一无所有的赌徒,赌注是自己的身体。”她略有些嫌弃,“这里就太正经了。”
正正经经地不好吗?
切茜娅摇头,“命?卖身契吗?”
“当然不是,除非你长得很漂亮。”伊贝尔来到一个有点像吧台的弧形桌前,桌面上摆了一个巨大的轮盘,这台代表赌场的庄家是个很漂亮的棕色皮肤的女人。
这桌已经坐满了一圈人,但看到她们手中筹码的颜色和数量,有两个人主动让出了位置。
“一般人就是赌身体器官之类的,输了签合法捐赠协议自杀,家里有病人需要器官替换的会去那里碰运气。”伊贝尔拉着她一块坐下来,跟她耳语。
切茜娅瞠目结舌,半天才找回声音:“听起来还是件两全其美的事……”
那种赌鬼应该没什么值得同情的,但按理说这种交易也不应该存在。
她有些纠结。
“还有赌注押自己老婆女儿的。”伊贝尔语气淡然。
“怎么还有这种人!?”切茜娅声音不自觉稍大了些,周围有人调笑着问她什么人。
玛伊雅结束了她的赌局,款款而来。她在切茜娅一侧倚靠着桌子,手指拨弄着她面前的筹码。
“赌鬼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