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手枪则放在了裙子口袋里。
玛伊雅从保时捷的驾驶座上下来,绕过车头,金色的眸子望向长发亮如银雪、眼瞳浅紫似星的少女,手中的香烟在雨中熄灭。
少女裙上点缀着黑色的蝴蝶和花朵,连右肩上也开着一朵黑色的花,裙子下摆斜向裁切的荷叶边前后长度不一,兼顾垂坠感和蓬松感。这件分明以充斥着沉重感、凌厉感和诱惑性的黑色为底色的衣裙,却反而将她身上那份独一无二的纯真和灵动突显了出来。
“你宛若天使。”玛伊雅称赞着她,打量着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在那所老旧的修道院学校的废墟前。澳大利亚斯坎丁家族的养女,从何知晓天之城的一所名不见经传的修道院学校?
来历不明,伪造身份的女孩,她的目的会是什么呢?她很期待看到她将带来的混乱和战火……也许她还会带来其他东西,黑色的世界里从未有过的东西。
她由衷的夸赞令切茜娅感觉不太好意思,偏偏耳麦里又传出一句:“她说错了,天使不如你。”
切茜娅不由红了脸,“谢谢。”
保镖在一旁打着伞,玛伊雅和她并肩,边走她边歪头跟她咬耳朵:“偷偷告诉我,你今夜是代表斯坎丁家族还是——索斯亚?”
切茜娅忍不住看了一眼她,她穿了件半透明的黑色纱质长裙,裙上点缀着亮晶晶的东西,纱裙之下,她丰满性感的身材和黑色内衣一览无遗。跟她走在一起,切茜娅不免有种她们是来砸场子的错觉。
切茜娅等了两秒,索斯亚没有出声,她只好自己择了个稳妥的说法:“我只是来看朋友的。”
玛伊雅对此回以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便以一句“西弗死得不是很光彩。”揭过了这个问题。
切茜娅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精尽而亡。”玛伊雅言简意赅,“波比那个孩子吓坏了——那个被西弗庞大的身躯压住的可怜的孩子,不过这对他来说只是个开始,卡西罗尼家族的人不会放过他的。”
她们的行动并未受到阻碍,但切茜娅能感觉到站在庄园里的那些黑衣人对她们的敌意。她们走到别墅的大门时,伊贝尔提着黑色的裙摆从别墅里跑出来,仰头看向她们的眼睛有些发红。
她们都给了她一个拥抱。
“阿斯克他——”伊贝尔说着朝她们身后看了看。
玛伊雅无奈地一摊手,“我早说过了,男人是靠不住的,只有女孩子才会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感情以身犯险。”说着她看了一眼切茜娅,后者掩饰性地低下了头。
伊贝尔恨恨地咬了咬牙,“别让我抓到他。”
出于朋友的身份和利用的心思,切茜娅认为她应该过来安慰一下伊贝尔,仅仅是安慰两句而已。如果她早知道她来此可能会掺和进什么权利斗争的话,她是不会过来的。
伊贝尔领着她们往别墅里走,大厅几个在小声交谈的人看到她们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伊贝尔对此视而不见,直接把她们带去了她的卧室。
玛伊雅很自然地在她房中的沙发上坐下,她四处张望了一下,问道:“拉斐尔呢?”
“我有事要他去办。”
“这个关键时候?”玛伊雅讶异了下,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是很重要的事。”
切茜娅也挑了个单人沙发坐下。
玛伊雅欲言又止,伊贝尔没有过多在意她的表情,她按着太阳穴在沙发上坐下,“我需要和我的叔父谈谈。”
“他会有什么条件?”
“我不知道,要看布莱克和比利能给他开出什么条件。”伊贝尔看起来很是焦虑不安。
“你现在能信任的人有多少?”
“巴伦一个……还有加斯特和丽芙是支持我的,我姑姑也都——”
“这远远不够。”玛伊雅打断她。
“等拉尔哥哥回来。”伊贝尔深呼吸了一口气,有几分不安地看向窗外。
“你联系索斯亚了吗?”
切茜娅手指下意识地勾住自己的发尖绕了绕,索斯亚那边没有声音,应该是关了麦。
伊贝尔摇摇头,“远水解不了近渴,弗勒斯可还在这里。”
切茜娅默默站起来倒了杯水递给伊贝尔,被她神思不属地推开了。
玛伊雅叹了口气,站起来靠着窗点了根烟,“波比那孩子什么也不知道。”
伊贝尔冷笑了一声,“他知道什么的话就不会活下来了。”
“需要我继续调查吗?”
伊贝尔点点头。
切茜娅觉得自己不好一直沉默下去,插话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伊贝尔摇头,“你来了就可以了。”
切茜娅迷茫了一下,玛伊雅看着她掩唇一笑,“他们总不好让外人看到他们家族内部的自相残杀。”
“远水”突然开了口:“小猫咪不会以为伊贝尔真的需要‘朋友’的安慰吧?你在这里,他们多少要顾及一下礼数和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