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仙,实在为春猎添了不少亮色,又因身份高贵,无人有轻看狎弄之意。
女皇射出第一支箭后,众人拍马四散,寻觅猎物。队末却有人一手撑伞,一手操纵方向,不急不慢地进入猎场。
“三公主自小体弱,连这点小雨也受不得。”
“反正不承帝位,做个文职有何不好?”
马踏泥泞,先前还跑着的马儿,如今已似闲庭信步,尉迟琳琅撑着伞,任它随意走着。纵有野兔野鹿自身旁窜过,也好似没看见,身后的箭匣一支没少。
此时雨停,她也来到了一处巨石后,这是她前几年春猎时偶然发现的,最适合躲着看书,无人会来打扰。自马上行囊掏出几本诗集,她难得露出些兴奋之色,正想进入一方洞中,便愣在原地了。
忆往昔·初见
是一个少年,垂目靠在石边,手中书卷读了大半。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只觉得他肤白更甚女子,前额饱满,眼似圆月,虽仍有稚气,已俊美的好似天人,他察觉有人,堪堪抬眼,叫她心中一阵悸动。
少年收了书卷,起身对她行礼:“慕知雪见过三公主。”
原来这便是十四岁于五国诗会上大放异彩,一举夺魁的慕家小公子。尉迟琳琅对他盈盈一拜,小心走到他身边,道:“你不去狩猎么?”
慕知雪摇了摇头。
她离了他两人身距离,瞥见他正在读一本中原诗册,纤长指尖捻起素白纸笺,极为优雅,也学着他的样子静下心来读书,只是读着读着,眼光又扫到他身上去了。
二人相安无事地读完了一本书,一阵沉默,尉迟琳琅托着腮,看着她的小红马吃草。不远处是慕知雪的坐骑,不知怎么的,让她看出了些随着主人的性子来。
忽然,大雨倾盆,替周遭景致蒙上薄雾,两匹马儿撒开蹄子,躲到对面的树下。这巨石虽高,洞穴却窄,尉迟琳琅离他远了点,小半身子瞬间便被浸湿了。她开了伞,以期遮住些许风雨,慕知雪见此,道:“三公主。”自己贴着石壁,让出中间空隙给她,尉迟琳琅犹豫片刻,占了一半:“慕公子,此刻为避雨,坐过来吧。”
慕知雪倒也不死板,二人中间留了道缝,他凝望着雨幕,不知在想些什么,尉迟琳琅却忍不住望他。
她喜爱诗书,对才子极为敬佩,听说慕知雪师承明石清先生,若她也能拜在先生门下,该是殊荣。更重要的是,似乎能时常见到他......
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雨势轰鸣声渐隐,远处却传来马蹄飞溅泥水的声音,尉迟琳琅心想糟糕,若是被人发现她在这偷懒,定要去母皇面前告状。她竖起食指,靠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出声。
来者有两人,却同承一匹,就在这巨石的另一面。尉迟琳琅听了几句,顿时尴尬起来。
圣朝民风开放,推崇男女欢爱,皇室中人更为肆意。来人一男一女,宁远侯沈拂冰,以及她的大姐,尉迟瑾。
尉迟瑾至今没有招驸马,但她府中美男子众多,听说与几位年轻大臣也有私交。沈拂冰刚承爵位,不久将迎娶北国公主。
但听尉迟瑾道:“你急什么,本公主的猎物足够多,咱们时间长着呢。”
沈拂冰道:“上次cao你已经是一个月前,你就不想本侯?”
调笑之间,有衣物滑落之声,尉迟琳琅眼睛不自觉地眨着,大气也不敢出。慕知雪亦是窘迫非常,白玉似的脸上多了抹红晕,倒显得距离不那么远了。
虽知巨石不会被他们二人cao穴的动作所撼动,尉迟琳琅只觉针芒在背,两手堵住耳朵,也堵不住水液唧唧之声和两人放荡的叫声。
“好哥哥,你这鸡巴要cao死我了......”
“我与你那些男宠比,谁大?”
“当然是你......啊,太深了......”
“奶子翘那么高做什么?”啪的一声,“是不是要本侯把你的骚奶尖咬下来?”
慕知雪起先闭目,听见这等淫乱之语,不禁睁开眼睛,看见尉迟琳琅拿着两册书盖在耳朵上,对他挤出一个苦笑。
他缓缓抬起手,罩住双耳。
两人都只是半大少年,平日对房事只限于书本,从未亲眼见过。但这事似乎是人之本能,淫语之中的词起先听不明白,随后竟能懂了。
小半个时辰过去,尉迟瑾似痛苦似欢愉的娇吟一声,才慢慢穿上衣物,同沈拂冰骑上马跑远了。若在平时,凭她武功,定能察觉石后有人,但欢爱时分,意乱情迷,哪管的了其他事。
明先生来信
罪魁祸首走了,两人放下手,互相盯着对方。
慕知雪先挪开视线,起身吹哨,他的坐骑便飞驰而来。
“三公主,在下告退。”
尉迟琳琅觉得慕知雪实在过于淡定,全然想不到他只比自己大了两岁,起身拍掉身上的草,捡起书卷,才发现他遗漏的书册。幽幽墨香,引人遐想,她一同收进囊中,想着回营地还与他。
一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