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得不多加考量:“尉迟瑛那边未免不知道这个消息,与其杀了,不如留下来做个筹码,若是能拉拢更好,你去一趟吧。”
行之称是,手直往她衣领里钻。沈拂冰自灵薇死后,好似变了个人,与她也不亲近,两人年少时爱得难舍难分,现在渐渐疏远。驸马纪朗更是搬回青州,连皇夫之名都不要。她身边可信的男子就行之一人,他胯下生了根驴屌,每每弄得她欲仙欲死,一时能忘却朝堂一切,全身心投入这男欢女爱之中。
没等腥臊味散去,行之便换上骑服,带上几个暗卫,奔波一月,到了潮州郊外行馆,见躺着的果然是三殿下,只是一日里总是昏昏沉沉的,说是在水里泡了太久,脑子有些不好使了。他做事何等仔细,吩咐婆子把她衣服脱光,与皇家记载的案册一一对应,脸上也没有人皮的痕迹,这才确定。
既然她已然有些痴傻,行之便依尉迟瑾意思,派人看管起来。
千里之外,尉迟琳琅正被一个妇人拉住,有些窘迫。
听闻二姐姐平安无事,甚至手握兵权,准备夺回帝位,她惊喜万分,可也知此刻不宜迢迢奔赴相见,便留在平南,与越竹溪共谋大事。小小县城,多了个美貌女子,还与越大人有关,这可让百姓们兴奋起来。休沐日,越竹溪于书堂义务授课,见平日里不好好听讲的孩子们个个瞪大眼睛,不禁头皮发麻。
甚至有年纪稍长的举子在那挤眉弄眼,一副“我懂我懂”的模样。
他回到家中,才知道外人皆传尉迟琳琅是为被贬的情郎逃家的京城小姐,将满嘴的茶都喷了出去。张伯何时见过他窘迫的满脸通红,也琢磨起来这事真假起来。自尉迟琳琅来,便住在主屋,越竹溪与羽共同睡在偏房,也算是共处一室了。主子向来守礼,不喜欢的女人,应当不会让她靠近自己半步吧?
说不定他们成亲之后,生下个小娃娃,小姐的家中改主意,将他们一起带回京城呢。
越竹溪见张伯在那笑呵呵地择菜,把菜叶子全扔进了土里,不由得摇摇头。
那妇人自然也是听说了传闻,拉着她热心地说道,尉迟琳琅好不容易才从她手中摆脱,飞也似地回到越府。
越竹溪却已有了更深思量:“这件事难保不会传到陛下那里,若派人调查,横生阻碍。”
尉迟琳琅道:“都怪我不够警惕,让人发觉了。”
羽看着这两人又是皱眉,又是道歉,从屋里搬出一大堆书,最上方的是个话本,尉迟琳琅无事便教他读书写字,可他对诗词不感兴趣,只有话本能看下去。他翻开内页,指着里头的插画道:“成亲!”
尉迟琳琅见那画上,郎君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胸佩红花,再下一页,新娘子被那郎君背着跨过火盆,堂上一片喜气的红光,再下一页,却是两个赤条条的身子交缠在一起,甚至将粗大的肉棒如何捅进那小穴中都画的清清楚楚。她啪的一声合上话本:“这是谁买给你的?”
“我在房里找到的。”羽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
那目光就落在越竹溪脸上,他哭笑不得道:“臣从没买过这种话本。殿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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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又名吉祥三宝(bushi
破阵子·血之旗
闹过之后,尉迟琳琅冷静下来,觉得这方法未尝不可。能隐去她身份,又得以在这县城立足,将戏彻彻底底做全。至于潮州那位痴傻的三公主,其实是贺逐的手笔。改头换面不在话下,能让她不说出半点可疑信息,却是羽的功劳。
羽见自己的建议遭到了无视,夹着那话本又飞出去玩了。自他跟着尉迟琳琅,山间习性做派改了大半,唯独不喜欢在一个地方拘着,每到饭点,就会嗖的闪进门,张伯已然见怪不怪。可是今日,他做了满桌的饭菜,香味都要飘到别屋去了,也没见羽回来。
起初,几人还耐心等候,但夜幕低垂,尉迟琳琅拿着与他约定的哨子吹了又吹,依旧没有人影。越竹溪当机立断,派了几个信得过的捕快,在城里寻人,自己与张伯拿了灯笼,往他平日爱玩的山头去。还未出门,就有百姓和医馆的伙计前来,道山上采摘灵草的几个汉子出了事。
若非有灵草,平南县也难以如此快摆脱贫穷。这灵草生的五瓣叶子,夜里幽幽发光,乃是极好的药材,平南山上草木丰沛,甚是难寻,但若寻到一株,就是千金之财。露水初湛,是采摘灵草的最好时机,每日采摘的人都会在山上守夜,不料今日突生变故,那灵草旁突然冒出条一人合抱粗的大蛇,弓起身子,尾巴一扫就把几个汉子震出血来。本以为就要命丧蛇口,不知从哪飞出了一个黑影,与那蛇缠斗起来。
“我们本以为是个精怪,后来才看清是个黑衣少年。他把那蛇打死后,瞥了咱几个一眼,真,真像狼啊。”
“那他去了哪里?”尉迟琳琅急道。
“他长啸一声,飞快地跑进树林里,不知去向了。”
既然知道羽暂且无事,二人心下稍宽。此时更深露重,勉强寻人并不妥当。大夫道,今日县城里来了几位游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