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不就行了。非得让江昱航亲自上去把人带回来。典型在坑儿子。
江昱航是不想来的,哪知道和老妈一样笨蛋的笨蛋妹妹,非吵着闹着要来看看江耀这个一年见不到几回的大哥。
弄得他仿佛才是这个家的局外人,要不是知道老妈的性格,他还真过不了心里这些坎。
“所以你不请自来,是为了专门指责我?”江昱航要真是为了这个理由来,江耀也不奇怪。这小子就是座火山,随时随地在喷火。这种性子也难怪入了社会后,处处碰壁,被人耍着玩。
江耀那时候倒不是刻意关注江昱航的状况,而是偶然听到了一些老板的谈话。在他们的话语里,江昱航就是一个用完就扔的二傻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二十好几了,一点都不懂如何圆滑处世。除了关键时刻拿来背锅以外,没啥大用。
“我没这么无聊。”被说中心思的江昱航语气偏弱。一开始他确实不打算按照老妈的意思做,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艹!为什么每次对上江耀,他总是忍不住的示弱。明明这家伙只比他大两岁,却总是给他一种上位者的感觉。这家伙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坏境下,长成如此遭人恨的模样啊?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江耀好脾气继续问。问话间,他扭头,抬眼看着过道墙面挂着的时钟。他站门口站了大概有五分钟,还是在没有进行刷牙洗脸的情况下。意识这个严肃的问题,江耀觉得得率先解决一下,一秒钟都等不了的那种。
他用手指击打门面。“我先去洗个澡,有话进来说。”
忽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站在门口江昱航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江耀的身影快消失在眼前。
对方一边走,还一边抬手示意,提醒:“记得关门。”
“谁要......”还没等江昱航炸毛,妹妹江玉夕率先跑进去。
臭丫头,这么喜欢江耀,怎么不敢像平时闹他一样,闹江耀?
江昱航一边吐槽妹妹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无耻行为,一边默默关门。三年来,江耀从来没有邀请过任何人踏入这个房子,因此里面并没有供客人换的室内拖鞋。江昱航盯着可以倒影他身影的光滑地面,犹豫片刻才走进去。
率先进屋的江玉夕很老实地坐在沙发上,比在家的时候规矩多了。
江昱航忍不住打量江耀买的一层一户的高层房。这个房子很大,至少在江耀一个人住的情况下,实在太大了。里面的设计很简约,灰色调,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挡格,几乎一眼就能看到到全貌。
很像北欧风的奢侈酒店装扮,一点家的味道都没有。
若非要让江昱航找个好处,也只能说这屋子透光性很强,对外的那面是一大片玻璃,能看清外面的全貌,又没有其他与之匹敌的高层楼作为阻挡,透光能不好吗?
明明是灼热的夏天,现在待在这样的屋子里,江昱航觉得很冷,这房子的空旷感甚至带给他说不上来的压抑。
这种他一秒钟待不住的屋子,江耀是怎么做到住独自住三年的?
果然是个怪人。
☆、糖果
洗完澡,江耀的头发用毛巾一擦就干了,这就是短发的好处。等他套上衣服,熟练地在床头柜的第二层翻出一个糖罐。没错,就是糖罐,里面布满了口味不一的圆球棒棒糖。
每当江耀心情不好的的时候,都会吃棒棒糖。
这是一个很幼稚的习惯,一点也不符合他的形象。裴玉柏私底下没少拿着这个习惯来嘲笑他,是那种一边话语嫌弃,一边极力压着快翘起来的嘴角,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江耀吃糖果的模样。
裴玉柏一向是心口不一,江耀很清楚。
裴玉柏最坦白的时刻,是在他喝醉酒的时候。他的酒量比起江耀来说弱多了,一两杯就能喝醉。那时候的裴玉柏会傻乎乎地扑到江耀身上,手勾着江耀的脖子,腿盘着他的腰,嘟囔着说:“我的小混球,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吃糖果的时候可爱死了,要是你每天都这么可爱就好了。”
说着说着,还会翻旧账,气哼哼地咬住江耀,接着进行亲密的负距离交流。
江耀觉得这样的裴玉柏很好玩,来了兴致,坏心眼的把前半部分录了下来,每当裴玉柏别扭的时候,就会拿出来放给他看,欣赏他抿唇硬撑的模样。
小时候的江耀很喜欢吃糖果,吃到长了好几颗蛀牙。某一天大半夜,虫牙发炎把江耀疼到要死要活,他硬是死撑着不哭不闹,等到被家里人发现一半脸肿了一大块,才含着不肯掉下来的泪水,委屈巴巴地坐在牙医面前,张开嘴巴做检查。
——“我们家的小耀耀这么喜欢吃糖果吗?可是以后一个星期只能吃一次了哦。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我相信我家的小耀耀一定会做到的。”
脑海里响起陌生又熟悉的温柔声音,如徐徐春风。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记得对方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柔地刮着他的鼻子,另一只手伸出来要和他拉钩做约定。
久远的记忆就这样毫无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