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也不敢说什么,姜昭心有不忍,蹙眉道:“三妹妹身子孱弱,大姑娘有时间还是关心关心妹妹。”
李湉湉脸色难看,喜欢的人对她称呼生疏就算了,跟李纤纤那么亲热算怎么回事?娘亲经常教导的姨娘庶女没一个好东西,她还不信,如今算见识了。
李湉湉抬手给了李纤纤一耳光,“贱蹄子,我不在的时候,你也敢招惹姜昭,你算什么东西?”
万万料不到李湉湉竟然打人,李纤纤滚着泪珠儿,忍气吞声,嗫喏道:“不过就是路上遇到说了几句话罢了,大姐姐何至于此,况且姜公子自己要找我说话,我也不能无礼。”
李湉湉冷笑,“你有理那是我无理了?这里没人,哭的可怜兮兮的给谁看啊。这是通往外院的二门,你没事跑这里做什么?分明是你勾引他。”
“你等着,我告诉母亲去,看她怎么罚你。”李湉湉狠狠刮了李纤纤一眼,翻身跑了。
要说以前她还怕李湉湉找李夫人罚她,如今得知二姐跟大哥的事,她还怕什么?李纤纤阴阴的沉下脸,理了理衣裳也走了。
楚楚在张姨娘处见了一面张家表哥,瞧着却是个老实忠厚的,只是她的亲事由不得自己,只当走个过场,躲进了里间喝茶。
等张家舅母要走的时候,才出来,说不上几句话,李纤纤也过来了。母女三人送了张家母子出去,回来各自坐下。
张姨娘倒是满意原先的安排,自然极力宣讲张家的好处。楚楚心里烦闷,不想听又不得不听,横竖不积极,张姨娘当她嫌弃张家家底不丰,“你别看如今不行,只是你表哥实在是个实诚的,嫁人不就这样的最好?你姨娘是过来人,总是为你好。”
李纤纤贴着张姨娘坐,拉了她的袖子,趁着张姨娘喝茶的空档说了刚才李湉湉打她的事,又对楚楚道:“二姐可得为我主持公道,凭她是嫡女嘛?就敢这样欺负人。”
楚楚瞭了她一眼,自己的亲妹妹是什么性子还不知道吗?李湉湉是个好哄的,性子易喜易怒,心肠直来直去,李纤纤却心眼多,说话也多夹枪带棍,两人身份上又有悬殊,一句不对李湉湉可不得动手。
如今暑天难熬,白日高温闷燥,夜里却凉,楚楚昨儿睡的不好,早起心口就有些不舒服,又叫张姨娘拉着撮合张家,实在不耐烦极了,揉着隐跳的眉心,“你离她远些就是了,你不去招惹她,总不会讨麻烦。”
李纤纤走到楚楚身边,看似姐儿俩亲热,李纤纤却小声道:“二姐如今是有靠山了,亲妹妹都不想管了?只是不知大哥能待你好几时。”
楚楚心头巨缩,恐慌漫上来,脑海都白了,脸色唰的难看,勉强稳住颤抖的嗓音,“你、你说什么?”甚至清晰的听见自己牙齿打颤。
李纤纤笑语盈盈,“二姐慌什么,妹妹为你高兴还来不及。”
那张笑脸在楚楚看来却犹如罗刹,她守了那么久的秘密被人勘破,所有阴暗的难堪都摆上了台面。
匆匆告别了张姨娘,楚楚急忙要回院子,如月扶住险些一头栽倒的楚楚,“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月光下,楚楚的脸白的犹如鬼魅,喃喃念着没事,却浑身软的扶不住。弯腰便猛的呕起来,吐的脸色煞白,如月吓坏了。
就要叫人去叫大夫,楚楚一把拉住她,“别去,我就是有点中暑,吐过就好了,真没事。”她盯着如月的脸,沉声道:“也不要去找、找大爷,别让他知道,否则你也不必在我身边当差了。”
如月嘴唇翕了翕,点了点头,将楚楚扶回房,煎了治伤寒的药,浓浓的喝了一碗,等她睡了才出去。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李纤纤身边的大丫头找过来要见楚楚,如月将人拦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姑娘睡了。”
秋月拉起如月的手,“好姐姐,我真的有急事找二姑娘。方才夫人身边的平妈妈将三姑娘叫过去了,这都两刻钟了还不见回来。我家姑娘千叮咛万嘱咐,她若不回来就来找二姑娘,就让我见见吧。”
如月蹙眉,想起楚楚灰白的脸色,也不知在张姨娘那里受了什么气,给气成这样。三姑娘也忒不懂事,享受着姐姐的爱护付出,一点不会心疼人。
“我家姑娘不舒服,难得睡着。三姑娘就是叫夫人找去就能怎么她?你也太小心了。”
横竖说什么都不帮忙叫楚楚起来,还叫底下的丫头送秋月出去,以免吵醒了楚楚。
秋月没法子,只得自己去了李夫人院子,却见大门紧闭,她又不敢去敲门,便从后门求了守门的婆子。
悄悄摸到李夫人的正院,却见李纤纤正跪在院子中间的石子路上,越发不敢上前。
不过跪了一刻钟,膝盖便疼的钻心,整条腿都麻木了。怎么也没想到李湉湉竟然真找了李夫人,一个不敬重嫡姐的帽子扣下来,让她跪在院子里思过。
李纤纤恨的心头滴血,尤其李湉湉还特特跑过来羞辱,她是配不上姜昭怎么样,可姜昭还不是钟意她。她是没有一个英勇的少年天才的哥哥又怎么样,可你骄傲的不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