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人是萧晋棠啊,匆匆一面之缘,话都未说过半句,他对自己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她一个鬼魂又羞又窘又尴尬,一时也顾不得旁的,扑上去便要阻止。
&&&&&&&&“哎哎,你们……”
&&&&&&&&眼前模糊了一瞬,天旋地转后,梦便又醒了。
&&&&&&&&……
&&&&&&&&依旧躺在自己的床上,裴时萝气哼哼地跺了两下腿。
&&&&&&&&她早已没有了前几次的惊慌失措,相反,她如今特别想回梦里去分开那两人。
&&&&&&&&一想到那场面,她就觉得浑身不舒坦。
&&&&&&&&但很快她又镇静下来,心里不免会想,难道我真的会遵从婚约嫁给萧晋棠么?
&&&&&&&&不,也未必的,梦只是带给她一些预示,那都是可以改变的。
&&&&&&&&听见她的动静,圆满和如意都进来伺候她梳洗。
&&&&&&&&外头已经下起了大雪,谁都不愿意出门。
&&&&&&&&裴时萝好几天不曾听到秦曕的消息,终究还是状似无意,实则刻意地问起了如意。
&&&&&&&&如意摇头:“奴婢不知七爷的行踪。”
&&&&&&&&裴时萝觉得如意不说实话,他若在府里必然会忍不住来招惹自己,定然是出门寻欢作乐去了,年关将至,正是一年中大家放松享乐、热闹欢腾的时候。
&&&&&&&&男人便都是如此吧,外头有更新鲜的,哪里又会惦记着回家?
&&&&&&&&往好处想,或许他已经决定放过自己了,她该高兴才是。
&&&&&&&&秦曕挂着一身雪回家,还不得休息,便被方氏请到了自己房里,开口便是让他去渭王府送年礼,秦曕似笑非笑,自己亲娘这点算盘他如何不清楚,当下也没有拒绝。
&&&&&&&&方氏知道他一向滑不留手,面子上从来不会让自己难堪,私底下却都是我行我素。
&&&&&&&&她还是忍不住说:“德阳郡主小时候也算与你有个交往,如今虽都大了,却也不必如此生疏,等过完年,我还想请她来家中坐坐。你觉得如何?”
&&&&&&&&“母亲的安排,自然都是好的,府里多些女孩子,我见了便欢喜。”
&&&&&&&&方氏微笑:“姑娘们总不能一直留在家中,你四妹就快要成亲了,你五妹、六妹也都在议亲,就是阿萝,也年岁不小了,想来老太太早有安排。”
&&&&&&&&秦曕知道她在试探,挑了挑眉道:“是呀,表妹这般好的姑娘,可得好好挑挑才是。”
&&&&&&&&听他这意思,竟是不反对裴时萝成婚的,莫非当真只是玩玩?
&&&&&&&&想到自己打听来的些许消息,方氏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将话头绕开了。
&&&&&&&&秦曕出了方氏的门,便收了眼角眉梢的温柔,脸上立时像挂了冰碴子一般。
&&&&&&&&这天夜里,他又翻窗进了裴时萝的房中。
&&&&&&&&裴时萝先前装病本就半真半假,和苏雅慧在外吹了些风,便有些咳嗽。
&&&&&&&&“这几日病了?”
&&&&&&&&秦曕的声音响起,裴时萝吓了一跳,随后便有些薄怒,嗔道:
&&&&&&&&“七表哥如今是半点礼数也不顾了。”
&&&&&&&&秦曕今日听了方氏的话不太舒坦,掀开她的罗帐便钻了进来,借着朦胧的光细细打量她的脸。
&&&&&&&&裴时萝察觉他心情不好,一时也不敢拿出往日的小脾气,在怔忡中便被他搂到了怀里咬住了嘴,吮咬啃噬,力道极大。
&&&&&&&&“呜呜……”
&&&&&&&&他怎么了?竟一上来就这般霸道?
&&&&&&&&半晌分开,秦曕舔吻着她的唇,手指不断在她耳朵、颊边流连,说道:
&&&&&&&&“晏晏,今夜,便做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好不好?”
&&&&&&&&裴时萝脑中“嗡”地一声响,下意识就推拒他,“七、七表哥,你、你说什么呢?”
&&&&&&&&“你不愿意?”秦曕问她:“你曾说喜欢我,都是骗我的?”
&&&&&&&&裴时萝一颗心急跳,不知道他今日是怎么回事。
&&&&&&&&“当、当然不是,可我不能,我们不可以!”
&&&&&&&&“我明白了。”
&&&&&&&&秦曕笑了声,嗓音沙哑:
&&&&&&&&“晏晏是想留着完璧之身,到新婚之夜么?把自己献给未来的夫婿,所以不愿意同我苟且呢。”
&&&&&&&&裴时萝被他道破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