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最前方等候的苏安一见秦夕染回来,赶忙屁颠屁颠迎上去,满脸喜色道:“皇后娘娘您可回来了,老奴大清早便跑来了,一直在这儿候着娘娘啊。”
秦夕染看着周围车上的红木箱子,微微挑眉,“苏公公带来的这些都是何物?难不成是陛下准备废后?借此机会将本宫宫内遗留的物品都让公公您送回将军府了?”
“皇后娘娘,这话怎么说啊!皇上对皇后娘娘可是......”安苏话未说完,目光望着最前方马上走下来的一人禁声,退到了一旁。
秦夕染顺着苏安目光看去,然后便见天景国那位年轻的皇帝从马车上走下来。
与几日前的意气风发相比,男人清瘦憔悴了不少,一张脸虽然依旧清俊,可眼底的乌青却清晰可见。
秦夕染微微弯唇,眸中并未有太多波澜,轻笑道:“陛下说是想废后,直接派人吩咐一声就好,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萧景俞深深望进秦夕染眼里,那双曾经莹着全部的喜欢的一双眸子,如今再望向他时,早已失了温度,哪怕此刻她明明在笑着,可一双美目却未沾染上半分多余的情绪,冷静淡漠的仿若彼此只是陌生人一般。
胸口处仿佛被生生弯掉了一角,一呼一吸间仿佛都能惹起强烈的窒闷与疼痛。
萧景俞缓步上前,眸中带着从未出现过的祈求,他缓缓朝身前女子递出一只手,声音嘶哑到近乎干涸,“染儿,随我回宫好不好。”
染儿......哪怕是两人当初最亲近时,他似乎都未曾这么唤过她,却不想第一次如此亲昵的称呼用在了当下这种情景。
何其讽刺?
秦夕染望着男人递来的手,察觉到身侧秦霄的紧张和对萧景俞几乎快遮掩不住的戾气,安抚的拉了拉他的袖子,软声道:“我先回宫一趟,我想要的东西,还烦请哥哥尽快准备了。”
听秦夕染说出这话,秦霄眉头轻轻蹙起,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对于秦夕染所愿,他一直有求必应,今日也不会例外。
于是秦夕染径自走向最前方的马车,并没有去牵萧景俞递去的手。
在她对萧景俞满心依赖喜欢朝他毫不顾忌伸出手的时候,萧景俞没有握住,如今少女天真不在,心上设了枷锁,又岂会天真如昨的那么再去相信一个人呢?
都这种时候了,连这都不懂,倒真是傻的。
秦夕染娇媚的脸上带着轻笑,自己踩着脚蹬上了马车,连回头的一个眼神都欠奉。
萧景俞尾随秦夕染上车,只是上车后,秦夕染显然并没有要跟萧景俞说话的意思,一路上倚在车厢软垫上,看着车外路过的行人车马倒也不算无聊。
萧景俞静静望着对面女子娇美的容颜,往日在她面前的阴沉霸道悉数消失不见,只余下几分喜悦些许庆幸。
炮灰宠后【三十七】
“染儿,对于你十四岁你我出游之事,你还记得多少?”
男子低沉的声音从车厢内轻轻响起。
秦夕染终于将目光移至男人脸上,“当初是因为连续高烧三天三夜醒来时忘光了的,只是如今倒是想起了大半。”
秦夕染说着,唇角轻轻上扬了几分,软声道:“只是在想起来之后,反倒觉得还是忘了的好,陛下你觉得呢?”
萧景俞垂下眸子,眼底划过一抹苦涩,最终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递了过去,哑声道:“朕幼时的奶娘来过宫里了,还把这枚玉佩交予了朕,所以理应该物归原主的。”
秦夕染看向那枚造型精致的风纹玉佩,丝毫没有要去接的意思,只是淡淡道:“臣妾向来没有怀念旧物旧事的习惯,所以既然当初臣妾全然忘了它,或许只能说明这物件跟臣妾有缘无分吧,陛下若是真想送出去,还是送给真正跟它有缘的人才好。”
“朕说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萧景俞难得没有顺秦夕染的意,凑上前,将她腰间本来系着的玉佩解下来,固执的换成了自己手中的玉佩,仿若这样,两人便能恢复如初一般。
秦夕染见他这样,也就随他去了。
一路无话,返回宫中后,秦夕染便给萧景俞行了礼后,转身返回自己的景宸殿。
自这日起,萧景俞仿佛彻底化身成了牛皮糖,起初是朝政一忙完便往景宸殿跑,后来甚至直接将自己书房搬到了景宸殿内。
萧景俞心知秦夕染与他之间的隔阂不是一两日就能化解的,便恪守礼仪,每日晚上只是轻拥着她入睡,即便欲火升腾,也只是跑去冲个冷水澡再回来,颇有像是自虐的感觉。
或许是他的举动暖了秦夕染的心,亦或者她心底对他并非全然没了感情。
萧景俞明显感觉到秦夕染近两日对他的靠近不再那么厌恶,眼中的冰寒也消退了不少,晚上甚至也肯让他自被后揽在怀中就寝了。
心里燃起了希望,于是萧景俞越发卖力的费劲心思取悦秦夕染,每日换着花样把各样精美的首饰稀奇的珍宝一批一批的亲手捧到皇后的景宸殿,还安排魏琛调了方子,换掉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