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修改)
我站在教学楼一侧的巨大的玻璃观景台上朝下望,此处观景台为置顶的高度,从上朝下望去,可以见到恋与大学的全景。
我在等人,等许墨教授。
为了确认录音笔是否落在他那儿,我从家中急匆匆的赶来恋与大学,当我站在中午我们分别过的教室门口时,我傻眼了,站在教室里讲课的“许墨教授”正是帮助过我的那位举止优雅的米色西服男士。
许墨在讲台上看到了我,停下板书对周围学生轻道了一声抱歉,快步走到教室门口来迎接我。
我看着他面上的浅浅笑意,心底有股子被欺骗的生气,我面上不悦,却未曾表现出来:“许、墨、教、授,请问您有没有看到我的录音笔?一只黑色的录音笔,极有可能落在您的座位边了。”
他礼貌的扶着门边笑:“确实有看到,一位同学在座位上发现了一只失去主人的录音笔,我想一定是某个小迷糊落下的,于是帮她暂时收好了。”
“录音笔被我放进办公室的抽屉里锁好了,你可不可以在附近的观景台等我下课?很快的。”
我贴着玻璃窗朝下望,看着校园里的青年学子们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不知怎么的,那些笑容在我眼前仿佛被人用塑料隔了一层膜,虚伪的要从我的眼角上剥落。
“咚、咚、咚。”
是许墨教授下课走过来了。
他捏着一只褐色的公文包,笑眯眯的从包里抽出了我丢失的那只录音笔,在空气中轻轻晃了半圈递过来:“这是你丢的那一只吗?”
我急忙接过录音笔,握笔时指尖擦过许墨的手背,空气中他呼吸一窒,忽然加重了几丝低低的喘息声。
外壳完好,电量也与我上次使用一致,简单检查了一下录音文件都在,我心生感激,握了握他的手表示感谢。
男人的手背白皙,手指修长,他的手心有些微微的凉意,肌肤干燥柔软,指腹和虎口处有一层与其温和儒雅学士之气完全不符的厚茧。
我下意识多看了那处几眼,礼貌的收回眼神,对他露出一个诚恳的微笑:“谢谢你,许教授,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还有工作要忙,就不在这里耽搁你的时间了。”
高跟鞋点在走廊地板上的声音咯噔咯噔,我尽力维持着平衡去走路,奈何脚踝扭伤,脚背肿的老高,在楼梯上磕磕绊绊的走了没几步便感到了钻心的疼,许墨本是要回办公室去的,望见我这副“惨痛”模样,大步走下楼梯来一把扶住我的胳膊。
“啊...”我顺着胳膊上借力的手掌缓缓看向他的主人,“多谢。”
许墨眯着眼笑了笑,手指礼貌的曲起来捏在手掌避免冒犯到我说:“是我该说抱歉的。”
他的声音悦耳低沉,一字一句吐音清晰,一举一动都在昭示着受过高等教育所赋予他的良好教养:“刚刚我没有看清,不知道你的脚受了伤,让你在这里久等了。事实上今天我只有这一节课,下课后亲自送还给你也是很方便的。”
“只是...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只能等你回来了。”
他怎么话里话外还有点委屈?
这样一说,好像是我的错,确实是因为我粗心大意丢了录音笔,如果不是被他捡到的话麻烦事更是少不了。
“教学楼隔壁是服务楼,地下一层有一家咖啡厅,那里会有冰块敷,我们到那里去好吗?”
“我...”我下意识的要拒绝。
许墨闻声,抬头微微凑近我,温柔的看着我的眼睛继续说:“你扭伤的好像有些严重,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恐怕会耽误更多的工作。”
他说得也对,我点点头,看着红肿的脚背,倚着他的肩膀试图迈步,钻心的痛楚一下子传上来,疼的我呲牙咧嘴。
我握着他手臂的手疼的下意识攥紧了:“嘶...那就再一次麻烦许教授了,真是不好意思,总是在你面前遇到麻烦...”
这个男人看起来高高瘦瘦,摸下去时却能摸到结实有力的肌肉,难不成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一款?
许墨在我的惊呼声中将我打横抱起:“没关系的,我不怕麻烦,只是要委屈你忍受一下疼痛了。”
恋与大学的成绩占比还是十分有含金量的,之前带那几位实习生的时候也有心情好听她们吐槽,什么课时加的总是比别的学校加的多啊,小学期暑假作业厚啊,脚打后脑勺的实习也不耽误接收三十多页的pdf作业通知啊之类的。
宽进严出的学业制度加之各位天之骄子不服输的学习劲头,学校的咖啡厅永远被学生们占满座位,二十四小时磕咖啡,全学期满员肝DDL。
许墨在咖啡厅门口放下我,搀着我坐在稍微靠里些的沙发座位上,去要了一些冰块,他穿着上课时所穿的那套裁剪精良的西服,稍微松了松领带结,握住了我的脚腕,将冰袋认真敷上。
苦中带甜的咖啡豆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许墨低着头,黑色的发丝柔软,他半跪在地板上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