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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结界的边缘。

    “停下！你们都停下！”

    少女的声音经过魔法扩散，清晰地回荡在海风中。

    她踩着海水，躲过一次人鱼的无差别攻击，把手中的晶石用力举过头顶。

    “听着——我以创世女神苏拉娜的名义，命令你们停止互相攻击！！”

    数条人鱼的目光聚集在了少女身上。此时托克尔捕猎团的成员们已经死伤众多，只不过是在负隅顽抗而已。

    “停下！你们也是！”少女猛地把魔杖指向一个试图偷袭人鱼的团员。“够了，不要再伤害别人！”

    越来越多的人鱼开始打量着她，随即面露惊色。

    和柯德一样，他们似乎也能轻易看到人类看不到的真相。

    诺艾尔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少女身后。他依然维持着巨大的结界，另一只手拉住她冰凉的手腕。

    人类已无力反击。人鱼中传来奇特的窃窃私语声，却在某个瞬间恢复成一片寂静。

    不远处，泽亚库的守卫官已经被不同寻常的动静吸引而来。

    奇瑟兰家族的宅邸中。

    晶、摩尔和柯德一直被侍卫阻拦。这些侍卫都拥有魔法能力，蛮横地将他们拦在楼下。

    “滚出去！”其中一人威胁地吼道，“如果不是海勒大人的命令，你们根本活不到现在！我再说一遍，滚……”

    原本一直默不作声的柯德忽然脸色大变。他低头从侍卫的手臂下穿过，迈着不太协调的步伐向楼上奔去。

    “小子！你……”

    晶见状干脆一挥魔杖把几个侍卫全部撂倒，也追了上去。摩尔紧跟其后，脸色凝重。

    他能够感知情绪。刚才，恐怕……

    听到粗暴的推门声，男人眉头一皱。他站起身来，赤裸的身体还没来得及披上衣服。

    “你们……”

    冲进房间的三人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个极其美丽的女人一丝不挂地躺在地板上。她脸上还残留着温暖的红晕，腿间布满水痕、花穴微微敞开，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性交。

    然而她的胸口正在一股一股地向外冒出鲜血。一把沾血的匕首落在她腿边，女人的双手也被她自己的血染红了。

    海勒·奇瑟兰的手上也是一片血红。他身下的性器还挺立着，上面满是透明的黏液。

    “柯德？”

    他微笑，看着僵立在原地、脸色苍白的小人鱼。

    “你姐姐……克尔弥亚，她自杀了。”

    晶条件反射般看向摩尔。

    男孩的绿眸好像结了一层脆弱的冰。

    他笃定地摇了摇头。

    62 “谢谢你。”

    天边出现了淡淡的白色。海面风平浪静，看不到任何人鱼的身影。

    但海水里依旧混杂着人类和人鱼的血液。

    几个守卫官在清理现场。

    “不知道为什么，奇瑟兰家族好像打算和人鱼买卖撇清关系。”

    金发少年抬起头来。

    “不止柯德的姐姐，被豢养在那里的人鱼恐怕也凶多吉少。”

    摩尔语气平板地讲述着。两人对视一眼，向另一个方向看去。

    姐妹俩换过衣服，挨着对方坐在长椅上。

    “这个，我们真的可以带走吗？”

    樱轻声问道。

    男孩幅度很小地点头，把晶石放到她的手心。

    “请用这个……带给我们所有人和平吧。”

    他的眼睛有些红肿。晶沉默地望着那张和人类男孩没什么区别的、惨白的脸，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

    樱握着那块冰凉的晶石，俯下身体，郑重地用另一只手握住男孩小小的手掌。

    “我答应你。”

    柯德怔怔地看着她，又看看旁边的晶。

    “谢谢你。姐……姐姐……”

    (姐姐。)

    泪水从男孩眼中流了下来。

    听着小人鱼的呜咽声，摩尔不由按住了自己的额头。他想起了倒在血泊中的女性人鱼。她是柯德的姐姐，整个人鱼族群的背叛者……只因为她深爱着人类男人。

    可惜，那个男人利用了她的爱。

    更可悲的是，她到死都不愿意承认、甚至故意装作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精灵血脉使摩尔对这个世界足够敏锐，但有时候这种敏锐会让他混淆情绪的“界限”。

    ……

    晶忽然抬头看向他，眼角微微发红。

    他收回视线，沉重地叹息。

    他身边的少年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人鱼捕猎时发生的意外很快传遍了这座城市。人们对此事议论纷纷，只知道名噪一时的托克尔捕猎团死伤过半、团长也身负重伤；还有些好奇心重的人去看守卫官处理人和人鱼的尸体，回来后都感叹场面血腥。

    后来又传出了一些消息。泽亚库的大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