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毕,余音绵长,是诉不尽的衷肠,吐不完的情愫,回荡在山间。
再弹一曲吧。她说。
不要。他轻咬她的耳垂表示抗议。
来弹我。她睨了他一眼,你会吗?
他垂下视线,腼腆点头。
双手落到她的后背,顺着细腻的肌肤往上,绕过肩膀落到前胸,在峰尖上,玲珑纤长的手指飞快地弹拨了一轮,催她细细叹息。
前奏过后,双手再次向下,在腰侧抚摸一阵,最终到达腿间。
她转了转身,后背完整靠上去,双腿伸展张开,
擅于抚琴的手很快完成了起手式,左手的中指和食指轻按肉核,右手两指,白皙分明的指节一节节没入花穴中,一进一出。
左手吟猱,捻摁的指尖一刻也没有停止颤动;右手上下复进,勾挑着肉壁。
她呼吸越来越急,小穴一张一合,把手指全部嘬了进去。
太紧,弹不了了。弦缈艰难地抽动手指,刚说完就见她仰起脸索吻,他顺从将嘴唇地贴了上去。
唇齿交缠,分分合合,扯出一片垂荡的银丝,潮热的喘息相互交错,呻吟也变得断断续续。
花穴几乎把手指咬断,弦缈右手猛得抽出,穴口随之喷出一股清水,左手放松了力度,有一下没一下地搔刮挺立的肉核,右手抚摸大腿内侧,嘴里还含弄着她绵软的舌头。
极致的快感中,她一时失去了意识。
她从昏睡中醒来,眼前的琴弦上悬挂着未干的液体,发现身上披着弦缈的外衫,猛得起身,弦缈正赤红着眼睛看着她。
千月慢慢靠近,坐到他旁边,手指埋入他的乌发,顺着发丝梳起来,他试图躲开,被她按住。
对于一个没有求生意志的灵魂,连佛子也救不了,但她要渡他的魂魄到达彼岸。
你和他,很好,来这里做什么?他转开脸,好像在和自己对话。
看样子,他的灵魂归位,记忆也恢复了。
她回道:你去找过他了。
你怪我。
不怪你。是我梦到了你,你才能顺着我找到他。
我这个样子,出不去了,你留下好不好?他突然抓住正在梳发的纤细手腕。
她没有试图挣扎,直视他的眼睛,回答了刚才的问题:你想让我在这里做什么呢?
手慢慢松开,垂下,他的额头抵在千月的肩膀,哽咽道:对不起,这里什么也没有。除了虚假的时间和残破的我。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许多苦。你罚我吧,让我做什么都行。
是我命不好,又能怪谁呢?
操我。他笑了,到死为止。
千月吻了上去,双手探到他身下,然后俯下身体,一手握着肉茎,含进嘴里,一手探到他的后穴。
嗯他双腿抽动,膝盖不由自主地曲起,千月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叫着千月的名字,和她做爱,而不是那些记不得面孔的人。
身体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肉茎勃发挺立,后穴也湿润了。她认真吮吸,手指在穴中寻找着致命的一点。
风过,树叶簌簌而响,在零落成泥之前漫天飞舞,世界美如斯,没有挽留,也无法追溯。
他轻轻哼唱起来: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啊哈啊哈
直到歌声消失,身体化为虚无。
她舔了舔嘴角,跪在原地,额头抵着寂寥的大地,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板着脸胡乱转悠了几圈,捻了个诀把自己和琴弄干净,想了想,还是把琴留在了原地。
好了,要怎么出去呢?她问了自己几遍,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忽看到本来垂在脑后的绛色缎带如箭头一般指着一个方向,她看过去,远方有一只缠着佛串的断手正在半空挥舞。
不知怎么的有点滑稽。
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握住那只手,人一瞬间就被提了起来。
再回过神,已经回到了树梢的断口处。
你怎么不直接进来?她问佛子。
结界挑人,废了好大的劲,才伸进一只手。佛子微微懊恼,这个,要怎么办?他指着囚仙笼中的树枝。
两人落地,妖女撇了撇嘴,把枯枝埋到土里。它一度吞噬了弦缈的怨气,只为了听他弹琴么?它是故意引她来的么?一切是否都在它的预料之中?如今都没了答案。
千年的银杏枯了,也不知何时才能长出新芽。
既然都到这了,你想回天严寺看看吗?她问。
想。
你背我去。
你同我说说话,别太安静了。佛子蹲下身,让她上来。
走了一段,她却是一言不发。
月儿。他腰腿支了力,颠了颠背上的人,大概猜到她的心思,说,人送走了?
你音节还没完全落下,尾音就转成了哭腔。
音修的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