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二】
在江远的记忆里，他同楚晴结婚五年。
五年里他碰过楚晴的次数屈指可数，次次都是带着惩罚的目的，没有前戏，没有润滑，只有粗暴地挺进。
楚晴疼得颤抖，可其实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没有碰过别人，也不晓得真正做爱时的快感，性爱于他是一种惩罚。
既惩罚楚晴的痴心妄想，也惩罚他对楚晴曾有的片刻心软。
时至今日，他依旧没有想通，在真相大白之前他一直误以为少时冲进火场救他的是苏陌。楚晴不过是破坏他与苏陌爱情的人，他明明不爱楚晴，却又忍不住用这种方式惩罚她。
楚晴。
江远闭着眼睛，他想到这个名字，心脏隐隐作痛，这痛意愈演愈烈，甚至盖过了在他身上作乱的那只手。
丝质提花面料的领带在他眼皮上留下丝滑触感，或许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自己已经爱上了她。
顾青垂下眼，江远嘴唇开合，他侧耳去听，听见了一声若有若无的楚晴。
这霸道总裁的深情人设倒是坚如磐石。
他笑了一下，在现实世界顾青也是个警察，温暖阳光是很多人对他的印象。说他开朗活泼的人多了，他便以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将所有阴暗面都小心翼翼地藏起。
可江远不一样，顾青空出一只手用力钳住江远的下巴，固定住对方的头，接着他俯下身，吻住了江远。
江远是个纸片人。
顾青用自己的嘴唇挤压着江远的，他将江远的下唇含在嘴里撕咬，舌尖尝到一点儿铁锈味。而江远咬紧牙关阻止对方试图伸入的舌尖，顾青掐住他的下巴又加了几分力，但他依旧死死闭着牙关，仿佛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江远不配合，顾青也不生气。他满不在乎地松开江远的嘴唇，江远的下唇有些红肿，他心平气和地让江远张嘴，江远没说话，但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于是顾青没有再多话，他右手自江远耳根下向上攒打，腕力一弹，江远的下颚受震脱臼，眨眼间他便卸掉了江远的下巴。
反正纸片人又没有人权。
他如愿以偿地吻着江远，舌头探入江远的口腔，他用舌尖轻刮江远的上颚，挑逗起江远。江远只能努力地也学着顾青用舌头将入侵者推出去，顾青趁机缠住它吮吸，直到江远舌根发麻才放过他。
江远合不拢嘴，来不及吞咽的涎水顺着下颌滴淌。
“新体验，哈？”江远喘着粗气，胸膛上下起伏，顾青是个情场老手，相对于江远生涩的反应，他倒是显得游刃有余，格外轻松。
等亲够了江远，他才将对方的下颌骨接好。
顾青隔着湿透的衬衫，指尖轻轻划过江远的乳尖，江远双手都被拷在床头，他的手指紧紧抓住拷住他的手铐，指节用力到发白。
纸片人，连乳头都是粉色的。
“我这人吧，没什么特殊性癖。”顾青的食指按在江远的左乳，把粉色的乳头按到内陷在乳晕里，“也就够写满一张A4纸而已。”
他轻轻巧巧地说着，又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捻着江远的右乳搓动，把他的乳头玩到硬起，在白衬衫上顶起一小块。顾青低下头，嘴唇包住顶起的右乳，将它咬住。
江远的身体抖了一下，但顾青装作不知道。他的舌尖拨弄着乳尖，又舔舐过乳晕，接着他腾出两只手，拢住江远的右乳，再次连他的乳晕一起含进嘴里。他吸住江远的乳头，用牙隔着衬衫咬住硬着的乳头，细细研磨。
江远忍住不适，他的眼睛看不见，剩余的四感就格外敏锐。耳边滋滋作响的水声，胸前先是略带快感的战栗，随着顾青的啃咬，这战栗感便带了几分疼痛，到了后来快感荡然无存，留存的就只剩了疼。
顾青从江远的胸前抬起头，他看不见江远的表情，但是仍是能感觉到他一声不吭，献祭般的态度。他侧头想了想，联系起江远之前的话，恍然大悟，江远将这当成了一种惩罚。
想到这里，顾青难得体贴了一回。求仁得仁，他直起身体向后挪了一点儿距离，随即分开江远的大腿。由原本跨坐在江远身上的姿势变为坐在江远两腿之间。
他扒下江远的内裤，让江远的下身暴露在空气里，倒是有点儿料，看见江远的家伙事，顾青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
江远的腿很白，腿根处还有软软的肉。顾青将他的双腿向上推去，又伸手捞住江远的右脚脚踝，将它弯折到自己眼前。
这是一只还算漂亮的脚，他握住江远的脚跟，引导它向下，轻轻踩住自己的阴茎，那里已经蓄势待发。“大吗？”顾青在这个世界里毫无廉耻，他抓着江远的脚踝，强迫他用脚心在自己的阴茎上滑动，感受那雄物的热度与大小。
“这算是强奸，你不怕我报警？”江远脸色苍白，即使将这件事看成是一种惩罚，他依旧感到一阵反胃。
强奸。
巧了嘛这不是，顾青只觉得下身一紧，他的性癖基本上是半本刑法，强奸还正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