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之力而存,现在我师父卧病,这结界还真是虚弱的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当真是全无礼数。”
“哈哈哈——”对于魏寻的揶揄,薛成訾倒也不恼,他朗声一笑,接着道:“寻公子莫气,在下向你师父道歉还不成吗?”
此二人皆是仙门中出了名的和颜悦色,可这番对话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愉快。
魏寻平日里端的是恭敬,而薛成訾行的却是谄媚。
此人四十有六,无论是年纪还是辈分,都当得起魏寻的前辈,兼是堂堂一派仙长,可现下对着魏寻的出言不逊却是一脸阿谀,言语间也立刻放下了身段——
“也不是在下想偷闯凛青山,这不是心疼寻公子分身乏术嘛。他江风掣连悯生亲笔的派都拜帖都敢告罪回了,在下若是依着规矩递帖子,何时才能见到寻公子你啊?”
“天色已晚。”魏寻显已不欲多言,“薛掌门贵人事忙,有话便讲,不必寒暄。”
“你看看,你看看——”薛成訾继续油腔滑调,“这还没说什么呢,寻公子怎么还下逐客令了呢?”
清灵派算得上排在悯安派后头的第二大派了,但派不如其名,既不清正,也没什么灵气,名声不大好。
薛成訾的修为比起许清衍来也就是半斤八两,却极善专营,丝毫不顾及名声,与其说是一派仙长,倒更像是个生意人。
清灵派内历代没有出过什么一骑绝尘的徒弟,但却能在数百年间屹立不倒,发展壮大,靠的就是一辈辈像薛成訾这样的人。
在这群人眼里,与其花几十年时间培养一群徒弟,指望着在里面出几个像魏寻这样拔尖的振兴门派,倒不如开足了价码,把别人家这样的徒弟挖过来。这样不紧快,而且风险小——
谁也说不准你几十年的心血培养出来的会不会是一堆废柴。
况且别人家的徒弟嘛,理论上,要多少有多少。
至于挖角的办法,那薛成訾可就多了去了。
他善于奉承,出手阔绰——非常舍得花钱。
可能不是所有人都甘愿被钱收买,但是薛成訾信:财可通神。
钱财买不来人,却能买的来消息和别的东西,只要能完全了解一个人,就不怕找不到他的软肋对症下药。
威逼、利诱,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实在是这个不行,不也还有下一个吗。
如此收拢的人才又可以继续为他开疆拓土,抢地盘,夺信众,守基业。
到头来他手头落下的都是真金白银。
他也从不怕手下的人因利而聚,利尽而散。
人想要的东西天天在变,他也能变着法的给;若真是给不出什么了,只要他还握着钱,就能再去买别人。
魏寻自是不齿与这样的人为伍,况且此人私闯山门,言语间又对许清衍不敬,魏寻对他很不待见。
见魏寻并不搭自己的话茬,薛成訾正了正脸色道:“既然寻公子不欲多言,薛某也就看门见山了。我薛成訾今日前来,可解你清罡派和你魏寻今日困局,寻公子可有兴趣谈谈?”
魏寻闻言把眼神分了薛成訾两分。
他知道薛成訾财可通天,清罡派那点秘密在江湖上兴许还未传遍,但薛成訾若有兴趣,海量的银子砸下去,大抵也藏不住什么。
薛成訾得了魏寻两分眼神,便自觉此事可谈,也未等答话,继续说了下去——
“悯众这次亲笔的拜帖,发给的还是上次不暮海除祟收到的那些个门派,悯众要诸派首推举出一个人随悯怜去加固凤囹圄封印,那可是父神血脉的封印,上古父神可是劈开了三界的大神仙,我们这些凡人去了能做什么?不过是个由头罢了。不暮海除祟都除不掉你,人心惶惶,故技重施啊——”
薛成訾拖长着尾音,人又往魏寻身边靠了靠,“他们是不会坐视清罡派和你魏寻不可一世、独占鳌头的。”
魏寻闻言也不得不再好好审视面前的薛成訾。
此人嘴里说的事,是白天才刚刚发生的;他能得到消息不教人意外,但反应竟然这样快,说明他眼睛一直盯在清罡派身上,魏寻也不得不忍下厌恶,再打听一二——
“那薛掌门又能如何?”
“我能如何?他们都盼着你死,只有我想要你活啊。”薛成訾笑意微敛,“你叛出清罡派,归入我门下。一切可解。”
“你!”
魏寻料得薛成訾十之八九是为自己而来,这是此人一贯的作风;只是不曾想对方能把话说得如此露骨。
“寻公子别急着骂我,让我把话说完啊。”
薛成訾打断了魏寻,没让他说下去。
“你想想,没了你,谁还会盯着清罡派,许清衍的病,很快就能好了。就算是好不了,不是也还有江风掣吗,他是没什么大本事,脾气也不好,但脑子还算灵光。许清衍也是庸才,这辈子唯一的成就,不就是教出了你这么个徒弟嘛?可清罡派不是一样好好的?这里不会没你不行——相反,清罡派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