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箱子放到桌上,“那行,你路上小心点。”
她上周摔伤了腿,石膏前天刚拆,之前还是靠着同事才能来回穿梭宿舍和研究所。
东妸打车气喘吁吁地赶到岱尔国际幼儿园时,已经过了四点四十。
好歹比昨天早了十六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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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市收费最高的幼儿园,从占地和绿植面积到每个教学楼无不豪绰,高墙上的大摆石表还在敲放学铃,手拉着手出校门的孩子们三三两两被大人们送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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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已经走了小部分,东妸站在园地旁的草坪看着,有些懊恼,直到工作人员已经在准备关门,天蓝色的花格墙大门慢慢合上,她才转过身。
连着五天没看到那道小身影,东妸觉得很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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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艺栏杆外的停车区里,只有寥寥几辆轿车,角落处黑色的迈巴赫并不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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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空气凝滞,老板没有命令,司机不敢启动车子,等着后座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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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右边儿童座椅上的小人身上挂着小毯子,睡得正香,毯子把他的脸都盖住了,只露出白色小衬衣一角,旁边放着书包,两条小短腿安静地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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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的男人衬衫西裤,双腿交叠地靠着沙发式座椅,偏头眺望马路边并不起眼的白色身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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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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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不嵊收回了视线,沉稳的声音道:“开车。”
回到职工宿舍时,东妸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妸妸!你怎么不回我电话??你是不是回东城了?”,后面又补上一句:“我是李苼啊李苼!”
她早睡而且习惯静音,昨晚陆续有陌生电话打进来,她醒来后也没太在意。
东妸立马回拨过去,响铃不到两声就接通了,“你王八蛋.....当年出国了怎么不跟我说?回来也不联系我!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还没说几句,李苼声音里就带了哭腔,东妸本就鼻酸,伏低做小哄了她一番,李苼也知道她一定是有苦衷的,撒了气就没有再多追问。
李苼和陈笃偲结婚了,到泰国度蜜月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怀孕两个多月了,干脆就在泰国待产。
陈笃偲认识一个在a大的辅导员,他的几个学生恰好是东妸的助理,闲聊时得知了这个新研究员的名字,东妸在回国后用的是英文名,这和她当学生时用的是一样的。当然,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也不多,李苼就是其中之一。
李苼好奇,多问了几句长相,才确定是她。
东妸听到对面吸鼻子的声音,李苼强忍着情绪硬声道:“我告诉你啊,我婚礼还没办呢,你份子钱给我备好了!”
“好好,放心吧,宝宝的见面礼和你的份子钱一个都不会少。”
李苼直到被旁边的人提醒了好几次‘手机辐射’才惨兮兮地挂断电话。
东妸把她的号码存下来,默默感慨,真是世道好轮回,小疯李也有被人管得死死的一天。
周末来得很快,正巧是东妸值班,谭所长在办公室里和她聊关于她带的两个学生打算攻读硕士的事情。
研究所医科大楼外,深色豪车长驱直入,保安放行后,侧面车窗倒影一闪而过,停在大楼楼下。
先下车的是司机,手上拿着一沓纸,然后是一双沿着踏板而下的小腿。
小腿的主人安安静静地盯着司机手上的分量,目光转到东不嵊身上。
稳稳坐在车里的男人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傻站着干嘛。”
面对小山般的资料,东佑尔拧起了小眉头。
司机看了眼抿嘴的东佑尔,忍不住说:“先生,还是我带着小少爷去吧。”
男人扫了他一眼:“他自己有手有脚。”
小家伙绷着脸接过了资料,他身板短,爬楼梯有点吃力,只能竖抱着资料,用下巴抵着纸,坚持不懈吭哧吭哧地迈着腿,上了楼,再一个个找办公室。
谭所长先从办公室出来,脸上笑眯眯的:“哎呀,佑尔来了,乖孩子,来来来,先把东西给我,诶,怎么这么多?你爸爸呢?”
东佑尔交了资料,挺起背,很有礼貌地对他鞠了一躬。
老人家想摸摸他的头,他不着痕迹地躲开,小眼神瞥向他身后。
东妸呆呆站在那里,视线交错间,时间有一瞬静止,光照下的细尘都被冻结。
小男孩穿着黑色的小马甲,白袜黑鞋,小寸头整整齐齐。他羞赧地交着手,脸庞白净,两只眼睛乌黑的眼睛瞧着她,乖乖地朝她鞠躬,像个小绅士。
太近了,两人第一次这么近。东妸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温柔地弯腰和他打招呼,“你好啊,阿姨很高兴见到你。”
小朋友眼角翘起一点幅度,眸子里亮亮闪闪的。
东妸放缓了呼吸,忍住想抱住他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