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寻医问药无果,最后是辜少宫主带着啸月雪狼的内丹前去,才救下了天决真人呢。”
“但雪狼内丹是雪狼内丹,又不是辜少宫主的内丹。我听十七姑娘的意思,怎么辜少宫主又生死未卜了……”
“谁知道呢,兴许又遇上什么别的事了?”
“倘若真的如此,他倒也称得上是个情种……”
“情个屁种,他要算情种,人间还有痴情人么?真是情种,当初岂会……”
辜雪存听得脑仁儿生疼,看起来辜清芳并没有把他还活着的事,告诉十七他们,十七才会这样不顾众目睽睽,刺愣愣的什么都敢说。
可惜好巧不巧,这丫头的爆炸脾气,还正好是他给惯出来的。
眼见□□味越来越浓,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诸位远道而来、玉无阙有失远迎,万望勿怪!”
众人一愣,回头去看,只见一个样貌约莫四十来岁的宫装美妇人远远行来。
她云鬓轻卷,妆容精致,华美的钗环步摇行走间轻轻摆动,脸上虽然已经生了不少细纹,但却仍然算得上风韵犹存。
还是拙守真人反应最快,行礼道:“劳驾玉前辈亲迎,谢某惭愧。”
辜雪存心中一动。
听说飞升的那位玉氏神君,有两个妹妹。
一个继承了他的修道传承,九千多年来容颜不老,便是镇守芥子的玉氏神女,至于另一个,则做了玉氏家主。
想必这位,便是那另外一个了。
虽然听说这位玉氏家主,修为至今仍在出窍前后原地踏步……不过她活了九千多岁,也的确能当得起拙守真人一声前辈了。
玉无阙手里捏着一方绣着浅红牡丹的丝帕,笑着略一颔首道:“真人说笑了,我家中一件小小喜事,能劳动紫霄七君到场两位,玉家也算得上是殊荣备至了。”
拙守真人连道不敢。
玉无阙又扭头看着十七笑道:“春华宫的姑娘们这些年来,果然出落得一个赛一个的标志动人。你家宫主近来可好?”
十七见了玉无阙,也只得暂且打住,行了一礼道:“玉前辈过奖了,宫主如今闭关,我家少宫主又……故而,也只能由我一个小辈前来,还望前辈勿怪怠慢。”
玉无阙摇头,善解人意的轻笑一声:“姑娘言重,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岂会不理解?”
她又看着在场众人,温声道:“诸位远道而来,到了夜山,便只当这里是自己家,不必拘束。”
玉无阙话音一落,十来个青衣家奴就从她身后鱼贯而入,低着头为在场修士一一引路。
等到春华宫和紫霄派众人都被带着离开,玉无阙才面色一沉,走到广场边一盏岩灯下站定,冷声道:“玉荣。”
她旁边一直跟着、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连忙跪下。
“我跟你说过,大小门派间不少都各有龃龉,即便是散修也不可掉以轻心,你倒好,紫霄派和春华宫的关系如此僵硬,你还安排他们在同一天到接天台?”
玉荣哭丧着脸,连忙磕头,颤声道:“家主息怒,都是底下的人做事不尽心,我分明叮嘱过他们……”
玉无阙揉揉眉心,低声道:“好好记得,无论是住处,还是大典当日的酒筵,务必把他们两派岔开,不可混在一处,离得越远越好。”
玉荣脸上一滞。
玉无阙见他神色,心知八成出了问题,压抑怒气问道:“怎么了?”
玉荣哭丧着脸道:“此事还真忘了安排……刚才带他们前去的好像是青玉居和红音馆……”
玉无阙一愣,道:“红音馆和青玉居不就只隔着一堵墙?”她终于反应过来,若非此处外人太多,玉无阙简直想一脚踹过去,“什么都忘,我的话你都当做了耳边风?”
玉荣连连叩头:“家主息怒、家主息怒!”
玉无阙怒道:“倘若他们闹将起来,毁了姐姐的合籍大典,我便将你剁了扔进寒潭!愣着做什么,还不滚去赶紧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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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雪存一路都觉得非常尴尬。
左边是春华宫女修们时不时就飞过来的眼刀,右边是路决凌凉飕飕的眼神。
他夹在中间浑身难受,只能盼望领路的家奴赶紧带着他们分开,偏偏他们的路还一直在同一条上。
辜雪存冰火两重天了一路,终于看着两个玉家的家奴停下了脚步。
谁知他俩一人指着一个门前挂着“青玉居”字样牌匾的院子道:“此处便是紫霄派各位仙长们的落榻之处。”
另一个指着一个门前挂着“红音馆”字样牌匾的院子道:“此处便是春华宫诸位仙子的落榻之处。”
辜雪存看了看两个院子中间隔着的那堵薄薄的墙:“……”
他转头看着那两个家奴,艰难道:“这个……我觉得吧,春华宫毕竟都是姑娘,和我们一群男人住的这样近,是不是不大妥当?”
那家奴道:“每个院子都有隔音与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