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着,闻言半侧过头,他侧脸线条冷峻中带着些安静的清冷,眼神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辜雪存笑着从床上爬起来道:“我给你穿。”
见路决凌一直盯着他,他摸摸鼻子道:“你看什么,别以为只有你可以照顾我,我也可以照顾你的,不要看不起我。”
路决凌眉毛轻轻一挑,很配合的站在床前不动了,辜雪存跪在榻上,认真的帮他将一层层的里衣中衣外衫理好,然后从他手中接过腰带认真系好,最后是发冠——
可惜辜少宫主活了一百多年,从来没有学习过怎么帮别人束发,路决凌乌黑的长发在他手里滑溜溜的、像是不听话的泥鳅,辜雪存费劲吧啦的倒腾了半天,还是歪歪扭扭,他只得挫败的“啊”的叫了一声,直挺挺往床上一躺,把发带一扔、自暴自弃道:“我放弃了,太难了,你自己来吧。”
路决凌眸色一暗,突然拉住少年的手腕,一个屈膝压在他身上,原本就不怎么牢靠的发冠骤然崩散,他乌黑的长发也一下子散落下来。
辜雪存被他按着,亲了个上气不接下气。
等天决真人一副没事人模样、神色淡漠的施施然离开后,辜雪存摸着嘴唇认真的觉得——路决凌最近,好像……
按理来说他们紫霄派的传下的引气心法,路决凌修炼吐纳了整整一百多年,不是应该很清心寡欲,很六根清净吗?
为什么……最近总觉得路决凌好像有点上火。
虽然他也没做别的什么,但以路决凌的秉性,会这样近乎突袭的亲吻,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辜雪存不由得摸摸下巴,沉思了起来——
……难道路决凌最近真的很……饥渴?
不不不……他在想什么,那可是路决凌,怎么可能啊……
等路决凌束好发,回来帮他把衣裳穿好、头发梳好、再等辜雪存慢吞吞的洗漱完,已经快日上三竿了。
辜雪存回想和路决凌重归于好后的这段日子,自觉过的真是十分颓废,且颓废的过于理所应当,天□□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他感觉自己快成废人了。
等两人从客栈楼梯上下来时,才发现刘三早已经等在楼下了。
刘三见了路决凌和辜雪存,忙低着头满脸堆笑道:“公子、夫人,可否还要用早膳?”
路决凌顿了顿,道:“不必了。”他转头看着辜雪存道,“已近午时,用罢午膳,我们便启程离开南岭。”
辜雪存一怔,道:“啊?这就离开吗?”
他想了想,有些遗憾道:“可惜昨天白吃了世……呃,史公子一顿饭,还没还他的人情,就要不告而别了。”
路决凌淡淡道:“他也有需要忙的事,若是有缘,日后自会相逢。”
辜雪存心道,那怕是没缘分了,毕竟他们一边是修真者、一边是凡人,哪怕陆慕泊再是怎么样的皇亲贵胄,恐怕他们也注定只这一面之缘了。
谁知……也不知道是天作美、还是真有缘——
刚吃完午饭,从客栈里出来,路决凌正要扶着他上马车,辜雪存就在遥遥的街市另一头,看到了一队浩浩荡荡行来的车马。
为首的黑色高头大马上的骑着的两个人,一个是鲜衣华服的年轻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宴上还正和他们谈笑风生、言笑晏晏的陆慕泊。
但另一个人的面貌,辜雪存看清后,却是如遭雷击。
辜雪存一手紧紧抓着马车的门框,用力到指甲都几乎深深扣进了那深红色的木料中,嘴唇微微颤抖着,脸上的血色不知何时……已经退的干干净净、一点不剩,眼神死死盯着另外那匹高头大马上骑着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面貌和陆慕泊有五六分相似,穿着一身透着暗色纹路的窄袖劲装,式样并不繁琐,但却足以见得用料之讲究、各种细节上也足以见得制衣匠人之用心,非千金定不能得。
那男子虽然面颊微须、眼尾嘴角都已长出了细细的纹路,身形却毫无老态、反而挺拔屹立,让人望之神往、不由得去猜——这人年轻时,会是怎样一个玉树临风、风姿卓然的翩翩美男子。
路决凌见他不动、神色反常且双肩轻微颤抖,低声问道:“怎么了?”
那边车马队伍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行在前面的随从在前面开道,态度却并不跋扈,反而十分客气,一见便知主人家颇有底蕴、既不会是那等仗势欺人的地头蛇、更不会是为富不仁的暴发户。
不知何时,两侧街道上已经跪了一片行人,连刘三也跟着拜倒在地,脸上挂着的崇敬望之不似做假。
能在南疆有这等民望的,除镇南王陆泓外,再无第二人。
开道的随从已经走到了他们身前,低声道:“二位,我家王爷过路,烦请相让,莫要站在路中间,回头若是叫走马伤了二位,那可不好。”
辜雪存却理也不理他,只是呆呆看着越行越近的镇南王陆泓。
那随从见他不听劝,动也不动一下,嘴里也是“咦”了一声,毕竟南疆域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