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香茗,轻飘飘地望祝深一眼,一副话里有话的模样。
“四哥好。”祝深笑嘻嘻地走向他,站在了沙发背后。
祝深姐姐众多,从小被姐姐们护得很好,个个都将他放在手心里疼爱。四哥祝淇则不同,虽也是疼他的,却不像姐妹们一样无脑宠溺,树好了原则,一脸铁面无私的样子,谁说都不管用。不过这些弟弟奴们通常都逃不开祝深撒娇,祝深往地上一坐,再有原则的人也只能手忙脚乱地哄着他了。
祝淇大学毕业以后就随他父亲和三姐一起去开拓海外市场了,每年只有时间回来个几天,说来也是很不凑巧,这些年他从来都没和祝深碰上过。
“四哥。”钟衡朝祝淇轻轻颔首。
祝淇也点点头,示意他坐下,亲自给他倒了杯茶递了过去:“我们家老幺,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钟衡摇摇头,接过了茶杯:“他不是麻烦。”
祝淇意外地看了钟衡一眼,轻轻地笑了:“哦?”
“我的茶呢?”祝深理直气壮地瞪着祝淇:“怎么只给钟衡不给我?”
“自己倒。被宠得没边了,茶都不会自己倒了?”
祝深忿忿地伏在沙发后,忽见眼前递来了一杯茶。
抬眼一看,钟衡道:“给你。”
祝深低头就着钟衡的手抿了一小口,挑衅地看向祝淇。
钟衡情不自禁地抿了抿唇,祝淇则低咳一声,有些不忍直视了,只悔自己没带老婆回来,没得老婆疼爱。
“四哥你这次回来多久啊?”
“一个礼拜吧。你三姐也想和我一起回来,临时有个工作推不开,所以她下个月再回。”
祝深点了点头,喃喃自语:“她再不回来我都要去找她了。”
“怎么?”祝淇一时间酸得很:“只想姐姐不想哥哥?”
“这叫什么话啊,酸得很。”祝深摇了摇头,却没有继续说。
七年前钟衡在机场送给他的盒子绝不可能凭空消失。张叔说是三姐做主寄去L国的,他在那边找遍了也没翻出什么东西来,所以问题可能还是出在三姐身上。
事实上他也反复地询问过三姐,三姐都说她记不得那么久远的事情了,想来只得等她回到滟城,再看看有没有印象了。
时间越长,他就越想知道那盒子里有什么。
钟衡和宋姗都可以叙旧,没道理他和钟衡学生时代的唯一交集会被自己弄丢。想到宋姗,祝深心里不免生起了一口郁气,这人真是胡言乱语,什么话都敢说,什么谎都敢编。
正想着,祝深的大腿冷不防被人一撞,身体由于惯性向前倾,钟衡眼明手快地揽住了他,将他带到了沙发边。
回头一看,撞他的正是那对小双胞胎。小哥俩知道自己刚做错了事,正耷拉着脑袋,十分苦恼的样子。
只听祝淇十分严肃道:“家里是能胡闹的地方吗!快道歉!”
祝深不由得抚额,都多久了,他四哥还是没有变。
双胞胎手拉着手,奶声奶气道:“对不起。”
祝深摸摸他们的头:“没关系的。”
祝淇又道:“谁知道你们和谁道歉?赶紧叫人!”
双胞胎早前与祝深视过频,又歪着脑袋仔仔细细地辨认了一下,异口同声道:“小叔叔,对不起!”
祝深一怔。
不知是想到哪天在床上发生的事情了,一时耳根子有些发热。
钟衡默默抿了口茶。
两人各自移开视线,想的却是一处的事。
祝淇这才满意地朝俩孩子挥挥手:“行了,去玩吧。”
两个小萝卜头脸上顿时化阴为晴,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察觉到祝深脸色有些异样,祝淇问:“老幺,怎么不说话了?”
“没……没什么。”祝深站了起来,“啊,我突然想起,我房里有事。”
祝深连忙借口离开。
祝淇摩挲着下巴,看着钟衡和祝深相互避开的视线,不知这两人究竟在想什么,左右不过是他们夫夫的事情,也不好多说,只好点了点头:“你去吧。”
等到祝深回房以后,见钟衡也起身要走,祝淇忙问:“你房里也有事?”
钟衡略点了一下头,走了。
祝淇皱着眉头嘀咕:“这俩人房里搞什么事啊?”
话一出,自己都愣住了。
到底是新婚燕尔,房里还能搞什么事啊……
于是乎祝淇开始对钟衡刮目相看了。
祝深还不知道自己四哥在进行什么虎狼想象,他回房主要是觉得客厅里呆着被萝卜头叫小叔叔有点尴尬。
没想到他这一回房,钟衡也来了,两人也不说话,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乎更加尴尬了。
半晌,钟衡蹲了下来,拾起了床脚的一张大头贴。
祝深小时候臭美,在床沿贴满了自己的照片,长大以后这床就成了黑历史了。可长大以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