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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深扬起下巴对他说:“钟衡,他叫钟衡!长得白净人也乖,我可太喜欢他啦!”
画面一闪,便是圣诞节。
傅云织拖着行李带他走去车库,他问傅云织要去哪里?
傅云织望着天空叹了口气,“以后我们去L国会有新的生活。”
“可以晚一天再走吗?妈妈。”
“为什么?”
“有一个朋友在山顶等着我,我得去找他,他不喜欢我不告而别。”
果不其然,祝深跑到山顶时,钟衡的头发已经被风吹得乱七八糟了。
祝深将小蛋糕分他一半,笑着对他说:“圣诞节快乐,虽然来迟了一点,但好在我来了。”
钟衡好像笑了,声音糯糯:“圣诞快乐。”
童年的梦境一闪而过,紧接着,便到了穿着蓝白校服的高中了。
为了守株待兔,逮到那个常在桌洞里给自己送芝士蛋糕的人,祝深特意起了个大早,藏在了他们班的门后。
十分钟后,他看见薄梁朝他们班走来,手中正拿着一盒芝士蛋糕。
“又给姜遗送蛋糕了?”他笑着问。
薄梁像被戳破了什么秘密,微微一赧,却不否认:“嗯。”
祝深继续藏着,直到,钟衡出现。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看到钟衡的那一刻,便知道他是为自己而来的。
他赶忙从门后跳了出去,矜不矜持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女孩子,这个人是为他而来,他也朝他跑去,就是这么简单。
“给我的么?”他站在钟衡的面前,抬手轻轻指了指他手里提着的蛋糕。
半晌,钟衡都没有说出话来,却诚实地递过了自己手中的蛋糕。
祝深问他:“你会折爱心么?”
“嗯。”
“下次折给我,”顿了顿,他补充:“只许折给我!”
钟衡眼神宠溺:“只给你。”
紧接着,钟衡的身影慢慢在他的眼前虚化,模糊在了眼里,如同隔了一层雾,看得不是很真切。
等到稍微清晰一些的时候发现他站在窗户边,窗台上放着一盆白色风信子。
祝深的脑袋突然变得很晕,梦里的自己应该是躺着的,空气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他睁不开眼睛,只能隐隐感觉到有人在给自己试体温。
摸到那人的腕间,手表冰冰凉凉,甚至一端有一点点凸起的残缺。
他要走,钟衡不让,紧紧扣住了他的手腕,无意识地呢喃:“别走。”
这一次,他终于拽住钟衡了。
“我不走。”钟衡坐在了他的床边,目光温柔似水。
很快便是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他的耳畔是嘈杂的广播声,还没有顾得上分辨,便被钟衡强有力的臂膀锁在了怀里。
“祝深,再见。”他说。
祝深胸腔里跌宕澎湃,眼睛定定地望着钟衡。
末了,钟衡递给他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祝深打开了盒子,朝钟衡伸出了手:“谁说我要走了?再什么见啊?快给我戴上啊笨蛋。”
钟衡大喜过望,忙将盒子里的手表往祝深的腕上戴。
梦境虚晃,等祝深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自己和钟衡的婚礼现场了。
神父问他们:“你们愿意成为彼此的终生伴侣吗?——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在对方最需要你的时候都不离不弃?”
两人异口同声说:“我愿意。”
谁都没有提前离席,这一天,祝深还吃到了钟衡特意为他准备的芝士蛋糕。
“新婚快乐,钟生,我爱你。”
“新婚快乐,祝深,我也爱你。”
这一回,在过去所有阴差阳错天意弄人的节点里,他们都握紧了对方的手。
祝深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双眼哭得通红。
钟衡已经回来了,见状忙抱住他问:“梦到什么了?”
祝深擦了擦眼泪,将头埋进了他的怀中:“梦到我们一直在一起。”
“我以后不会再弄丢你了。”祝深闷闷地说。
钟衡笑了,抱紧了他。
“好。”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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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又有一棵现耽小树了,谢谢深深和衡衡愿意来我的脑洞,谢谢大家浇水和施肥,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番外的话先等等,我现在脑子有点儿乱,大概是被完结的喜悦冲昏的(……),等我出门浪两天缓一缓再说。毕竟这俩月我和山顶洞人一样成天蹲床上码字,也是时候让我看看自己的女儿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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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初就是想写一篇暗恋文,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会这么萌暗恋梗。
——怎么会有一个人愿意毫无保留地喜欢另一个人那么久呢,即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