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组办乐队做了铺垫。
第二次是高一第一次月考。一路顺风顺水原本在初中还能考入年级前五十名的夏川,这次连二百名都没能进去。以往骄傲的孔雀在新环境里被打成了原形,无法接受自己现状的夏川第一时间不是想继续努力而是逃避,从此不再老实走学习的路子,混了两年后为了能有个学上而临时学了美术。
至此,夏川的每一步还都是顺着自己的父母,除了最后的报考学校,那也是因为他的学习成绩实在不够去上他爸爸想让他去学的金融管理。
大概也是从这时候起,因为家里能帮上他的地方越来越少,要求却越来越多,夏川和家里的矛盾也日益显现。
偶尔力不从心又提不起兴趣的专业学习,背负的过于沉重的家庭期待,总是让夏川想逃。
小时候偶然的兴趣让他他逃去了乐队,遇见那几个朋友;和家庭等纷争又让他逃去了日本,遇见了尚闻绍。
这么看来好像也不全是坏事?
脏兮兮的手随便抹了两把脸,因为没有镜子,夏川也不知道脸被自己抹得就像个花猫。
跑出来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夏川觉得不能再逃了,毕竟尚闻绍还在那里,留他自己在那实在无法收场,思来想去夏川还是想去给这场闹剧收个尾。
大不了就低个头认个错挨顿打,能怎样?
正准备偷偷溜回去,就发现尚闻绍正坐在单元楼门口不远处的长椅上抽烟,脚边的烟头攒了五六个,每个都只抽了七七八八便草草掐断,像是主人并不想抽,但焦躁心烦只能抽烟打发时间。
正揣摸着尚闻绍的心理活动,尚闻绍也看见了他。手上那半支烟也踩熄了,捡起其他烟蒂站起身。"咳,"他咳嗽了一下,声音有些嘶哑,"没事了?"
"嗯。"夏川点点头。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夏川找不到话说,低着头只敢用余光去看尚闻绍。电梯里没有其他人,他想多闻一点尚闻绍的味道好给自己多一点勇气。
从电梯拐出来后发现家里大门竟然还大敞四开,夏川站在门口看见他妈妈正坐在沙发上啜泣,爸爸满眼红血丝地清扫一地的玻璃残骸。
"爸……"他轻声说,一个字像是在喉咙里绕了几百遍才找对了地方发出声。
夏川的爸爸闻声也停了动作,赌气似得又把手里的东西扔下,本来已经收拾好的残骸又发出一声脆响。
视线相对夏川才发现短短几天没见,自己爸爸好像突然老了几岁,脸色苍白面容憔悴,早就没了记忆里意气风发的样子。
"哼!"
"叔叔!"
夏川爸爸正想再次转身回房,就被尚闻绍叫住。
"叔叔,您家的家务事我本不该管,但是夏川的事,我想替他跟您说"
尚闻绍领着夏川的手走到了夏川爸爸的面前,擦了擦他脸上的污渍,乱糟糟的头发也别到耳后。
"前段时间,夏川因为见义勇为保护同学受了伤。"他把夏川额头和下巴上的伤疤给他们看,夏川妈妈听见就跑过来心疼得反复查看,夏川爸爸也稍微松动,原本还想回房,却停下了脚步。
"他长大了,可能很多时候事情做的还不好,但是他在成长。他接了我们公司的外包工作,没有因为要求严格而放弃,而是认真负责踏实修改。学校的乐队活动您可能没去看过,虽然也有否定的声音,但更多的还是对他们的鼓励和认可。"
"他可能做错了很多事,但是他也为自己做的每件错事都承担了责任。错也好对也好,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逐渐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大人。"
"人不可能不犯错,或许他走了弯路,没有按您说的笔直得向成功的终点前进,但是多走几步,沿途多看看风景,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希望您能给他一点空间和时间,让他自己长大。"
*
"疼不疼?"
尚闻绍给夏川擦药,他们回到尚闻绍家的时候才发现夏川大概是翻铁皮栅栏的时候胳膊被划伤了,连衣服都被刮了个大口子。
"还行……不疼。"夏川忍着,没喊,明明刚才消毒时候那酸爽劲儿给他疼得脸都白了。
"你怎么总是把自己弄一身伤?我这隔三差五酒精棉球创可贴就得补货,要不都供不上你用的。"尚闻绍边忙活边抱怨,脸上还似笑非笑的。
"又不是我自己想的。"
"但是是你自己找的啊。"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得拌嘴。说实话现在夏川都有点虚,他没想到他老爹竟然真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