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说,就是秦钊要顶替西北地区的一个涉黑团伙老大的儿子进去蹲号子。
秦钊后来见过那人两面,发现人家真不是白找上自己的,他这个假狸猫真的和自己要顶替的那个真太子有那么几分相似。后来经过一番折腾,又是垫额头又是改鼻翼什么的,再加上连脸上身上的伤啊疤的都尽可能复制一套在他身上,不细看还真能达到个以假乱真的地步。
他留长了头发,遮住不少眉眼脸颊。当他看见尚闻绍见到他除了觉得有点奇怪也没太多说什么的时候,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难过。怎么,半年过去连自己爱人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了么。
算了不想了。
后面这堆烂摊子他没敢跟尚闻绍说太多,怕他知道了也陷入危险,便把后边替人进去的事省略了没说,只说欠了不少钱,帮人做件事,先拿了人家25万回来给尚闻绍让他先把窟窿补上,结果尚闻绍也没要。
他是在从码头仓库关押完后转运过程中跑走的,起初还想先把钱拿给尚闻绍再回去的,结果半路反了悔,一方面起了贪念,另一方面担心自己这一进去万一再出不来。
再等等吧,船就快来了,先出去躲一阵子再说,过两年风头过了再回来找尚闻绍。
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看,那上面没有任何消息。这是白天他从那朋友那要来的老人机,里边号码也是临时的。以防万一,他没跟尚闻绍说他是谁,只在傍晚的时候发了个空白短信,希望尚闻绍能猜出这是他。
刚要把手机揣回去,那四方块的小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他唯一能背下来的号码——尚闻绍的。
*
夏川从张昊家跑出来之后叫了辆车就直奔尚闻绍家,一路上一直试着去打尚闻绍电话。起初还是忙音,后来索性就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难不成他又反悔了?还是怪罪自己没及时给他回信?
不应该啊,从夏川看见尚闻绍发来的短信再到鼓起勇气给他拨过去电话前后加一起不到半个小时,应该算不上没礼貌摆架子吧。不过夏川此刻心里还是慌张,尚闻绍好不容易给他个台阶下,他应该双手抱膝直接顺着咕噜下去才对的。看看时间还不算太晚,希望能赶在尚闻绍睡觉前见一面道个歉。
夜里车少,出租车司机在夏川的催促下卡着超速的线儿一路狂奔飙到尚闻绍家楼下。夏川再三跟人道谢之后兴冲冲坐上电梯上了楼,还在临敲门前对着手机前置镜头用手梳了梳头发。
当当当几下,没人开,甚至也没走路的动静。夏川有点奇怪,现在刚十二点半多,尚闻绍有睡前刷手机的习惯,往常他们聊天偶尔都能聊到一点多,他不应该睡了才对。又加重力道敲了几次,屋里还是一点声音没有。
他不是没有尚闻绍家的钥匙,只不过两个人刚闹过不愉快他觉得这样擅自进入人家家不好。可现在尚闻绍不开门,不光不开门,他绕到楼下去看屋子黑漆漆的还开着窗,帘子忽闪忽闪地飘着。尚闻绍习惯白天开窗换气晚上只留一条小缝,怎么都不太对劲,他连忙再跑上楼掏出钥匙自己开门进去。
"哥,哥?尚闻绍?你在吗?"
屋子里果然漆黑一片,只从拉开的窗帘那里投射进房间的一缕光,一眼就往得到头的一居室一个人都没有。
夏川打开灯先去把窗户关上了,吹了一整天的风整个房间又湿又冷。
不正常啊,这个时间点,尚闻绍能去哪?张昊说尚闻绍跟袁静去吃饭了,刚才回来之前隐约还听到张昊接了个电话,那边应该就是袁静,说饭吃完了正在回来路上呢。这也没说尚闻绍有哪里不对啊?他自己一个人去哪了?
难不成,又去找那个人了?
这个念头一冒上来夏川又开始烦躁。焦虑混杂着不安,还有种被人耍了的恼火。又拿起手机给尚闻绍播了个电话。但这一通电话也跟前面一连串没拨通的通话记录一样有人打没人接,只让夏川又吃了个瘪。
夏川不想认这个怂,一遍遍拨打同一个号码,即便知道估计不管打几个都一个结果。他站在房子正中间,一边听电话忙音一边环视整间屋子。
突然,他意识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尚闻绍对待住宅环境和家务作业总有种近乎洁癖的执着,就连夏川这次进屋明明屋里没人他都换了鞋才进来,这地上的脚印都哪来的?
沙发上坐完了没抻平的沙发套上的褶子,墙边五斗橱里没塞好就合上露出来的半截数据线,细小地方一堆不对劲,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屋子肯定有人进来过。
夏川心里开始打鼓,耳边还充斥着毫无感情的运营商录音,正当他恐惧又踌躇着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骚动,噔噔噔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间连他忘记关死的大门都被人打开:
"尚闻绍,尚闻绍!!尚闻绍你在不在家?!你……你怎么在这?"
第100章 不管是你老婆还是我老婆,他就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