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回答得十分干脆,“若是成亲,我得找我看得上的女子才成!”
叶萧不由捏捏他的脸颊:“说什么傻话,成亲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做主的道理,何况还是咱们这样的人家。”
冷不防被捏了脸,谢铭急忙隔开叶萧的手,回头看了看,见无人注意这里,才松口气,抱怨道:“云扬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啦!”他虎着脸,“不准在手下面前败坏我的形象!”
叶萧再度摇头,唇角的笑意愈发明显:“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屁孩。”
见叶萧脸上显露怀念之色,谢铭也追忆起往事:“那时候每每来清岭,都借住在你家,还记得老宅里那个池子吗,旁边就是一座凉亭,你总爱在凉亭里读书写字,二姐就坐在一边绣花,我年纪小闲不住,总是到处乱跑,有一回掉进池里,二姐都急哭了,还是你下水救我的……”
他说着说着,好似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合时宜的话,声音也低下来。
叶萧注意到他的不自在,笑道:“无事,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该忘的也早就忘了。”
可叶萧越是如此,他就越不好受,沉默片刻,他终是小心翼翼问道:“你至今未娶,是否还……”
叶萧自然懂他未尽之意:“不是,我自有我的道理。怎么,你难道还想与我一样?”
谢铭放松下来,耸耸肩:“有何不可?”
“你啊!”叶萧点点他的额头,“臭小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若是知道我如今的处境,肯定就不会这么说了。
此时黄诚正好拿了个水囊过来,里头装了热水,囊口处隐隐有蒸气飘散,叶萧接过热水仰头喝了一口,瞬间感觉胃里暖融融的,整个人都舒服不少。
见他神色舒展,黄诚又取出干粮递过来,随同的还有一小袋随身携带的酸梅。
叶萧先含了一颗酸梅开胃,而后才就着热水开始啃干粮,胃口还不错。
谢铭见此,也有些意动。
叶萧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随手将小袋子递过去,结果谢铭才将酸梅放进嘴里,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随即就想要吐掉。
叶萧及时制止:“不准吐,既然吃了就得给我吃完。”他意味深长,“这是你自己选的!”
谢铭无法,只能皱着脸囫囵吞地咽下去,虽然咽下去了,可嘴里的酸味还在,他立刻跳了起来,转身就想去找水喝。
然而又被叶萧叫住:“慢着,你急什么,话还未说完呢!”
谢铭勉强转回来,整张脸上都诉说着一言难尽的痛苦:“您说,您说。”
叶萧咳嗽一声,正色道:“记住,往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只管带着手下的人去完成任务,绝不可瞻前顾后,就算只剩下一兵一卒,也不能后退半步!”
这是正紧军令,谢铭立刻抬头挺胸,答道:“是,末将领命。”
此后叶萧才摆摆手,放他去喝水了。
谢铭走后,叶萧转向黄诚:“还有你,无论发生何种变故,待得谢统领他们得手,北军必然大乱,你即刻回转洛南,传我军令,必须拿下洛南县和落雁山脉西首通道!”
黄诚不解:“大人,这是何故?”怎么大人好似预料到此行会发生变故一样?
叶萧只道:“听令便是。”
黄诚这才低了头抱拳道:“属下遵令。”至于眸中闪过的狐疑思虑之色,已随着低头垂眸掩在眼皮之下。
把一切交代妥当,叶萧默默将手中干粮吃完,心里亦琢磨着,李青山此次到底还是大意了,只带了四百人过来截他,合该落入他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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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寅时动身的,行军近一个时辰以后,天色才透亮。
正是这一个时辰时间,众人借助随身携带的鹰爪勾,终于翻过堵在前路的陡坡。由上行改为下行确实轻松许多,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避免摔倒。
行至午时,途径一自西向东流的瀑布,由顶峰积雪融水汇聚而成,下落至低处,顺着急流奔腾前行,长年累月地积淀,便形成了这一道山间奇景,让翻山疲劳的众人顿觉心旷神怡。
临近瀑布,水花四溅,走在岸上便有沁凉水珠飞溅到肌肤之感,叶萧下令在稍远些的岸边暂时休整,将士们掏出干粮果腹,顺便往随身水囊里装水。
瀑布隆隆,声响巨大,压住了周围的其他声音,先前旋绕在耳边的鸟叫已经全部被水声压过,众人便是互相交流,也得将说话声音提高,才能让旁人听得真切。
因是白日,此后还要继续行军,此时便只是稍事歇息,并没有像昨晚那样架锅生火。
叶萧照例接过黄诚递来的酸梅,吃下开胃,而后才就着水囊里已经变凉的水啃干粮,垂着眸子,神情莫测。
直到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干粮,他耳廓微动,扔开手里水囊,刷地站起身来,高声喝道:“众将士听令,准备迎敌!”
李青山来了,巨大的瀑布声响淹没了他们的脚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