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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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萧傍晚时分才醒转过来,入耳便是震天的“雷鸣”,他很快分辨出这是李青山肚子打鼓的声音,眼皮半提,忽道:“都饿成这样了,还顶得住?”
李青山醒得比叶萧早,他此时有些微赧:“我感觉好些了,我去捡些柴来生火,再想办法弄点吃的。”
叶萧点点头,微微挪了挪自己的肩膀和脑袋,改换重心靠在岩壁上,而后便看着李青山慢慢地去捡柴,寻找火石,为了不崩裂伤口,他的动作幅度不大,在叶萧这个旁观者看来,甚至有些可笑。
生起火,李青山又去溪边叉了两尾鱼回来,翻烤后作为自己的晚餐,叶萧不能闻腥味,更不能吃鱼,便继续啃先前那些果子,好在这些果子很合他胃口,倒也不用眼红李青山的烤鱼。
剩下的时间,李青山还在不远处的青石上设了一个简易的捕猎装置,等着守株待兔,万一就有那不长眼的小兽主动撞进来。
山间的夜里很冷,凉风嗖嗖地刮到身上,两人脱下盔甲后,身上均只穿了中衣,又都有伤在身,身上存不住热气,不免被冻得手脚冰凉。
李青山更是因为从中衣上撕下布条包扎伤口的缘故,此刻衣衫褴褛,上半身都没有遮严实,哪怕有火堆在旁,也顶不了多大用处。
叶萧搓了搓手掌,合拢后放在嘴边,从嘴里哈出一口热气,试图让手掌暖和一些,又将视线移到溪边那两套盔甲上:“青山兄,去把盔甲拿过来,盖在身上还能保暖。”
李青山想想也对,遂去溪边将两套盔甲取回来,先替叶萧盖好,而后仍在叶萧身边坐下,也将盔甲盖在身上。
两个人窝在一处的感觉,比单独一个人好上许多,盔甲虽然冷硬冰凉,倒也是件挡风的好物,勉强能够避寒。
此后便是沉默,战场之事不能提,否则这表面的和平便会分崩离析,他们虽然因种种缘故而维持现状,但将士们那一条条鲜活的性命终究不是摆设,一旦提起来,于情于理便该分道扬镳,连养伤也不该留在一起。
叶萧谋划甚深,他不只要赢下这一仗,达到早已定下的战略目的,还要在这种情况下拨动李青山的心弦。
或许,在必要的时候也该示弱一二……
他放任自己睡着,但并没有睡死,又掐着点在半夜醒来。
在本该睡觉的点醒过来,脑子还未完全清醒,可他要的就是这份不清醒,深吸一口气,默默地往李青山身边挤去,因动作不小,便把原本沉睡的李青山闹醒过来。
“嗯?怎么了?”李青山也是半醒不醒,声音里带了几分沙哑。
叶萧只喃喃道:“冷。”仿佛是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一阵凉风刮来,他应景地打了个哆嗦,与此同时,又往李青山身边挪了挪。
李青山察觉到叶萧的哆嗦,并没有推拒,反而主动往他身边靠去,许是想传递热气给他,但又不是完全为此。
周围黑暗而寒冷,先前生起的火堆也早已隐去最后一抹火星,只留下一堆残烬,冷风呼啸,盔甲只能避风,却不能生热,唯一一点热源便是紧靠在身边那人。
两人有意无意间,便越靠越近,又因着这半醒的状态,脑中尚留一丝迷蒙,抛去了心头最后一分顾虑,紧紧搂在一起。
摩擦间,身体便不可抑制地起了反应,滚烫的热气从肌肤间传递给对方,倒确实不怎么冷了。
这夜的最后,是互相用五指兄弟解决的,发泄过后身体疲惫,就着剩余的热量,两人一觉睡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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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昨夜之事,但两人之间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感觉,没有更加疏离,终究是又亲近了几分。
叶萧行动不便,仍是由李青山拾柴生火,又用叶子装了水来让叶萧洗漱。
至于食物,叶萧当然还是啃那些半青不红的野果子,李青山运气不错,昨日的捕猎装置里笼住了两只麻雀,他就拔了鸟毛,洗净后烤麻雀吃。
“云扬兄今日感觉如何?伤势可是好转了?”
叶萧咽下嘴里的果子,才道:“没有再流血,你呢,伤口没有再崩裂吧。”
李青山摇摇头:“没有。”
两人身上的伤均是出自对方手笔,此时却又互相关心,形成一种可笑的矛盾感,福至心灵,叶萧先绷不住,轻轻笑了起来,见他笑,李青山也笑起来。
相对而笑回荡在山林间,惊起鸟雀无数。
在李青山眼中,叶萧此人给他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数不清道不明,就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不能提起战事,他心里还萦绕了一件不吐不快的事情,趁着气氛大好,他终于开口问道:“云扬兄怎么就决定把这孩子留下来?先前不是还深恶痛绝么?”
叶萧唇角笑意尚未敛去,听得此言,便道:“原是打算堕了的,可叶某突然想起来,在我这个年纪,是该有一个儿子了,既然暂时不打算成亲,这孩子留下来也无妨,否则,家中这诺大的基业,岂不是便宜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