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耗在此处。
幽幽地看着李青山策马离开此处,黄诚回屋去看叶萧,四下检查过一遍,确认并无差错,这才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转而去了厨房。
苏文自从被掳到这里,不是被关在柴房,就是窝在厨房里配药煎药,此时他正在一大堆药材中间挑挑拣拣,时而将手中的药材放在鼻尖闻闻味道,脸上表情变幻不定。
这些药材种类齐全,是今天早晨被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抬过来的,此后他除了煎药吃饭以及解决个人问题,其他时间便被强制按在这里调配药材。
其实配药哪里就用得了这么长时间,他不反抗,实在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见黄诚从门口进来,他捏着手里的药材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道:“好汉,你看这病人也看了,药也配了,是不是可以放我回去了?”
怕这个“凶神恶煞”的人再对自己发难,苏文忙又补充道:“您放心,只要那位夫人一日没有痊愈,我可以随传随到,我那医馆离这里也不远,过来一趟废不了多大功夫。”
黄诚冷冷地瞥他一眼:“你这人怎么这么多事?就在这里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苏文虽害怕黄诚,自从昨夜发觉他并没有那么坏以后,胆子也大了几分:“我这失踪好几日,医馆里的人该着急了,就算要留在这里,好歹也容我回去报个信?”
黄诚除了对待叶萧细致谨慎,对旁人就没有这么多耐心了,加之叶萧一日不醒,他就一日提着心,见眼前这人诸多要求,一张嘴喋喋不休说个不停,他愈发觉得碍眼。
还是个男人呢,胆子比老鼠还小,白白净净的一副弱鸡样,这人要是跟着他们上了战场,头一回合交锋就要被斩在马下。
他原本是没必要答应的,但想起叶萧曾说过,“这人好歹帮了咱们”,便也多了几分耐心:“你有什么话要带,我派人送信过去,至于你,老实呆着。”
苏文微微一叹,想着能带个信回去,总算聊胜于无,便将腰间的玉佩取下,交到黄诚手里:“自从师父去后,医馆里就我与师妹当家,劳好汉给我师妹带句话,就说我如今一切安好,办完事立刻回去,把这玉佩交给她,她便能安心了。”
黄诚看着他白白净净的面孔,暗道这人还算有几分担当,接过玉佩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同意了,一抬手把人按回药材堆里,自己出去派人送信,走到门口时,他忽地转身道:“别总好汉好汉的,真以为我们这里是土匪窝不成?我叫黄诚。”
苏文一愣,随即顺从地点点头,张了张嘴,改称“黄壮士”。
黄诚轻哼一声,便关门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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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已是酉时,苏文继续窝在厨房里摆弄药材。
如今叶萧昏睡,黄诚并不需要时时侍候听命,便留在厨房监督苏文煎药。
两人在一处总不能各自沉默,一句话也不说,黄诚倒是忍得下去,苏文却觉得气氛沉闷得难受,自打下午黄诚答应替他送信回医馆以后,他便愈发放得开了,心里有个疑问一直得不到解答,此时便试探着问了出来。
“黄壮士,那位……”他指了指叶萧房间的方向,“是你夫人么?”
此事黄诚本不该回答,要说也就是一句“做好你自己的本分”了事,话到嘴边,却鬼使神差地改口道,“何以见得?”
苏文回忆这几日的事情:“你对那位夫人如此紧张,且她又怀着身孕,不是你夫人又能是谁。”话到此处,他想起昨夜出现过的那个高大汉子,或许,是那汉子的夫人也未可知?
黄诚掂量一番,只道:“不许胡说,那是主子。”
苏文这便明白了,他拿着一把小扇子往药炉里面扇风,恍然道:“那定是昨夜那汉子的夫人了,那位相貌堂堂,瞧着气势十足,你在他手底下听命想来也是个好去处。”且那人还有几分面善,却已不记得在何时见过。
黄诚听后,脸色猛地沉下来,先前平缓的语气骤然一变,斥道:“费什么话,煎好你的药。”笑话,他家大人怎么可能是李青山的夫人,他也配!
大人和李青山的事情,他本就弄不懂。他跟随大人多年,虽从未见过大人沾染风月,却曾隐隐听谢统领提起过,大人也是定过婚约的人,后来这门婚事出了问题,又逢连年战事,这才耽误了成家。
遇上那个姓李的以后,大人突然就好了男风,这倒罢了,如今甚至还以男子之身怀了身孕,这是何等亘古未有的奇闻。
他也不是对大人有什么意见,主子的事情属下没有资格置喙,他只是心疼大人,怎么就屈就了那个莽夫,即便那姓李的即日就要登基,那也不值得大人为他做到这种地步,自己身体本就不好,还要为他殚精竭虑,现下伤重不醒躺在床上,也是那姓李的做下的孽。
黄诚就是看那李青山不顺眼,他凭什么!
苏文言语失了分寸,被黄诚斥责一通,缩了缩肩膀不再出声,眼观鼻鼻观心地默默煎药。
此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