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吃着眼前的饭菜,没一会儿黄诚就进来回禀。
“是那位派人送了满满一车的鸡蛋和几大车菜肉过来,听说还有一头奶牛,正来送来的路上。”黄诚脸色略带奇异,如实禀报。
叶萧夹菜的动作一顿,面不改色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心里已经在跟008确认:“怎么回事?”他平时无事甚少与008交流,有事时才会问询。
008道:“李青山的人在周围监视,先前黄诚派人外出采买,有人回报给他,他就让人送了这些过来。”
叶萧听后并不觉得奇怪,监视该是惯例了,至于送的这些东西,按照李青山的脾性,也确实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他甚至能想象得出李青山问询过后,大手一挥,下令直接送几车肉蛋过来的模样。
叶萧想着便觉有些好笑,只自己一人哪里就吃得了这许多,但仍指示黄诚:“收下,留下几日的量便可,其余的全部分给弟兄们,让他们敞开了肚皮吃。”
黄诚躬身应是,唇角也带了几分莫名的笑意,只觉李青山这人有时候做事实在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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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山这番“大手笔”,自然也落入了同住府中的唐瑜眼里。
自打知晓李青山和叶萧的“渊源”,又知扳倒蔡权的关键人物马春来来自叶萧这边,唐瑜等闲便不再插手与叶萧相关的事情,他冷眼旁观地瞧着府中人来人往,进到厅里,也只与李青山谈搬迁入宫之事。
李青山一个大老爷们儿,如今又是光棍一条,随身物件不多,搬入宫中费不了多大功夫,主要还是人,他人住进宫里,这家也就搬了一大半,其余便是往日由李元培赏赐下来的,以及迎来送往的珍宝财物。
至于如今所住的这座府邸,李青山道:“往后这便是你的相府了。”他做了皇帝,早有意让唐瑜为相,两人相处这许多年,旁人他用着既不顺手,也不习惯,更信不过。
对于此事,唐瑜心下早有预感,也并未推辞,只道:“这府中一应事物我都不会大动,你往后在宫里住得不习惯了,想回随时都能回来。”
李青山不疑有他,只拍了拍唐瑜的肩膀:“你有心了,倒也不必不动,既是你的地方,自由得你自己做主,往后娶了夫人,也是由夫人管家,你若拦着不让夫人动这府里的东西,岂非不妙?”
此话过后,见唐瑜脸色微僵,李青山以为他是不好意思,用臂膀撞撞他肩头,笑得有些促狭:“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若没有合心意的人,来日老子为你指一门亲事就是。”
唐瑜勉强挤出一个笑:“若有合意的,自会请旨赐婚,若没有,主公也不必费那事了。”从李元培出殡那日起,李青山就从众人口中的“少主”升级为“主公”,当然,这个称呼仅限于亲近之人,旁人还是要乖乖称一声“陛下”的。
李青山听后无可无不可地点了头,此事当然还是唐瑜自己愿意才好,毕竟强扭的挂不甜。
登基之日就在眼前,朝上朝下许多事情都需要李青山拿主意,他能把一部分推给唐瑜,但有的事情,还是得由他自己亲自来办。
两人才说了这会儿话,就有宫里的内侍捧着个长方形雕龙纹的木盒子来到府上,领头的是个青年宦官,模样清秀,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名叫张让,专司内廷舆服事宜。
如今宫里这一批宦官,都是李楚立国以后才培养出来的,净身时大多只是十几岁的少年郎,长到如今,都可以独当一面了。
张让捧了大礼那日的吉服来让李青山试穿,脸上带着得体的浅笑:“陛下先试一试,有不合身的地儿,再让宫里的绣娘去改,这吉服本就是照陛下的身量缝制而成,想来不会有太大出入,若改也定能赶在大礼之前完工。”
李青山对这些最不耐烦,先前已经详细地量过身量,如今又要试,着实太过麻烦,与其把时间花费在这些琐事上头,倒不如去院子里打套拳来得实在,遂大手一挥:“不必试了,绣娘的手艺我信得过。”
张让脸上露出几分为难,熟门熟路地找唐瑜求助:“军师,您看这……”
唐瑜见此,心下微微一叹,还是不得不上前几步,打开龙纹木盒,亲手拿起里头那套黑色为底,袖口绣日月交辉纹、胸前绣五爪金龙纹,腰前缀一块暗红色蔽膝式样的吉服,转回李青山跟前劝道:“是该试一试,只此一次,又能费你多大功夫?”
李青山挑眉:“你如今倒也跟他们站在一起了。”但在满厅的仆役宦官们跟前,他总得卖如今的军师,未来的丞相一个面子,往后朝政诸事还得仰仗唐瑜,“行了,老子这就试,今儿要是不试,你恐怕还得叨叨个没完。”
他身形高大健硕,又相貌堂堂,吉服一上身,便衬得整个人尤其地尊贵有排面,但一开口就是:“这衣裳忒紧,你们是缺了布料还是怎么的?”生生打散了这满身的贵气。
张让亲自拿着把卷尺上前量身,说出来的话也十分入耳:“哪里是缺了布料,实是这衣裳盛不住您满身的福气。”手脚麻利地量完,便又巧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