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双唇轻启, 吐出四个字:“别有用心。”
李青山正琢磨着自己这“别有用心”该怎么开场,却听叶萧继续说道:“没错,那人就是谢氏,我曾经的未婚妻子。”
李青山本也知道有谢氏这么一个人,可听叶萧说出这话,心里依然不是滋味,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她今日说,三年前她想杀你?”
叶萧没打算瞒他:“就是你登基以后, 我被召回建业那会儿的事情。”
李青山听后,心下更是一阵后怕:“那时候你已经有了睿儿……”若是让她得手, 李青山不敢想象那种后果,他脸色铁青,“到底怎么回事?”
叶萧便将叶昉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 又道:“想动我,他们还得掂量掂量,再说以那时的境况,便当真是我做的,他们也奈何不了我。”
李青山却从中听出了不同的意味,他撇过脸哼道:“这么说,你对谢氏倒当真是情深意重,不仅不怪她,还替她遮掩,如今更是不计前嫌,接济不算,还尽心替她儿子安排,我若是她,对你可得感激涕零。”
这话说出来阴阳怪气,听在耳中更是如此。
他心中不好受,叶萧能够理解,此时便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李青山不买账:“没过去,在我这儿可没过去。”
叶萧脸上闪过几分无奈,上前去拉扯李青山的胳膊,调侃道:“行了,多大年纪了?还学年轻人吃味呀。”
他这话一出口,李青山更是恼羞成怒,连音调都不自觉地提高了:“笑话,老子会吃味?”他堂堂帝王之尊,会去吃一个落魄妇人的醋?简直天大的笑话!
叶萧脸上笑意不减,想了想,便凑近一些,往李青山耳中轻轻吹了口气:“还说不是?嗯?”
这口气让李青山耳根处一阵发痒,这股痒意很快蔓延到背脊,撩起一片难言的火热,他本就憋得狠了,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双臂一勾,便搂住了身边人那精瘦的腰肢,脑袋亦埋进叶萧颈间。
他俩身高相仿,这个动作便十分轻易自然。
如今两人的关系早已心照不宣,叶萧也并未推拒,他甚至顺毛一般撸了撸李青山的头发,话语中依然含笑:“差不多就得了,若让睿儿见到他父皇这个样子,连他都要笑话你——”
这话在颈间传来轻轻痒痒的舔-舐时戛然而止,他下意识地想要把人推开,然而转念一想,其实没这个必要,两人坦诚相见的次数也不少了,当年怀着睿儿时都行,没道理如今就不行。
遂阖上眸子,微微仰起脖颈,承受李青山越来越火热的触碰,颈间湿润一片,将他的喉结引动得上下滚动不止。
终究是许久不曾动-情的身体,这一旦来了感觉,便像是在茫茫草原上撩起一片熊熊烈火,让人立刻想要索-取更多。
再开口时,声音已转为沙哑:“去床上。”
李青山却连这点距离都挪不动,直接一个转身,把人摁在旁边铺着白色大氅的躺椅里,眸色沉沉,喘息急促,对着眼前那对微微勾起的唇就亲了下去,整个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眼下这情形,叶萧除了放任别无他法,等到后背适应了躺椅里的感觉,就开始激烈地回应起来。
李青山察觉到他的回应,仿佛受到了鼓舞,手下摸索着就将那腰带一拉,衣袍瞬间散落。
躺椅终究比不得床榻舒适方便,中途两人还是互相撕扯着转移到了床上,有了更加广阔的天地,这夜便愈发火热而漫长。
……
事后,两人各自仰躺在床上,胸膛起伏不定,殿中只剩了此起彼伏、时轻时重的呼吸声。
待缓和得差不多了,睡意又尚未涌上,叶萧便重新转向李青山,抬手戳戳他的臂膀道:“我想过了,我不打算做官。”
李青山满脸都是“酒足饭饱”的餍足,深觉往后若都是这样的日子,哪怕死在床上他都乐意,这时忽听叶萧不愿意做官,正如一碰凉水当头浇下,把他又开始蠢蠢欲动的心浇了一个透心凉。
不做官?
那便是要走?
李青山顿时连歇息都顾不上,转过身来沉声道:“你要去哪里?”不待对方回答,又继续说道,“不管你要去哪里,我都不会同意。”虽极力抑制,声音里还是带了微不可查的紧张。
瞧着他一脸的严肃模样,叶萧只觉好笑:“谁说我要走了,不做官就是要走么?还是说,你这宫里已经容不下我了?”
听他说不走,李青山心下一松,但仍虎着脸道:“为什么不想做官?或者……是不想做我大楚的官?”他越说越不是滋味,“你莫非还是放不下旧朝?”
叶萧沉默片刻,却道:“并非放不下,可当初那些事情终究是存在的,我若当真做了你朝的官,你如何面对朝臣,我又如何过得了心里这个坎?”
李青山脸色一变,继续与他分说:“多少文官都转投了我大楚,也没见他们被指着脊梁骨骂,你怎么就不成。”
叶萧只道:“文臣武将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