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漆黑的星系里,一个巨型战舰堡垒正缓缓的从恒星背光的阴影中驶出,它拖着残破的守护环缓缓前进着,到处都充满了还未扑灭的硝烟和各种大小不一的破损,无数长着翅膀的工兵虫族堵在破损的缺口上,用自己的身体添补空洞避免飞船的损伤再次增大。
这座战舰就如同一个重伤的人,拖着苟延残的身体,喘息着爬行。
很快,靠近了恒星,战舰中又抛出了无数个巨大的罐舱,每一个都能清晰的看到里面蜷曲的巨型噬星者。
“陛下,尚可移动的噬星者已经全部释放,预计可以在这个星系补足12%的物资。”一个尉官拿着最新的报告,恭敬严肃的站在一个大型修复舱边。
主君正静静躺在这个足有两个足球场大的修复舱内,修复着身体。
祂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对手好巧不巧居然是祂的同类,当沐止息架着飞船在宇宙中一边吞噬星系补充物资一边寻找合适筑巢的根据地时候,没想到竟然误闯了另一只时空虫的领地,时空虫既没有手足亲情,也没有什么同族互爱,在宇宙中除了它们自己,其他人都是敌人和要吞噬的对象,而杀死对方的主君才是虫族的荣誉,所以祂们一见面就纷纷展开了自己最强的攻势拼杀在了一起,祂们都知道这是一场败者必亡的战争。
不幸也万幸的是,对方的主君轻敌了,在看到沐止息只有一艘还未筑巢的母舰的时候,对方把祂当做了初出茅庐的幼虫,轻视了祂的力量,所以当沐止息故意示弱引诱对方主君深入,再露出身上的紫荆花纹时,那个有些畸形头角的主君再想逃跑已经晚了。
当然,虽然这场战争以祂胜利告终,但是付出的代价远远超过了承受范围,即使是吞噬对方全部的残余,损失率也依旧高的惊人。
一位虫族君主毕竟不是那么好杀的,就连祂自己,也身受重伤,只能躺在修复液舱里,如果这时候再遇到什么其他的文明出手,恐怕祂就要殒命在此。
好在上天还是眷顾了祂,沐止息没在遇到其他文明,在吞噬掉了对方所有的遗骸,祂拖着母舰继续前行一路上不停的吞噬恒星修复飞船。
“这样的速度还是太慢了,把剩余能源优先注入孵化区,用最快速度再给我孵化一批噬星者出来,再驶出这个星系前,要把飞船给我修好。”主君的声音遥遥而冷酷的传来。
尉官犹豫了一下,这个决定明显会影响主君这里的修复能源供应,即使到处都物资告急,也不应该让主君都……
但是这个想法只是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主君的命令才是一切,于是尉官赶紧敬了个礼匆匆退下。
尉官退下,很快血井工厂改变了能源的分配与供给,输送给修复舱的念力原液含量立马降低了很多,让原本就伤势未愈的主君感到雪上加霜。
沐止息忍痛从修复舱里爬坐起来,随着祂的移动,身上原本就未愈合的伤口立马崩裂开来,混紫色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把透明的修复液也染成了一片紫色。
然而沐止息并没有去管身上的伤口,任由鲜血外流。
现在,比祂身体更痛苦的是祂的精神,祂大战一场,为了战胜对手,祂的念力也几乎耗空,按道理,祂现在十分需要和祂的雄虫进行念力循环,赶紧把那些冗余下来的精神杂质和对方留在祂体内的狂暴念力循环代谢掉,顺便用雄虫身体来安慰心灵,他需要一场淋漓的性爱,补充修复身体最渴缺的东西。
然而,白渊,祂唯一的雄虫,因为祂当初的坚持,此时正沉睡在战舰的底层,用自己布下的层层念力护盾保护着。
没有念力的循环是多么的痛苦,几乎快要压垮沐止息的意志,平常的躁动或许还可以忍耐,但现在,受伤让祂自控力极降,原始的本能正在不断的逼迫祂妥协,诱惑祂堕落。
躺在修复舱里祂根本无法平静下来,祂那属于时空虫族的本能欲望,不停的吵闹着要把白渊拉扯出来,用交合填满自己的灵魂,任凭沐止息如何压制,都不肯平息。
在反复痛苦的折磨下,一个令祂动摇的念头冒了出来。
祂并非白渊不可,虫族的君主从来都并非只能拥有一个雄虫,只要祂愿意并且资源足够,祂完全可以酒池肉林,制造无数满足祂欲望的雄虫。
只要祂想……
只要祂愿意……
只要祂放弃那无聊的坚持……
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人类的两性观念,关虫族什么事呢,况且祂已经重伤如此,没有念力的循环很可能会给祂的身体带来不可治愈的损伤。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在沐止息心底像是种子一样快速的发芽了。
那个被祂尽全力杀死的主君,也不过比祂稍大,就已经拥有了十几只雄虫,替祂提供着念力的循环,所以才那么难以杀死,如果不是祂母族馈赠丰厚,祂对上对方根本没有任何胜率。
沐止息静静的坐着,拥有雄虫的优势不断的在祂脑海里震荡着,反复放映着,祂的本能也不断的替祂分析提示,有了雄虫,祂会好过很多,至少现在的伤势,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