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庄的手带着让他作呕的温度从被接触的地方传来,苏暮雨自己也没有把握,他很明白自己的身手,可他也想的天真,在那人压着身子朝他逼近的时候,寻着机会手就往男人大腿摸去。
男人带着喘息埋在他的颈间,暮雨全身僵硬,耳边轰鸣作响的心跳声越来越强烈。
“像我这样,对着他的喉咙割下去”
脑海深处传来岑韶的声音,仿佛回到那晚被握住手腕,月色下,男人带着硬茧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腕骨,他能听到身体动作时划过空中的声音,衣服摆动摩擦的声音。
给他的时间不多,暮雨迅速抓住刀柄没有一丝犹豫的往易庄刺去,刀尖划过对方的衣服,目标不是那埋在颈子处的头颅,而是那颗距离他最近的,能一击致命的心脏。
可惜易庄也不是吃素的,多年的战斗生活在暮雨拔刀那一刻就反映过来,他侧过身一躲,那匕首只堪堪划破衣服,胸口处一疼,留下了一道不深的血痕。
易庄大怒,将暮雨抡起往地上一砸,然后抓着那头凌乱的长发,脚尖碾压着暮雨握住匕首的手腕用力踩着,往地上用力辗了一下,暮雨只来得及发出痛到极致的闷哼声,额头的冷汗一下就冒出来。
好晕,刚刚那一抡让他的脑袋撞到了地,本就晕眩的头此时痛的四分五裂,被粗暴的拽起来的头发扯得头皮剧痛,被踩着的手腕也疼的发慌,眼前也是四分五裂的景象,看不太清,暮雨活动了下被踩住的手,换来的是更加用力的踩压,他痛苦的呻吟一声,耳边传来易庄的声音。
“妈的,本来还想对你温柔点,没想到骨子里也是个犟脾气,跟那两人学学不好吗,当个听话的宠物,不久能够好好享受了吗?”易庄拉着头发让暮雨往另一边正在激烈做爱的三人看去。
这种场景其实以前也看到过,暮雨心中淡淡的嘲讽笑着,脸上露出讥笑,眼中带着厌恶看着那纠缠的三人,骨子里对这种野兽般的欢爱感到不耻。
“只要你听话点,我会让你活下去的。”易庄低低的耳语从耳边响起,带着湿气的呼吸声落在耳廓上,暧昧的让人发麻,暮雨只觉得恶心,眼前浮现的是秦江和岑韶的身影,那明亮的双眼此时被蒙上了层灰色的暗色,满脸的冷汗和痛的惨白的脸颊,脆弱的犹如一碰即碎的陶瓷。
易庄本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做事毫无底线,但是他喜欢让人从心底绝望,让猎物一步一步踏进他的陷阱,最后给他致命一击,然后欣赏猎物眼底的绝望,最能让他的兴致猛烈燃烧。
见暮雨一副了无生机的样子,易庄想也不想甩了两巴掌,让那惨白的脸色瞬间被红晕爬满,清晰的指痕印在两年的脸上,很快开始肿起来,然而这并不损那张脸蛋的秀丽。
被打的痛对比起身上的痛算不上什么,反而让昏沉沉的意识清醒了几分,易庄可能看他没反应,没得趣的挪开了脚,暮雨眼一沉,无力的手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往上一划。
“唰!”短促的撕裂声在房间里响起,被一旁的淫叫盖过去,暮雨往下跌落,身躯如同堕落的蝴蝶,他没有摔倒在地,手撑在地上发抖,握着匕首的手死死攥着。
易庄松开手指,那柔顺乌黑的秀发从空中飘落。
刚刚还长发飘飘的人此时披着头散乱不整齐的披肩短发,坐在地上恨恨的看着他。
易庄痴痴一笑,张得咧开的嘴大的下一秒就快裂开,说不出的恐怖和诡异,他兴奋到了极点,这种垂死挣扎的猎物让他下身硬的发疼。
暮雨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接近,冰凉的土地和浑身颤抖的身体裹杂着无数寒意,透彻心扉的凉,好冷,好痛,果然还是反抗不了,他为什么要这么痛苦的反抗。
易庄压迫着他,将他手中的匕首夺了过来,似乎是腻了这你追我赶的追逐游戏,又或许是他太过弱小没得乐趣,男人撕碎了他的衣服,在他身上用力的捏着,粗鲁的动作下,把他的右臂弄得脱臼,暮雨低低哼了一声,眼前早已痛的发白,只差没晕过去。
眼看着下身的裤子也要落入男人的手中,突然易庄动作一顿,抬起头转向门外的方向细细一听,神情一凝,将暮雨扔在地上站起来对着那个抱着身下人冲刺的男人就是一脚。
“虎子,别做了,快起来,有人进来了。”
虎子反应也快,迅速站起身,套起裤子摸出一把黑漆漆的武器,警惕的盯着门外,嘴里嘿嘿笑着,小声嘀咕着“还是你小子耳朵尖,这都能听到声音,你说会是那两人吗,他们找的到我们吗,我们可是在地下室。”
暮雨一听,激动的翻了个身想爬起来,然而从身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又倒了下去,脱臼的手臂软绵绵的垂在身旁,会是他们吗,脑子里被这个问题冲击着,这才发现自己如此渴望他们出现将他救出去。
心中迸发出强烈的希望,眼前是秦江坚毅的脸和岑韶邪肆潇洒的笑容,他挣扎着最后的意识,侧躺着的身子对着门,头垂落在地上,半睁着眼看着门口。
好累,他就快睡过去了,如果不是他们,他就永远睡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