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搞不明白啊。”关祁故意磨缠着他,说自己领悟力太差,跟不上趟,没办法像好学生那样一点就透。“给不给开小灶啊,贺老师?”
“开小灶的前提是要上过正课,我可没答应给你上课。”贺成砚真严谨过头,总能抓住关祁闲话里的漏洞。
关祁问:“你怎么才答应呢?”
“我没时间。”
这拒绝看似无商量的余地,但关祁恰恰就不把它当成拒绝看,因为晚了。有本事从一早就别理我啊,那才叫没时间;现在改口,谁还不会吊人胃口呢。关祁耍赖一样说:“对特好学的学生也挤不出时间?”
“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贺成砚已坐回到电脑桌前,镜片后的眼睛不再朝关祁闪。
“好吧。”关祁把这话按照自己的经验重新诠释了一遍,自动解释为:现在没空,晚上有空。真是不见新鲜啊,约炮撩骚离不开这些套路。“那我就晚点找你请教。”
这一晚就晚到了子夜。等洗过澡,确定贺炤彻底回了房间,不会再出来打扰他,关祁悄悄溜上了三楼。
本来想着如果贺成砚的房门上了锁,他就当白天的勾搭全不作数。这说明贺成砚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他何必还大半夜敲人家的门,再把贺炤敲起来。
不过当他的手握上门把手,轻轻一压,门开了。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里外都关着灯。这就睡了?作息够规律的。关祁蹑手蹑脚地关上门,摸黑往卧室走;还亏走了两步感应夜灯亮起来,免了他一路磕碰。
到里间门口他站住了。这个位置只有门框,没有门,他心跳得砰砰的,有种恶作剧的兴奋。“贺老师?”他轻轻叫了一声,屏气凝神地等着应答。
半天没有应答。
看来真睡着了。正好,关祁心说,你不睡着,我还来不了霸王硬上弓呢。之前听贺天耀讲的大学时的那一出精彩,眼下可给了他示范了,他非要在贺成砚身上也实验一把看看,不信这人的定力就这么足。
关祁在门口踢掉拖鞋,赤脚踩在地板上往里走。他现在的心情就像一个看到新玩具的孩子,忍不住想上手摆弄摆弄。
其实他对贺荣川和贺天耀的勾搭,对过去那些炮友的勾搭,也都是因为一开始没有忍住。一个念头没忍住,接二连三就成了习惯。好在也没什么后果,大家各取所需,乐一乐罢了。真怀疑有些东西是骨子里自带的。或者母亲言传身教?他随母亲的绝不仅只长相。
“……她能忍得住才怪!寡那么好守的?瞅她那脸、那屁股、那腰,还有那对奶,新嫁的也没她滋润!德行劲儿吧!笑起来还成湖了——浪打浪!不定叫人怎么搂怎么抱呢!……”从小关祁就听村里人这么说。但他看母亲是快乐的啊,应该是快乐的,母亲会笑啊,对那些来家里的叔叔们。
关祁也挺快乐,勾搭人让他快乐。多么好玩的事,那些他看得上或看不上、配得上或配不上的人,最终都一样在他的身上骂骂咧咧地叫着爽,这好玩简直让他上瘾。不谈感情就永远不会输,还有什么样的关系比这更自在,更平等?村里那些嚼舌根的人恐怕和小时候的他一样,对母亲总有那么点嫉妒,又羞于承认,所以只能偷偷地骂,就像他只能偷偷地看。
那时他就明白,人说什么不等于想什么,嘴皮子不牢靠,你若想知道一个人的心,倒不如探探他的眼朝哪里看,他的笑朝哪里抛,还有他的语气,他的全身,人是很难在所有的边边角角都把自己藏严实的。
关祁就藏不住。
贺成砚也藏不住,甚至没来得及藏,关祁刚爬上床,隔着内裤摸了摸他,他的东西就胀起来了。等关祁附身去舔,那东西在内裤里完全待不住了。
吧嗒……台灯亮了。
没想到贺成砚和他大哥一样坦然自若,既不说话,也不轰他,像在睁着眼做梦。或者也有过惊讶、吓一跳,甚至挣扎,但表现出来的却只有淡定、平静、无所谓。好像他早知道关祁会来,这不过是他们之间常玩的某个情趣小游戏,他毫不惊讶。不是说不是gay吗?男人啊,爽起来真是什么都不在乎。
关祁仍那样低着头,仅抬起眼皮向上看。他知道自己这个角度的眼神特别浪,勾人一绝。但当他对上贺成砚迷离的视线,他发觉这纯粹是白费劲,贺成砚没戴眼镜真是个半瞎。干脆他也不费事了,把人内裤一扒,闷头舔弄起来。
他不常表现得这么卖力,全身都拿着劲儿,不给贺成砚一丁点叫停他的空隙。然而这样一来,没舔多久他就脖子发僵,腮帮子发酸。他退出来,一脸乖样地说:“找贺老师上课来了。这算上课吧?即学即巩固。不过你还没正经教呢,都是我自己摸索。”
“你确实爱走神。”贺成砚终于出声了,却是这么一句。
关祁说:“给你舔出感觉了?”
贺成砚没有答话,亦没有表态,既不明确说要他出去,也不明确说要他继续。
关祁自然当成默许,再俯身下去,却发现贺成砚已经软了。他看他一眼,很意外他这么快就没感觉了,才两句话的工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