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就不让操。”
“不让操?哪儿不让?是这儿?……还是这儿?”
就那么两个地方能操进去。贺天耀狠揉了关祁的屁股一把,然后把关祁翻了个个儿,再来,他整个人都骑到关祁胸口上了。
“真不让操?”硬直的阴茎竖在关祁唇鼻上,一下一磨,一下一敲,关祁的眼神和呼吸不由自主围着它打转,脑袋一抬一抬,五感追着它跑;差那么一点追不上了,关祁把舌头伸出来,像刚才贺天耀逗弄他那样,他也拿舌尖撩蹭起贺天耀,力道很轻,若有若无。
越是这样,越刺激贺天耀,简直是给贺天耀最敏感的部位挠痒痒,激得那茎身上的血管都凸起来了。
“你要早说想这么聊,我早就告诉你了。”贺天耀的语气也充了血似的,热脉偾张。他就那样居高临下地和关祁聊起了天,说当年他大哥离婚大概是因为孩子,两口子一个想要,一个不想要,久了能不影响感情?不过好像也不全是因为这个,谁知道呢,当事人的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他又不是gay,干嘛不想要孩子?”关祁的话仍是对着嘴边的那根东西说,眼睛也始终盯在上面,仿佛贺天耀的存在就只是这么一根屌。或者说,贺天耀是不是贺天耀已经无所谓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不想要?”贺天耀说。
“他要想要,他的条件早该再婚了。”
“那你就舔不着这个了。”
“这不是你的吗?”关祁这时看了贺天耀一眼。
贺天耀说:“没他给贺炤找家教,你从哪儿上我的床?”话说得很快,几乎同时,他捅开关祁的嘴,插榫卯一样,不给关祁回口的机会。
等两人一身疲汗地歇下来,十二点都过了。洗完澡,贺天耀让关祁别走了,明早上再回去,耽误不了贺炤的事。
关祁说:“我约炮从不留宿。”
贺天耀看着他,看了半天,越看越笑,说:“行。” 也不知是行什么,是关祁太合他的心意,拎得清,还是关祁太不领他的好心了。最后他说他送关祁。
“不用。”关祁穿衣服快,已经在门口换鞋了。
贺天耀说:“我不送你,你可能进不去门。大半夜你想把一家人敲起来?”
又一次在车上,关祁听贺天耀聊了一路。他想贺天耀的精力也太旺盛了,他都腿软犯迷糊了,这人怎么连个哈欠也不打。要不是他提了几句贺荣川的事,光闲聊,关祁肯定睡着了。
“他其实从来没说过,不过我想那时候他总要管我和贺炤,挺烦孩子的吧。贺炤那时候才几岁?话还说不利索呢。”贺天耀笑了两声,“我爸那时候经常出差,没时间管我,我妈也不在了,家长会都是我大哥给我开,好多事儿也是找他。”
“所以你们关系好成这样?”关祁半咬着牙,怕自己的哈欠打得太过。
“我经常觉得他就像我半个爸,但又不像爸那么管制我。”
“你三哥呢,从来不管你?”关祁说。他特意把贺炤的父亲,也就是贺家那个已经不在了的老二跳过去了。其实算算,贺天耀小时候,这位二哥应该还活得好好的,但毕竟后来发生了没人愿意发生的事,不提为好。
贺天耀说:“他不怎么参与家里的事儿,一门心思学习那种。他比我大四岁,这个年龄差其实挺尴尬的,你想,我小学六年级时他都高一了,我再懂点儿事,他就大学了,不在家了,我跟他的交集不多。”
“哎,你和你大哥做过吗?”关祁这话问得很突然。
贺天耀的回答也很突然,一个抽风般的扭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看路,隔两秒又转回来看他,说:“这玩笑可不好笑。”
关祁心里说,你们现在这样难道就不像玩笑?
车到家门口已经一点多了,整栋小楼唯有三楼亮着灯,贺成砚还没有睡?贺天耀把钥匙递给关祁,说自己就不下车了。关祁瞟一眼楼上,逗他:“怕你三哥看见?”
“我怕他什么?”
他早知道你是gay,关祁差点要说这句,又没说。倒不是怕别的,他只是发现自己更享受夹在中间偷偷乐的感觉。夹在中间,看看这哥仨对他是有什么说什么,还是添油加醋、掩东藏西,甚至信口开河。假如他们的话正好拆穿彼此,多有意思?
“钥匙放你那儿就行,我下次来拿。”贺天耀说。
“下次?好像我天天住这儿一样。”
“你走之前我肯定来。”
“你还真信我。”
“你连照片都让我拍了。”贺天耀的意思是:你不也挺信我?
关祁笑笑,准备下车,刚开门,腿还没迈,又听贺天耀叫他。他回过头,见贺天耀想说什么,一下没说出来。
“忘了?”也许不是忘了,是突然间不想说了。关祁懒得追问,随口笑了句:“还以为你要吻别。”
“你提醒我了。”
关祁还没顾上反应,就给一股力道扯了过去,接着,脖子侧面被什么撞了一下,撞完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