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体验过的饱胀感蚀透了关祁的神经,有一瞬间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但渐渐,疼痛扩散开,他连深呼吸都是发着抖的。他咕哝:“我不玩了行吗……我动不了了……”
“你不用动,你放松就行。”贺天耀仍是哄他的语气。
“松不开……”关祁心说你就光出根屌,你说得简单,你松一个我看看?
他哆哆嗦嗦地小口倒气,有时还要屏一屏呼吸。贺天耀好心帮他放松去拨弄他的乳头,想给他一些刺激,他倒拿一把了,不让碰。
哪是真不让碰?他是想拉贺荣川入伙,这哥俩把他玩到这份上,谁也别惦记只出根屌。
贺天耀眨眼就看明白他,向他身后递去一个眼神。他马上感到自己的乳头被更有力的手指钳住了,两边同时,引得他很浪地哼了一声。
贺天耀也随他哼了一声,说:“操,我就爱听你这么叫,勾人痒痒。”
关祁半撑着身体,视线紧往下追。他瞟见那双手,和他的身体呈现出两个色号,两种年龄。那骨节、那手背上的血管,彻头彻尾的雄性动物,步步是进攻。
这手真不喜欢玩人?
这手就是玩人的手,不用试探就懂得怎样最大程度地去挑逗,仅以食指和中指一夹,一揉搓,再一拉拽,关祁就封不住呻吟了。他忽然很想面对面看着这手的主人做。
不久,前后颠倒过来。三人贴挤在一起,无法大开大合,关祁分不清是谁的屌更刺激他,只觉得自己像一波具象化的浪,被身后贺天耀脉脉地往前推送。推送到浪尖口,他竟鬼使神差地想去吻贺荣川。
可惜吻到的是贺荣川的手指。那手指先一步捅进他的嘴里,和他的舌头打起擂台。舌头比手指更恋战。贺荣川被缠住,只腾出一只手搓玩关祁的乳尖,拇指和中指展开最大,将将够照顾两边。
很快,身后又探过来一只手。兄弟俩默契极了,连揉捏的力道和节奏都近乎一样。
倒是关祁手最空闲。他不让自己空闲,撸着渐硬的性器,在贺荣川小腹上又蹭又敲。“嗯……嗯……”含舔着手指,他吐字都带了水音,他问哥俩操得爽吗?是不是全进来了?
“就知道你耐得了,刚才还跑。”贺天耀说。
“你怎么知道我耐得了?”关祁吐出手指,用下唇徐徐蹭着。
“你问我大哥,让他告诉你。”
以为贺荣川有话直说,结果人家不说,偏就等关祁再问一遍。问还不能随便问,还要规规矩矩地问。什么叫规规矩矩?贺天耀从后面扳住关祁的肩,把他整个挺送起来,像端坐着,真成了请教了。
关祁说:“因为我骚浪贱?”
贺荣川说:“因为天耀想这么干。”
“我操……”关祁不知自己这声是骂是叹,这哥俩太让他服了。他说他想看看他被插成什么样,贺天耀拍了照片给他。他晃晃悠悠地扫了两眼,第一反应就是:“光看鸡巴就够辨人了,你比你大哥嫩不少。”
“欠操吧你?”身后拱出一股蛮力。别说关祁,连贺荣川都忍不住闷响一声。
关祁更故意了:“你把你哥操爽了哎。”
“说什么?”
脸突然被拍了两下,似巴掌非巴掌。是贺荣川拍的,他立刻改口:“我说你弟操逼操爽了。”
贺天耀说:“操逼不一定爽,操你爽。”他摸摸关祁前面,竟摸湿了手指,浪死这逼了。他说他要从正面操关祁。
可关祁下面塞着两根屌,靠自己哪转得过身。只能是贺天耀先退出去,他以贺荣川为轴,将自己翻过一百八十度。等贺天耀再挤进来,他几乎仰躺在贺荣川身上,两腿被掰得更开,真有些他在消息里和贺天耀逗的“把尿”的意味了。
只不过给他“把尿”的成了贺荣川。真疼弟弟啊,也不抽动,也不顶撞,完全只靠贺天耀动作的摩擦带来快感。三个人的耻毛纠蹭在一起。贺天耀一弹关祁竖直的阴茎,说:“尿啊,不是说上次没尿够?”
“啊……啊……嗯……”关祁从没出过这么多的水,都连成溜儿了。他又瞥见贺荣川的手臂,就擎着他的膝窝,那汗毛怎么会这样性感。
直到贺荣川送他回去的车上,他还在瞄那手臂,这时是把在方向盘上。他挺想问问贺荣川,为什么会有今天这一出,真的只是因为“天耀想这么干”?但他没问出来。
贺荣川一路无言,搞得他对交流也渐失欲望。这人怎么就操不熟呢?气氛简直和最开始那次口交之后一模一样,就差贺荣川再掏钱出来。关祁想,这种淡漠大概会延续到他离开吧,拿足了薪水离开。
倒也不错,谁都不需要记得谁;记得那爽就够了,谁给的不重要,想要了再去找人就是。看吧,这就是不恋爱、不和谁固定的好处。只要那感觉、那滋味,却不要任何一个人。人哪有滋味可靠?
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起来。在这堪称寂静的车里,这一震尤其响。关祁摸出手机,是贺炤发来的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关祁:【快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