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倔,颇有些无奈:“那跟在我身边好吗?别乱走,我会担心。”
丞宁点头,把巨大胡萝卜对折,团的小一点抱在怀里,再用手指去勾他的衣角。
他还抱着玩偶,手指却拉着黑曜,远远看上去就像他们两个中间夹着胡萝卜一样。
他跟着黑曜一起走进屋子。
屋子里暗黑一片,四周和地面上都结着一层厚厚的污垢,之前在门外匆匆一眼,丞宁还以为是地毯式沾了什么东西呢,现在踩上去才感觉出来,是血。
不知道多少人的血流淌在这一小块儿几米见方的地上,已经因为年久凝成了豆腐一样的东西,然后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血豆腐也变得硬了,固定在房间里,流不出去,混合着死去的亡灵们的怨恨与戾气,出不去,永远见不到太阳。
丞宁倒吸了一口凉气,踏进血里,铺天盖地的恨差一点儿压的他透不过气来,抱紧了胡萝卜,跟黑曜近了一点。
黑曜转过身安抚似的抱住他,手在他后背轻轻拍着:“宁宁别怕别怕,我在这呢。”
丞宁缓了一会儿就好多了,推开他,从背包里拿了手电筒观察环境。
用完就扔,渣男代表!
不管心里怎么委屈地谴责他,黑曜还是得跟着的。
屋里几乎被血淋了个透彻,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找不到,翻找半天,他们也只是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到一条祖母绿项链。
项链与周围的环境完全不符,深绿的宝石好像在幽暗的环境里熠熠发光,纯银的链子还是圣洁的颜色,并没有受到时间的侵蚀。
找不到什么东西,屋子里待着实在是太压抑了,丞宁随手把项链装在口袋里,抱着他的巨大胡萝卜出去了。
这一次都不用牵着黑曜的衣角了!
连仅剩的一点点福利都被胡萝卜抢了的黑曜:“……”
我不是你最爱的小甜甜吗?你个渣男!嘤嘤嘤。
如果丞宁能听到他的内心独白,就要克制不住地拿道具砸他了。
不过他听不见,并且突然开始关心楚纤纤了,快速赶回去,刚好撞上楚纤纤从窗户外往里爬。
如果你以一个一条腿跨进屋里,一多半身子悬挂在外面,并且脸上沾灰,衣服被划得一道一道的这样一种姿势面对别人,那么就算你再怎么好看,也猥琐到不行。
此时楚纤纤就是这个情况,他沉默地抬起头跟丞宁对视,然后若无其事地淡定继续自己的动作,直到因为双腿发抖而一头栽到地上。
“你……去干了什么?”
丞宁咽了口口水,伸出援助之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并且友情提供了一整套衣服。
“我去窗户里看了看。”楚纤纤拿着丞宁递给他的矿泉水,猛灌一口。
他在早上嘱咐完让丞宁睡觉之后,就自己回到了房间,越看越觉得窗户不对劲,于是就整理了一下
自己的卡牌和道具,最后毅然地跳了进去。
结果楚纤纤的运气不太好,出现的时间刚好是在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的祭祀上,要不是祭司念了很长一段话,他就要以为自己陷入了某个邪|教组织。
然而出现的地点更巧,刚刚好落在了祭司大人的身上。
而这个时候,祭司他还保持着良好的职业教养,忍着自己被他压的腰疼也要走完这一次祭祀的流程。
流程应该是进行到最后一步了,因为楚纤纤看到有个人被用麻绳绑在台子上的一根木柱子上边,黑发盖住了脸,那个人的身上全是伤口,看不出是死是活。
有两个汉子上来把他拉下去了,楚纤纤就特别佛的被他们押着,还要抬头去看台上的祭祀。
祭司围着那个人转圈,一会儿跳一会儿叫的。
台上的祭品几乎出气多进气少,根本就分不出心思来看祭司干了什么,更别提阻止了,要不是他的腹部还在微微颤动,楚纤纤会认为他已经死了。
突然,随着祭司一声高昂地尖叫,不知道从哪里蹿出了火焰,熊熊烈火在祭品的脚下开始燃烧。
“啊——!”
这个时候,那人终于发出了一声惨叫,可也仅仅只是一声惨叫而已,他开始疯狂地挣扎,可一切都只是徒劳而已,良久,火焰自动熄灭了,从台上刮来一阵黑灰。
台下看着这场成功的祭祀的村民,一个个都仰起头,带着诡异的笑,伸手去触碰那些黑灰。
好像那是什么十分罕见的好东西似的。
祭祀结束了,就该找打断祭祀的外来者的事儿了。
祭司指挥着那两个汉子,把他关进了一个狭小紧闭的房间。
楚纤纤等那两个汉子走远了打算自己用道具开锁出去,却发现在这个房间里系统背包居然不能用!等他好不容易撬开窗户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外边的土地全部裂开,庄稼野草全部枯死,然后在两只脚都踏上地面时,他就站在了一扇窗户前。
透过那一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