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到任意一家媒体,我会寄律师信的。我保证。”
跟踪报导的记者顿时有点僵,拍慑大哥下意识把镜头移开了。
突突几句话把敌人扫个片甲不留,感觉有点大材小用的律师深藏功与名,微微错开身把主场让出去。
这事追究到底还是要看李元羲的态度。贺芝兰想都不想:“原本就跟我们无关。我们走。”女儿才六岁就犯了严重眼疾,这是可怜,但拿别人的好意当成驴肝肺,事后还被主治医生撺缀着倒打一耙,这种人只有可恨,不值得可怜。
可怜之人亦有可恨之处。梁妈妈爱女心切不假,但她盲目相信主治医生的手术治疗,错失了李元羲的中医治法,手术失败造成方小贝高烧不退晕迷不醒,又病急乱投医求到四合院,如果她求了人就相信李元羲也无指摘之处,可到了医院又被主治医生几句话撺缀着把错务推到旁人身上,犹豫不决、主见不明、摇摆不定,眼盲心盲甚至还比不过方小贝这个六岁的小姑娘。
以往李元羲也绝不会惹这种麻烦,之所以同意也是意识到他跟贺芝兰的关系一但暴露,到时怕是会多生事端,为今之计首要就是先站稳脚根。如今中医跟西医的比例不成正比,病患在重大疾病时普遍相信西医,他想快速被人接纳,除了‘疑难杂症’之外,或许还可以考虑跟西医合作。
就像方小贝这种情况。但现在这事既然惹得贺芝兰不快,不用想都知道怎么决择。
“好。”李元羲颔首,转身就走。
梁妈妈急了,扑通一声就要跪。
律师眼快拦了把,似笑非笑:“梁女士,‘道德绑架’可不是个好法子。”
国人对‘跪’之一字都是严肃对待,古时跪君王、跪父母,现在帝制都废除不知多少年,平日对待爸妈都不兴跪拜那一套了,也就清明节跪拜下亡故的嫡系长辈,可就是有些人为达目地把‘跪’当作手段,不够恶心人的。律师稳稳的把梁妈妈拦了下来,打眼色跟俞半夏一起把人稳稳架到旁边座椅上。
律师递过纸巾,劝道:“梁女士。您的遭遇我很同情,小贝才六岁就要面临永远看不见的选择,您是母亲,您的心情我们理解,也能体谅,所以我们对之前的事情保留诉讼要求。但是也请您理解,我的当事人已经尽到了一个医者的本份,当初诊断的时候没有收取任何的费用,甚至在您选择继续给小贝动手术之后也并无责怪之意,还尽可能的提出他的见解,希望能帮到小贝。梁女士,请您明白,我的当事人已经做了该做的了,其它的,恕我的当事人无能为力。”
律师这话其实就是变相的指责梁妈妈自信自受了,跟踪报导的女记者看不过眼,怼了句:“没有任何人比梁姐更希望小贝康复。关律师,你口口声声说你的当事人尽力了,现在连诊断都没开始怎么就知道尽力了?是,梁姐之前是对你的当事人有误会,说话可能激进了点,但那也是因为一个当妈妈的心疼女儿,身为救死扶伤的大夫,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吗?再说,退一步讲梁姐是对不起你的当事人,但小贝是无辜的。她一直相信你的当事人,动手术的前一天还在说服梁姐放弃手术选择中医,现在小贝躺在监症室生死未补,她才六岁,你们一句尽力力就把她弃在那不管不顾,良心呢?!被狗吃啦?!”
律师推下眼镜,上下打量眼女记者。“‘幸福网’吕记者是吧?你从头跟到尾,事实的经过你比我清楚,如果你忘记了我不介意提醒你一句。事情一开始是梁女士求到我的当事人面前,我的当事人出于一个大夫的基本素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从一开始我的当事人是愿意尝试诊治的。是梁女士又临时反悔了,还伙同这位医生要反咬我的当事人一口,企图把责任推到我的当事人身上。在这里我要提一句,我的当事人并不是‘无证行医’,而是资格正在备案阶断,不出意外,再过俩天资格证就能拿到手,在此之间,在法律上也有‘考核正在进行中’的说法。我的当事人情况特殊,并不是没有行医资格以及行医经历、行医年限甚至比普通人要多的多,而是因为我的当事人因为某些不可抗因素耽误了考证时间,并且在此之前我的当事人有权威人士的名誉担保,行医也是合法的。再重申一句,你们指责我的当事人‘无证行医’是不成立的,就凭这一句,我的当事人就能告你们毁谤。”
女记者被说蒙了,半响憋出一句。“有能力却束手旁观,这就是见死不救。”
这就让人无语了。推诿责任的时候跟你讲法,跟你讲法的时候又讲所谓良心,律师都想吐糟句,你问我们良心那你们良心呢?好心帮人还帮出官司出来了,因为你们是弱者,所以有持无恐?
贺芝兰都要气笑。抱胸往那一站,目光一扫顿时气质压倒全场。“小姑娘是谁治坏的谁就该承担责任,放着好好的责任人不追究,非扒着我们不放,怎么,瞧着我们好欺负是吧?”
所有人:“……”对、对不起,风太大,麻烦您再说一遍?
一来就气势汹汹把律师往他们面前怼,就差在脑门明着写‘不好惹’仨字了,结果您还说好欺负?!不、不是,请问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