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是你干的吗郑闻?!”
郑悦离得知了郑遇的死讯之后,急匆匆地千里赶来质问自己亲弟弟。
郑闻倒是承认得干脆:“是我。”
“反正无论是谁动手,最后被怀疑的都是我。早死早超生,便宜他了。”
郑悦离气得脸都红了,把手里的包狠狠扔在了地上,指着郑闻的鼻子吼道:“您可真会挑时间,在郑明允的生日宴上对他的小儿子动手你可真行!老爷子直接心脏病发作进了医院,马上就要咽气了!”
“郑明允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爹。”郑悦离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底气明显不足。
郑闻耸了耸肩,没说话。
郑悦离神色凄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再去要求郑闻怎么样。
“……我去医院看看他。”郑悦离转身就要走。
郑闻伸手摁住了她的肩膀道:“你怀着孕,别乱跑了,我去。”
郑闻坐进车里的时候外面恰好下起了雨,池予白坐在后座,一会儿透过车窗看雨一会儿扭头看郑闻。
郑闻单手撑着下巴,神情悠闲,根本不像是要去看病重垂危的父亲。
司机直接把车开进了城郊的私立医院,池予白跟着郑闻往里走,停在了急救室的外面,手术正在继续中,一扇门像是隔绝了此间与彼世。
郑明允已经被下了病危通知书,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吴锋朝着郑闻挑了挑眉:“老爷子十有八九熬不过去,做好准备。”
“有什么好准备的?”郑闻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长腿交叠,“不用紧张,吴大夫正常发挥就行。”
啧,吴锋笑了笑,推开门进去了。
池予白刚挨着郑闻坐下就听见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披头散发穿旗袍的女人正朝着手术室狂奔。
李敏华手里拎着高跟鞋直直地冲向了郑闻,后面紧追她的警卫一看这疯女人竟然还想袭击二少爷,连忙急冲几步把人摁在了地上。
李敏华被制住依旧瞪着郑闻狠骂:“你这个畜牲,是你杀了我儿子!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转个弯儿又叫道:“明允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走了让我怎么活啊……”
状如疯妇的郑家三太太哭叫着还想往手术室里冲,想见自己的老头子最后一面。
郑闻被那女人的哭声吵得头痛,皱眉道,拖出去。
李敏华嘴被堵住,警卫把她往外硬拖,她的指甲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尖锐又刺耳。
郑闻始终面无表情,倒是池予白看她的眼神颇为不忍。
“同情她?”郑闻问池予白,说着用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把脸转向自己。
“……”
池予白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郑闻的家事他不清楚,也不敢轻易做出判断。
“宝宝,”郑闻用拇指轻抚过池予白的下唇,“你应该多心疼心疼我。”
郑闻的父亲在手术室里艰难求生,而郑闻在走廊里疯狂做爱。
“不,不要……”池予白挣扎道,“别在这里,会被看见的……”
郑闻的回应是直接伸手把他扒光了。
被抵在冰冷的墙面上强吻的时候池予白脑子里还一片懵,他不知道郑闻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竟然会有这么大反应,但随着唇舌厮磨、下唇被坚硬利齿划出血痕,池予白清楚地意识到对方的反常,从来都冷静自持的郑闻此时明显地失控了……
巨大的阳物塞满了口腔在咽喉里疯狂进出着,池予白被顶撞得眼泪流了满脸,嗯啊半晌甚至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他跪在坚硬的地板上,背后贴着冰凉的墙壁,郑闻火热有力的手死死地拘着他的头,在粗暴的挺胯冲撞下不让他逃离半步。
巨大的龟头不停地进到喉管更深处,抽插频率只能用恐怖来形容,郑闻不给池予白哪怕片刻喘息的机会,直把人顶弄到呼吸困难眼神失焦。
池予白觉得自己喉咙里像是着了火,两颊肌肉已经酸疼到了极致,张嘴就控制不住呜咽出声,却换不得施暴者半点怜悯。
简单无情的活塞运动不知道又进行了多久,池予白的嘴角已经彻底磨破了,随着一抹细细的血线从他嘴角溢出流过下巴,郑闻终于射在了他的嘴里,浓稠的精液射进气管,呛得池予白一阵断命似的咳嗽,还没有等他平静下来就又被郑闻死死摁在了墙上,就着那个半是蹲坐的姿势被郑闻操进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润滑扩张不充足的后果是两个人都不好受,池予白疼得满头是汗,郑闻被夹得寸步难行,但他脾气上来了真是把偏执发挥到了极限,明明自己也难受得不行,却还是要在干涩的甬道里强硬进出,每一次都靠着蛮力硬生生地挤进去再拔出来,单方面维持着这场粗暴又原始的性爱。
“太……太深了!别啊……老公……呜呜呜……停下啊……郑闻!”
池予白哭叫着求饶,他现在脑子里除了觉得屁股疼其他什么念头都没有了,失控的郑闻让他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