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早上,陈枫站在厨房岛边上叼着包子对给他盛粥的邢琉叶念叨,“我今天晚上得去相个亲,我妈老同学的女儿,说非去不可。你要我之后去接你下班吗?”
邢琉叶拿勺子的手顿了一下,一时也想不清楚到底要不要把心里这点不爽带在脸上,以前遇到这种事,他都假装不在意,现在反而不知道怎么应对。
陈枫见邢琉叶没搭话,就放下包子走过去从背后搂着邢琉叶,“吃醋了?快点快点,说你吃醋了,让爷开心开心。”
邢琉叶松了一口气,就着台阶回答说:“对~吃醋了。就烦你去相亲。”
陈枫把脸埋在邢琉叶后颈上蹭了一会儿,接过碗走到餐桌边,说:“知道了,我速战速决,早点回家,补一觉去接你下班。家里有个天仙,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干这个。你放心,我有事都告诉你,绝不背着你乱来。”
邢琉叶被安抚的很妥帖,但要说全然不在意了也不是。他自从把心里那点脆弱暴露给陈枫以后,独占欲日益强烈。其实陈枫知道他善妒以后已经极尽可能的顾着他,手机也随便看,但性格使然,他爱的越深,遇到这种事不安越是强烈。
于是他走过去坐在陈枫腿上,搂着陈枫的脖子不放,赖着说:“那你早点结束,直接来找我好不好,楼下补觉去。”
陈枫平时看似礼貌周全,骨子里其实对周围的人和事不太关心在意,但他心尖上的人情绪不好,他一下就感觉出来了。
他如今已经知道邢琉叶思虑重,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于是揉着邢琉叶的头发回答:“好,吃完晚饭就过去。”
相亲的事情过去没多久,就来了个不速之客搅乱了陈枫和邢琉叶规律的生活。
这人叫邹凯,是邵塘表舅家的小儿子。小孩9月要来上海读书,就跟家里闹着开学前要先过来玩两个月。邵塘怕他人小心野玩出事,就让陈枫给看着点。
陈枫原本没当回事,觉得不过是带个弟弟熟悉熟悉上海,陪着迪士尼里转一圈而已,就随口答应了。没想到邹凯真不愧是邵塘的表弟,竟然也是圈内人,而且因为一直跟着邵塘玩,别看成年没多久,可什么都懂。
邢琉叶已经胸口闷了快一个月,他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这个邹凯有意无意的横在他和陈枫之间。
只要是周末邹凯不是拉着陈枫出去逛就是呆在他们家。
最近更是每天下班回到家,就看到邹凯跟陈枫在家里吃宵夜。而且次次都挨着陈枫身边,偶尔还有点动手动脚的。
邢琉叶不能明着不给陈枫面子,只好偶尔对着这两个人念叨说对消化不好,晚上少吃点。
这不,前一天刚拖着陈枫去完博物馆,大周日的,不到10点,邹凯就又打电话说准备过来,让陈枫带他去周庄转转。
陈枫接完电话靠在床上想了一会儿,搂着邢琉叶说:“周庄的蹄膀不错,咱们也没一起去过,最近天气热起来了,我看你食欲不太好,带你去吃肉!”
邢琉叶掀开被子坐起来,走到洗手台前挤牙膏,想着大热天的吃红烧蹄膀也不嫌腻,明明家门口的羊肉水饺更好吃,忍不住撇撇嘴,但还是说:“你这衣服可见紧,说好了,我吃肉,你也就啃啃骨头吧。”
陈枫走过去弹了邢琉叶一个脑嘣儿,“你还嫌弃我了?我胖了更有劲儿抽你!”
“我这都禁欲一个多月了,只见你长肉,不见你有功夫揍我......诶!你别咬我脖子!......我这硬了半天都缓不下去!你还想不想出门了!”邢琉叶被陈枫摁在洗手池前一顿揉捏,后腰和大腿被掐的到处都是指印。结果他刚跪好要给陈枫口,门铃就响了。
“操!他这是在楼下打的电话吧!”邢琉叶硬的都站不起来,只能靠在浴缸边骂。
陈枫也是觉得扫兴,又不得不套上一条宽松的裤子去开门。
邹凯进屋似乎完全感觉不到这暗潮涌动的尴尬气氛,搭着陈枫的肩膀说:“我路上看见一个卖糍饭团的大爷,上次你买给我吃,我特喜欢,我就买了当早点,刚起吧?趁热一起吃!”
邢琉叶从卧室走出来,看到邹凯拆开一个糍饭团的保鲜膜递进陈枫手里,然后又给他自己拆了一个。
邹凯看见邢琉叶出来,翻翻桌上的袋子,忽然尴尬说:“我买了三个,好像少拿了一个,没有刑哥的了……”
陈枫倒是没太在意,“他不吃这个,以前给他买过,他吃不惯。”
邢琉叶吸了一口气,走过去一伸手抢走了陈枫手上吃剩下的半个糍饭团,斜着眼睛看着陈枫说:“你买的吃不惯,邹凯弟弟买的肯定好吃,你喝昨天的剩粥去吧~”
陈枫知道他心里不痛快,站起来搂着邢琉叶往厨房走,贴着邢琉叶的耳朵小声说:“你不是嫌这玩意儿米太硬吗?吃不了别硬吃昂,回头又胃疼。”
邢琉叶转过身靠在橱柜上,双手勾住陈枫的脖子,仰起头瞄着陈枫的嘴唇撒娇说:“那你亲我,我就还给你~”
“你就当着人家刚成年小孩的面儿勾搭我,不害臊吗?”嘴上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