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对邢琉叶说的很轻松,实际上他在家挨打挨骂都经历了,还跪了一宿,他面上倔强顽固,心里其实也因为父母的反应而担心难过。他希望家人最终能接受邢琉叶,所以不敢任性应付,在家那几天一直是谈判桌上的状态,既真情实感又步步为营。临上飞机的时候基本已经快熬疯了,原本想着回到上海可以缓一缓,结果真正是人算不如天算。
凌晨4点的时候,陈枫的手机闹钟滴滴滴的响了,他艰难的睁开眼睛回忆起得给邢琉叶量个体温,于是挣扎着坐起来,借着手机屏幕那点光亮,从抽屉里摸出温度计。果不其然邢琉叶已经烧起来了。
弄着迷迷糊糊的邢琉叶吃完退烧药,陈枫又设了一个三小时的闹钟才重新躺下。他因为最近睡得太少隐隐觉得头疼,来不及可怜自己命苦就睡过去了。
7点又爬起来的陈枫给邢琉叶上完药喂过水,就发了个邮件给秘书,说要在家办公。他感觉嗓子有点刺痛,怕自己要病,于是泡了一杯板蓝根,结果没等到冲剂凉下来,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到10点他被秘书的电话吵醒,说需要签字的票据和文件让司机送过去了,人已经到地库了,问什么时候方便上楼,还说11点四川那边的客户要视频会议跟技术组讨论设备安装的日程安排,因为还有第三期工程立项的细节要商量,陈枫必须得在,不能再拖了。
陈枫用力眨眨眼坐起来,他跟家里的关系还半尴不尬的,所以不敢懈怠了工作,只能叹口气干了那杯彻底凉掉的板蓝根,然后去给司机开门。
一天下来,陈枫赶工作进度之余还要按时按点的给邢琉叶喂药喂饭。中途他觉得嗓子疼得厉害,趁着客户讨论,直接倒了一袋板蓝根在嘴里,用手边的水直接就灌下去了。
晚上他给邢琉叶喂完粥,强撑着洗漱完,倒头就睡了。
邢琉叶因为药效退了烧,但还是没什么力气,他侧着头看到陈枫背对着他卷在薄被里一大团,还难得的打起了呼噜,就知道陈枫累坏了,心疼的很。
这种夜里断断续续要起来,白天还得两边兼顾的日子,陈枫扛了四天。第五天早上刷牙的时候他就觉得眼睛胀痛的厉害,人有点发飘。他扶着毛巾架蹲在厕所里安慰自己明天就是周末,邢琉叶的烧也彻底退了,再熬一下就能大睡两天了。
白天几个会陆陆续续开完,陈枫已经头疼欲裂了。大概也是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泄了,他坐在书房的转椅上根本不愿意动。邢琉叶叫他出去吃饭的时候,他耳朵里嗡嗡作响,怎么也站不起来。
邢琉叶知道陈枫这几天没什么精神,所以感觉好一些,就趴不住了。
他叉着腿慢慢走到书房门口,看到陈枫仰着头靠在椅子上,以为他睡着了,于是过去要给他盖个薄毯,结果走近就发现陈枫脸色很差呼吸十分急促。
他伸手去摸陈枫,结果手掌下一片滚烫。
陈枫感觉脸上一凉,他睁开酸涩的眼睛,看到邢琉叶靠的很近,于是哑着嗓子说:“我有点感冒,你别凑这么近,别过给你。”
“哪里是有点感冒啊,发烧了。”邢琉叶鼻子发酸,“我扶你去床上躺着吧,别在这坐着了。”
“难怪......我觉得我有点站不起来.....”陈枫说话都觉得吃力,但还是催促邢琉叶,“你去戴了口罩再来扶我,你要再病了,我可真没辙了。”
邢琉叶身上的伤口都没好,其实也没法把陈枫直接架起来。两个人费了不少劲儿才回到床上。
“我睡一会儿......太缺觉了......没事儿,睡醒就.....”陈枫吃了退烧药躺下,安慰的话没有说完就睡着了。
邢琉叶坐不下,于是趴在床边上,把脸埋在陈枫臂弯里听他短促沉重的呼吸声。他用脸颊痴迷的去磨蹭陈枫的过热的皮肤,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我会改的,不要再因为我生病了。”
陈枫平时就贪睡,这回结结实实的睡了两天两夜,果真是睡饱了,病也好了一半。
邢琉叶听到卧室里有动静,就端着粥、水和药进去,看见陈枫从厕所里出来。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给重新躺回去的陈枫盖上被子。
“好点了吗?先吃点东西再吃药吧?”邢琉叶伸手去摸陈枫的额头。
陈枫整张脸都皱起来抱怨:“又是粥!我陪你吃了好多天了!我受不了了!”
邢琉叶给陈枫垫了两个枕头,端着粥碗一脸坏笑,“大郎~喝吧,喝完病就好了~”
陈枫愣了一秒,嫌弃的推开碗,捏着邢琉叶的脸,挑着眉毛说:“小贱人。你这是勾搭小厮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事,毒死了那个卖炊饼的,又要毒害我?你小心我把你们俩一起吊着活活打死。”
邢琉叶听完就放下碗,假装害怕的去搂陈枫药,求饶说:“奴家没有,官人不要听人胡说,奴家天天盼着官人来,怎么会和小厮有染~”
“金瓶梅你也看?”陈枫笑他。
邢琉叶抬起头,想了想,说:“网上看了一个帖子说金瓶梅里有sm情节,我就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