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荣回宿舍的时候,严修诚正在帮他铺床。见他一米九几的大高个弯下腰来笨拙的缩在下铺的样子,徐冬荣忍俊不禁的上前一步将他拉开。
“我来吧。”
严修诚皱了皱眉,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液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去哪儿了?”
徐冬荣弯着腰将褥子铺好后又将枕头摆正,完全没看到后面的人神色有些阴沉的样子,随口说,“还能去哪儿,就学校外面最近的那个酒店呗。”
严修诚垂眸看着他塌下凹陷的腰攥紧了拳头,他抿了抿唇,最终勾唇扯了个难看的笑。早该知道结果,为什么还要问呢,严修诚默然。
湿透的头发,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儿里,夹着一股情欲刚刚释放的味道。
严修诚熟悉那个味道,他以各种方式,闻到过无数次。
“哎....可算是铺完了。”徐冬荣叹口气,笑着躺上去后见严修诚还站在床边有些不解:“你还在那儿杵着干嘛?”
“没什么。”严修诚看着他躺下的样子,涩着嗓子开口,然后爬上床——正是徐冬荣的上铺。他们刚刚步入大四,等毕业的时候,或许就是离散的时候。他不光陪伴了徐冬荣大学四年,从幼儿园起,他们就一直在一起,不知何时,这份一起从小长大的情谊慢慢变质,严修诚清楚,变质了的只有他。
“也不知道那两个还回不回来收拾床。”
“不过也是,他俩一个大明星,一个大少爷,轮不到咱们操心,要我说他们干脆直接搬出去住得了,好叫我带些妹子过来玩玩。”
“修诚?你听到我说的了没?”自然自语了半天,徐冬荣见严修诚没反应,于是伸脚踹了踹自己的上铺。
“嗯。”严修诚闷声应道。
啧。这小子又闷葫芦了。徐冬荣小时候就知道他性子闷,甚至有些木讷,有些时候还太听话,甚至听话过了头。偶尔的时候,他会有些反应,不那么闷。想到这里,徐冬荣忽然起身,扒着上铺的床边对坐在床铺上的严修诚说:“你下来。”
“干什么?”
“好久不练习了。”他笑了笑,眉眼有些温柔。严修诚沉默了一下,还是顺从的下了床,他的个子很高,坐在下铺头顶几乎都挨到了上铺的床板。徐冬荣见他乖乖的坐在床边笑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亲昵的亲了亲他的耳朵。
果然,那里很快就红透了。
严修诚眼神一沉,沉默不语的伸手,一只手臂轻轻搂住了他的腰,一手抚上他的下颌,两人对视了几秒,高大的男人率先低头,吻住了他的唇。起初只是两片唇瓣轻贴,只是几秒之后,男人伸出了舌头扫过他的唇缝,徐冬荣配合的张口,任由他的舌尖闯入自己口中,温热的舌头上的舌苔有些粗糙,滑过他口腔内的软肉,引起男生一阵阵的颤栗。
“唔...嗯..严、严..唔..修诚..嗯,等等...”徐冬荣被他没有什么技巧而粗鲁的吻被吻到快要窒息,于是缩着脖子想要逃开这个吻,挣扎之间,他们二人口中的津液顺着男生下颌线滴落。
严修诚听到他的呻吟求饶吻的更加凶狠,他的手忽然扣住了男生的后脑勺,像是生吞他一般,舌尖勾着男生的舌尖抵死缠绵,将他口中的一切搔刮完毕。
徐冬荣紧皱着眉头,狠下心来咬了一口严修诚的嘴唇,听到他一声痛苦的闷哼,他大力推开他。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老子都快憋死了!”
徐冬荣喘着粗气,狠狠瞪了一眼他。
严修诚看着他的样子,下腹一阵燥热,他被自己吻到了快要窒息。看,他脸上的潮红和眼眶里潋滟的水光,他唇角的水渍和唇瓣的肿胀,此刻这个人就是用这样一张脸,在凶巴巴瞪着自己。
严修诚眼神一暗,他伸出大拇指摸了摸唇边的水渍,带着他的味道,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想上他,可是不能。
止步于亲吻的关系,到现在为止,过去了很多年。
“教你多少次了,还是学不会,下次再这样我还咬你。”
“听到没?”他气呼呼的伸手拧了一下男人的胳膊。
“嗯。”严修诚低哑着声音应到,又委屈开口,“冬荣,教我,还是不会。”
他以笨拙的吻,乞求他的怜爱。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两个人吻的难舍难分,严修诚的吻技还是烂得要死,徐冬荣只能无奈的带着他吻。
从少年时期,两个人接吻次数最多的对象都是对方,却不是恋人的关系。
严修诚出生在一个正儿八经的普通家庭,家里不算特别富有,但也不穷,母亲是一个高中教师,父亲是他们那一片的公安局局长,在他刚满三岁的时候,就第一次认识了徐冬荣。遇见后才得知,他家就在他家附近,同在一个小区,只是,生活的日子却是天差地别。徐冬荣家里只有一个父亲。小时候即使听到家里谈论徐冬荣家里的情况,也大多时候不懂,严修诚那个时候还记得徐冬荣总是冷着一张小脸。第一次发现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