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怎么成这样了。”
这是徐冬荣在严修诚结束后说出的话。他没那么坚强,却足够冷漠。他做不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情事过后的两个人都沉默了,面对这个问题,严修诚过了好久才回答。
“我们之间迟早这样。”
徐冬荣听到后勉强笑了下。
“只要我爱你。”严修诚一顿,继续道:“只要我爱你.....迟早会这样。”
“你这是强奸。”他说。
严修诚一言不发。他怎么会不知道。
气氛一瞬间冷了下来,没了刚才那般火热的气氛。他们都没说话。
以前他们也有谁都不说话的时候。这次却不一样。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明明昨天他们还是要好的如同亲人一般的关系。
原来变也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严修诚和徐冬荣默契开启了一场不知何时为截止日期的冷战。
两个人先前因为出众的面容,认识他们的都知道这俩人像连体婴出现在T大校园里,这次长达一个月,他们都再没见过两个人肩贴着肩走在一起。
304宿舍,只剩下了徐冬荣一个人。
严修诚搬到了学校外面住,以前先低头认输的那个人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半分容忍度。
在这一个月里,他们都想过对方。十几年互相透渗进对方的世界里,忽然双双抽离了,又怎么会适应。
徐冬荣是恨那一晚的。
他本身就对自己身体产生另一个性器官这件事就感到焦躁,那晚的被迫性爱让他清楚认识到他不再是个完完整整的男人。
这种清楚的认知来自于他青梅竹马之手。
他常做恶梦,梦到他们以前,醒来后他不想哭,可枕角却有潮湿的痕迹。望着空荡荡的宿舍,那种抽痛的感觉袭来,想起少时的那个背影,他蜷缩在床上闭上眼。
又一个亲人离开了他。
从小相伴他长大的男孩儿,就在那晚用行动坐实了他们的离分。
徐冬荣对严修诚的感情很复杂。他恨他的强迫掠夺,但那份恨意并不彻底。他知道严修诚有一句话说对了。
他心虚。
你凭什么不知道。
他耳边不止一次回荡着严修诚的这句话。
他确实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
从上初中起他就有过很多段恋情,对这方面的感情很敏感。高三过年的时候,他因为一件事情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严修诚的这份情谊。
可也只是隐隐约约而已,并不确定,随后就被他抛诸脑后了。
他同他拥抱、接吻、手淫。
第一次的时候只是好奇,后来他看到严修诚的反应后觉得好玩,但也仅限于好玩而已。或许换成另一个跟严修诚同样固执听话、长相优质的男生,他也会觉得不错。
他喜欢的不是他,只是享受对方陷入情欲时自己撩拨成功的那点儿成就感。这种成就感是他在很多女生身上感受不到的。
徐冬荣躺在床上,脑袋疼的厉害。他想起了他们之间太多的事情,他刻意忽略了他心知肚明的情感。
不该。不能。
他是个很矛盾的人。
有些时候他莽撞,可有些时候他也足够冷静,足够深思熟虑。他想了太多。
严修诚离开后的第一天给徐冬荣发了一条消息。
“你每次都先放手。”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徐冬荣还是懂了。
小的时候也是,每次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严修诚会帮他争取。
记得小时候他特别喜欢学校对面商店里卖的手表,他没钱。严修诚零花钱一周一周的攒,攒够了跑去买那块手表后喜滋滋地来找他,他却已经不想要了。
他们都清楚对方的性格。一个执着偏执,一个三分钟热度,所以遇到事情的时候,也是一个伸手去抓,一个甩手放开。造就的结果就是,那个偏执的人总要辛苦点儿,紧追着他的脚步。
他想去抓徐冬荣的手,抓到的时候又被甩开。
一方要的是肌肤相贴的亲密,另一方要的是若即若离的距离。总要有一方低头,可低头的绝不是他。
严修诚搬出去后,一件事情让宿舍逐渐回暖,多了丝人气儿,大明星顾琮住校了。
当然这股人气儿指的是他们男生宿舍楼下每天都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那哥们呢?”
徐冬荣觉得这话有点熟悉,想起来上次来姨妈顾琮也是这么问的。提起严修诚,他有点不自然,抿唇道:“搬出去了。”
顾琮一头雾水,这俩人不是跟连体婴一样吗,要不是知道徐冬荣有过几次恋爱,还以为俩人是一对。
他和顾琮没什么话可说,出了宿舍便随便去食堂买了点吃的,一个多月下来,他只在学校里见过严修诚几次,只是擦肩而过。谁也没说过话。
夏天即将过去,徐冬荣的生活陷入了一潭死水,即使顾琮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