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好不了,下次在床上就得主人自己动了吧。”护法装模作样沉思一番,豁然道:“难不成主人喜欢这样?”
他知错就改:“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尊主以手掩唇,眉头微微皱起,待气息平稳沉声道:“够了。”他转身欲走,被叫住。
“主人想去哪儿?”段泊语气吊儿郎当:“我可只要主人您来,其他人是不行的。您要是不做那我就只有等死罢了,我死了想必您也不好受吧,到后面能日夜念着我,倒也不错。”
话音落下,两人皆是沉默。段泊看着席牧潭背影僵直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身来走到床边,伸出的右手骨节分明,纤细修长,“药。”他道。
段泊笑着把放在一边的药递到他手上,“主人可轻着点儿。”
两人你来我往这么久,一站一躺都不好受。
段泊背上臀部都是伤,鲜血淋漓不说,不久前才喝过尊主让人送来的汤药,药效确实不错,痛苦却是成倍的。
而席牧潭,昨夜段泊气得狠了,手段粗暴力道极重,他一点法力使不出,身体不好也反抗不了,只能生生受着,中途昏过去到今早醒来,身体内外难受得让他时刻坐立不安,到现在只稍微好了一点,不适的地方依旧不适。
站着不好上药,席牧潭最终还是坐了下来,他刚一坐下,就发现段泊骗了他。
身下的床一点也不软,只在坚硬的木板上隔了一条并不算厚的棉被,这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床不软也没关系,尊主刚在大殿里坐的椅子就是冷硬如铁的,但这并不能打消尊主对护法骗他的气愤,他现在不是有一点点生气了。
打开装药的瓷瓶,乳白浓稠的半凝固药膏流出汇聚在尊主左手手心散发出浅淡的药香,其中混杂着一股刺激提神的味道。
段泊动动鼻子,声音忽的平静无波:“药里你加了白折?”
席牧潭一边放下瓷瓶一边应下:“嗯。”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后面大约是笑了下,只听到一声轻响,随后段泊用着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和他说着:“主人真是…就那么喜欢他?护着他不说,我找来打算用到他身上的东西也被用在自己身上,倒是讽刺。”
他侧头,看到席牧潭正在用手掌温度化开药膏,浅浅一洼淡白色药水聚在他手心,动作很是认真。
尊主看着手里一洼药水不分神,口里回道:“并不是很喜欢。”声音还是哑的。
段泊下意识问:“那你帮他?”
眼中那人大约皱了下眉,这是段泊猜的,然后略微苦恼的声音响起:“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