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的,小姑娘舔着他的唇,一个劲儿地往里探着舌尖,渡了甜醉的酒气过来。
手也往他身上胡乱摸着,寻着胸口就钻了进去,手贴着他的皮肉摩挲。江无渡身子都被他摸起火了,整个人烫得仿佛烧了高热。
他被摸着亲了大半晌,终于受不住,抬手握住小姑娘的手臂,把人从自己怀里扒拉下来。
小姑娘“哇”一声哭出来。
眼瞅着十八九岁的人,一下子被一点酒带出无穷无尽的小孩儿脾气。
他扯下来那手臂,又被勾着纠缠上,江忱磨磨蹭蹭地往他身上贴。
江无渡忍得辛苦,额上的青筋都迸了出来。
最后忍无可忍,干脆顺着她的意,低眉浅浅吻她,这一吻实在缱绻温柔,带着两情相悦的味道,仿佛两个人之间不曾有过什么强取豪夺的戏码。
只是一对寻常夫妇,在耳鬓厮磨。
江忱含着两汪眼泪,目光楚楚地瞅着他看,一双眼里映着明晃晃的烛光,亮得灼人心肠,一时把江无渡心头眼上那一点阴翳都给照亮驱散了,只余下一片少年时节的心动。
江忱叫得勾人心魄,哼哼唧唧地吐出他求而不得的一句情话来。
“…皇叔,小叔叔。”
“我还是好喜欢你。”
江无渡连心尖都在发颤,指尖撩过她眼前的碎发,将那遮挡视线的玩意儿收到她耳后,“是…哪一种喜欢?”
这问题仿佛问住了江忱,她眼里目光闪烁,与江无渡的目光交接。
江无渡浑身都在颤,只怕她下一秒就会反悔,反咬一口,吐出几句他不愿意听的话来。
江忱思索片刻,直起腰来,有一次主动吻上他的唇。她极温柔地含着,那娇软的舌尖舔舐着他的,手摸索着攀住他的脊背。
龙涎香的气味儿萦绕在鼻尖,她不在,回来得也突兀,他在这寝殿里来去匆匆,一时没想到要撤下那香来。
江忱被这香味儿呛到了,在他身上一通乱嗅,最后仿佛锁定了这气味儿的来源,抬手就去扯江无渡的衣裳,顷刻间就把江无渡上身扒了个精光。
江无渡被人撩拨得受不住,压着她可劲儿的回吻。
江忱在他背上胡乱抓挠着,摸到许多道伤口。
手不知何时滑到她身下去,江无渡指尖摩挲她的腰腹,果然摸到她垫着的东西。
他一身火都被点着了,猝不及防摸到这玩意儿,一时间好气又好笑。
“怪道今儿来惹我的火。”
小姑娘哼哼唧唧地窝在他怀里,整个人软成一汪水,靠在他胸前睡过去了。
只留下他一身是火,烧得难受,憋得难受,最后吸着气,搂着小姑娘,睡过去了。
第十二章
江忱合眼安稳睡着,却是一夜多梦。
她梦到了幼时第一次来月事。
那年她十四岁,江无渡十九岁,后来世事翻覆,人情变换,皆是自那一时起。
那时候仿佛也是个冬日里,她拎着裙摆逃出宫宴,素白的披风叫她轻易地消匿在雪里,宫人们满皇宫的急急找寻,最后还是江无渡寻到了她。
她彼时正踮着脚去折一支梅,忽而自斜里探出一双手来,一边护着她,一边替她折下那一支梅花。
江忱回头去看,彼时的江无渡还有着温润清朗的眉眼,那下头有她最心知肚明的一副君子心肠。
宽大的氅衣搭在他瘦削的肩头,江无渡屈指掩着唇,轻咳两声。
“天上地下一片白茫茫,小叔叔是怎么找到我的?”
江无渡弯了温和的眉眼。
“天地茫茫,入眼却只有你这一捧鲜活的白雪。”
她便笑了,晓得是适才蹦跳着去折红梅时闹出来的动静太大,虽瞒住了不经心的宫人,却瞒不住他一双眼。
然而江忱得了一支梅花,犹不满意,抬手指向更顶端那一支梅花:“这一支是我要给父皇的,还有更好的一支,我一个人折不到,小叔叔托着我去折。”
他们于彼此之间的亲密接触有一点不可说的默契,皆不挑破,只是默默。
江无渡的手勾过江忱的腋下,揽过小姑娘的腰,稍一用力,便将她托至肩头,去折那一支最秾艳的红梅。
江忱弯着眼指挥江无渡挪动步子,极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半点儿不担心自己会跌下去。
然而她总是偏了那红梅一寸,好几次险险错过。
手指蹭过几骨朵梅花,拨落了半身红梅。
江无渡微笑抬头看她,眉眼间掠过一片红梅,江忱恰低头去看,对上一双笑眼,举起的手都差点儿忘了动。
江无渡眉眼间的笑意渐浓,江忱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轻咳两声:“小叔叔,我够不着,你再托我高一些。”
江无渡果然把她举得更高了些,江忱抬手要去折那支梅花,却忽而被人揽住腰,囫囵抱在怀中,兜在宽大的氅衣里,扑了满怀的梅香。
江忱一头栽进江无渡的